165 我的答案

不能背叛这个国家，更不能借助外来势力，消灭这个国家。这是根本。而且，对方所提出的建议，莲娜根本无力监督，更无法保证协议的正常履行。再考虑到两种先进武器的生产线泄露能给尼格鲁共和国士兵带来的武器加成和战斗力加成，参会的议事委员们基本上一致通过了最终的决议。

拒绝这位赫特·古拉科斯提出的倡议，继续坚持莲娜独立发展的道路。毕竟，正如加斯滕斯说的，别给的东西再好，都只能是别的。共产主义者想建立的社会，只能由共产主义者建立。

——————————

“真的很遗憾，你们不知道你们错过了什么。”

在离开莲娜的最后时刻，赫特·古拉科斯如此说道。他挥挥手，消失在了加斯滕斯和他弟弟的视野里。加斯滕斯看着赫特乘坐的马车缓慢的离去，和古拉科斯回到了莲娜。现在需要处理的事太多太杂，他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一件已经决定好的事。一直到了晚上，到了可以和黛西在夜的办公室独处的时候，他才重新拾起了这个话题。

“亲的，你说，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个让革命快速胜利的机会？”

“当然不是，我们不都说了么，敌如果反悔，我们没有任何办法。而且，我们也都不想当叛国贼。”

黛西把给加斯滕斯泡的浓茶放在桌上，坐在了加斯滕斯的腿上，“而且，你不是最坚定的反对者么，原来自己也在犹豫？”

加斯滕斯摇摇，哪怕把这件事再次放在他面前让他选择，他估计自己仍然会拒绝赫特·古拉科斯。他之所以会再次提起，更多的是因为现在莲娜所面临的诱惑。从保罗·钟到裁决法师塔，从尼格鲁共和国到更多的潜在势力。这个世界最高层的那些，已经注意到了自己。而自己，还根本没有和他们掰腕子的实力。在这种况下，不要说谈判，仅仅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对莲娜来说，都是在走钢丝。一着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我只是觉得，莲娜可能太早的引起太多注意了……”

加斯滕斯这次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两年了，他取得了自己之前从未想象过的成就，却也把自己死死的绑在了这架战车上。他的肩膀上，不再只有梦想，还担起了更多的责任。他的决定，影响的也不在是他自己，而是莲娜的这几万，甚至是安肯瑞因、尼格鲁和那些更遥远国家的普通。在不知不觉之间，他的影响力，已经在这个他熟悉而陌生的世界里，掀起了风。而莲娜，就位于风的中心。

“你可以的”，黛西敏感的感觉到了加斯滕斯的惶恐和不安，她紧紧的抱住他，好像要把自己融化在这个男的怀里。

“如果你不可以，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可以了。”

说完，甚至不给加斯滕斯回答的机会，黛西吻上了加斯滕斯的唇。

夜色，燥热。

——————————————

赫特的马车离开了莲娜，在一处山谷中停了下来。脱下了身上的礼服和正装，换了一身难民衣服的赫特，从车上下来，消失在了山谷之中。他穿过莲娜的控制区，和那些正在重新分地的农民们聊了聊，又穿过位于势力真空的混地带，进第五军团的防区，绕过那些士兵的眼睛，避开在防线外驻扎的西部战区的军队。他穿山越岭，借助不同工具、服装，穿过了双方的封锁线，找到了尼格鲁共和国东线司令部，见到了东线司令部司令，塔伊家·布什。

“他们怎么说？”

塔伊家·布什看起来心不错。虽然他的老对手，保罗·钟最终也没有选择投降，而是选择了继续战斗。但是他仍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站在沙盘前，看着双方的兵力布置，和赫特·古拉科斯说话的时候，也不抬。

“加斯滕斯拒绝了我们的建议。”

“这也正常”，塔伊家·布什笑着摇摇，“这些安肯瑞因的蛮子，虽然国家落后愚昧，但是倒多少都有一些愚忠。那个保罗·钟也是，明明知道自己拒绝投降也不可能得到那位和他同名的皇帝陛下的原谅，却还是坚持在恩斯潘省建立防线。他也不想想，除了我们，这个世界上还有他容身的地方么？”

赫特·古拉科斯并不答话。他的任务是谈判、汇报，并不是和这位大物聊天。他觉得，这位大物应该也不会想和自己聊天。

“你觉得，莲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听说那里共产共妻，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让赫特有些意外的是，塔伊家今天似乎就是想找他聊天。他想了一下，想起了在莲娜见到的那些，想到了他怎么劝都不来、也明确拒绝了自己透露某些信息要求的弟弟，想到了他在回来路上看到的，那些笑逐颜开、正在耕作自己土地的新农民。他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两个词，来形容他见到的莲娜。

“大，在我看来，那是一个秘而可怕的地方”，赫特说完这句，看塔伊家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