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土地改革

随时可能被打死的小农，如今成了和地主们平起平坐，甚至一定程度上可以决定地主生死的物。

“我知道你，怎么，那位大有什么指示么？”

和平原上其他的地主一样，阿扎泽习惯把加斯滕斯称作那位大，而并不直接提起加斯滕斯的名字。这一方面是为了尊敬，另一方面也隐晦的表示了对加斯滕斯的不满。

“也不是什么大事”，查理哈里轻轻拍了拍腿上的土。这两天，他和另外两个工作组，要把这片平原上所有剩下的地主们的况摸透，时间短，任务重，着实把他累坏了。

“哈里，来，坐会吧，喝水。”

德博拉伸手拉过查理哈里，让他在自己的小饭桌旁坐下，阿扎泽见状，脆把自己的碗也端到了小饭桌旁，还招呼妻子又端了一碗出来。

“饿了吧，来吃点吧。”

查理哈里倒也没客气，他接过碗看了看，发现那是一碗满满的黑麦粥，分量很足，可材料廉价，并不是大地主们看得上的食物。查理哈里看了一眼阿扎泽，发现他正带着笑看着自己，他又看了一眼德博拉，发现这位农的眼同样带着善意，心里就轻松了些。他呼噜噜喝了两大，又拿了一块咸菜丢进嘴里嚼了两下，才说起了他的来意。

“我这次过来，是因为大要收回莲娜平原所有的土地，并且消灭农制度。阿扎泽先生您是不是只有一位农，就是这位德博拉先生？”

“嗯，是的。”

阿扎泽听到查理哈里的话，不知为何心反而感觉一轻。等了这么久，石终于还是落地了。

“那就好”，查理哈里放下粥碗，坐直了身子，“大的意思，是像您这样的，自己也参加劳动，拥有的农很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小地主，可以选择把土地卖给工厂，或者给自己留下四亩土地，自己耕作。同时，你不能再拥有农，德博拉大哥的隶契约，也必须解除。您看怎么样？”

做自耕农还是离开莲娜？面对这个选择，阿扎泽几乎没犹豫。

“我要留下，四亩地，够了。”

“可是，主——”

德博拉试图阻止，却被查理哈里打断了，“我们知道阿扎泽先生对你不错，也没什么恶名，所以不会有其他的问题或者事。阿扎泽先生既然愿意成为我们新农民的中的一员，我们自然是欢迎的。”

“那德博拉呢？”，阿扎泽还惦记着自己唯一的农手下，“他也能有地么？”

“可以的，这次之所以要把土地都收回，就是为了重新丈量、划分土地，确保所有莲娜平原的新农民，都有地可种。德博拉大哥也会有自己的土地的。”

“那就行，我相信你们会给我一个合适的价格的，对吧？”

“恩”，查理哈里来之前调查过阿扎泽，知道这个地主，其实也不过是有一个农的小地主，对农也并不苛刻。他对阿扎泽心里并没有太多敌意，“您现在有七亩地，按照大的标准，每个可以分到四亩地，我来的时候看到您们已经在翻地了，您的七亩地我们可以不做调整，四亩给您留下，三亩转给德博拉大哥，同时再从其他地方协调一亩地。这样，不会影响今年的生产。”

“可是，阿扎泽他需要这七亩地的收，来给小芙兰上学！”

德博拉终于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要是至于四亩地，他就没钱供小芙兰上学了。”

“这个倒是个问题”，查理哈里掏出小本子，开始歪歪扭扭的写字。他这个动作彻底震惊了阿扎泽和德博拉。看到查理哈里能写字，两甚至比听到他宣布要收回土地都要惊讶。

“你会写字了？”几乎异同声，两同时发问。

“恩，大给我们开了夜校，说我们不能没文化。农要想真正翻身做主，就必须有文化。”

查理哈里并没有隐瞒，他现在掌握的字数有限，不过也足够对今天的事做一个记录。他缓慢的写完了自己要记录的东西，起身告辞。

“两位的事我知道了，孩子上学的事，我会和大说说，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土地收回和再分配的事，二位如果没什么疑问的话，我过段时间过来，把这件事定了，行么？”

“……可以”，阿扎泽本来还想再问问夜校的事，但是他看查理哈里赶时间，也就没多说。两把查理哈里送出门，回到屋内，才发现刚刚满满的一碗黑麦粥，已经被查理哈里喝了个净。

“他倒是真饿了”，德博拉端起自己的碗，喝了一大。劳作了一天，他也饿了。

“恩，也不容易”，阿扎泽点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的妻子和儿已经吃完了，正在收拾碗筷，留给他的黑麦粥和煮豆子，是他这个地主的饭菜唯一比德博拉要好的地方。

可今天似乎三故意不打算让阿扎泽安心吃饭，他刚吃了两，就又被打断了进食。那轻轻敲了敲门，继而直接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