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权奸和“昏君”

都能看得见。）

说别的皇帝那啥无道，也就顶多说后宫佳丽三千，美十院之类的。再不就是北地芳脂、南国眉黛的。弘光皇帝却很有时代眼光，不以数量取胜，更不局限于中原之地。他的宫中，什么来自欧罗的、来自天方的、来自天竺的，来自朝鲜的、来自木骨都束的宫，比比皆是。大多数是李华宸和胡旦等用火铳、丝绸和茶叶、呲铁钢宝刀换来的各国各地美。对此，朱由崧也有自己的一番言语。

“当年太祖与成祖宫中便有朝鲜与蒙古嫔妃，朕虽不肖，也是愿意追随二祖骥尾。”

对此，被视为“权”、“阉党”的李守汉和马士英二，很是高兴，并且形成了默契。只要这个皇帝能够好好的在宫里待着，不出来和咱们各种捣，那他要什么咱们就给什么。

于是，马士英贵州家乡的茅台酒，李守汉的各种海外稀之物，各色美，纷纷雪片一般飞来。反正如今从贵州兴义府经广西沿着邕江到广州，进而到南京的商路也算得上畅通无比，皇上想喝点赤水河两岸的烧酒，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至于说各国各色的佳丽，别看宫时被打扮的花枝招展五六的，可是，大多数是在隶贩子中，顶多是一杆火铳换五个的货色。

如此低廉的成本，便能够换得到皇帝的充分授权，这样的买卖，为啥不？所以，弘光皇帝朱由崧这个皇帝，当得比他的堂弟朱由检可是舒服多了。外面的事，有首辅马士英和爵帅李守汉二替他去张罗，他只管在宫里好好的当皇帝就是了。宫中用度，一切比照着宗万历朝的标准供奉。

君臣三彼此客套了一番之后，朱由崧忽然向李守汉发问：“大将军，虽然今廷议不曾说出什么结局来，可是，左良玉那厮的几十万马，盘踞上游，究竟不是个了局。爵帅有什么章程可以解决此事吗？”

得！朝堂上的事，还是要解决的！

不过，好在李守汉对此也是有所准备。

“陛下，左逆良玉此，虽然对外号称兵马百万，在臣看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土瓦犬尔！”

这话，也就是李守汉这个手握着数十万水陆兵，坐拥十万里江山的说出来，在朱由崧和马士英耳中听来，才不那么狂妄。换了别说出类似的话来，不论是前朝的孙承宗、孙传庭还是已经变成两国重臣的洪承畴，都会被朱由崧和马士英用手里的可可和龙井茶洗脸。

“你凭什么这么说？把左良玉的几十万马视若无物？”

可是，这是李守汉说的。好像这位爵帅大，自从出世以来，就没有打过败仗，一路从一个小小的千户所，打到了现在一之下亿万之上的地位。几次勤王，都是有大把的战绩可供炫耀。南粤军的战斗力，和对大明朝的忠诚（至少是李守汉对大明朝廷的忠诚）就连一直和他尿不到一个壶里的东林诸都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在狂妄、不读书、不知礼数等方面来指责他。

“卫儒兄，我知道你戎马半生，经验丰富，麾下更是猛士如雨，战将如云。可这左逆之军，如何便是不堪一击之乌合之众？还望细细明示一二。”马士英见皇帝愣了一下，立刻便站出来说出了皇帝内心的疑惑。

“正是！李卿！朕与老马都知道，南粤军兵马之强，乃海内诸军之冠。当年你第一次进京万里勤王，一次便斩杀贼数千首级，骇得朝中大臣都认为你同那群没出息的家伙一样，杀良冒功、谎报战功。到了辽东大战之时，如果不是鞑子侥幸，只怕早就饮马浑河，收复沈阳了。”

“皇上所言极是！爵帅麾下非但是临清侯爷、郡主殿下等英勇无敌，便是郡马施琅，也是横扫辽东半岛，杀得东小儿闻名不敢夜啼。便是当年的模范旅，从京师打到四川，又从川中打到辽东，各处所向披靡。那模范旅也不过是爵帅部下旁支而已。”

朱由崧、马士英二，便如同说相声的逗哏与捧哏一样，互相量活、捧场，为得就是将李守汉架起来，从中套出他的实话，你凭什么说那左良玉所部不堪一击？

“哼！二丫当初在塔山，如果不是不幸受了伤，只怕多尔衮兄弟的两白旗当场便被歼灭。能不能收复辽东不敢说，最起码，黄太吉会元气大伤，那样演变下来，今天你朱由崧还能坐在这儿，称孤道寡的吗？”李守汉腹诽了几句，但是，还是很正色的回答朱由崧与马士英的疑问。

“陛下，首辅大，臣部下兵马虽有锐之名，然世不知，世上并无不可战之兵，关键是看这些兵马，平里如何养，如何训练，如何灌输军纪，配合以何等器械，以多少军饷。”

李守汉自认为自己所说极为朴实，但是，这话听到朱由崧马士英二耳中，却如同天籁之音一般。

“如爵帅所说，便是这天下兵马，皆可以成为如南粤军一般之锐？”朱由崧的眼睛里闪烁着无数的小星星。

“正是！非是微臣在陛下面前出狂言。我南粤军与辽东逆贼多次手，无论是野战，是攻坚，都能战而胜之，此事世皆知。然贼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