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续）

下警戒。城上，图哈的副手，以前的正蓝旗满洲牛录章京，蒙古，外号叫孟鳄鱼的孟德绔率领手下骠骑兵下马列队。

此的外号也是有来由的。他有一个特异之处，每次上战场，或是与争斗之时，都会两眼流泪。起初被别认为他是临阵胆怯，但是久而久之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此往往是眼中流着眼泪，嘴里兴奋的喊叫着，手上毫不犹豫的砍下对手的脑袋。

他的这个特异之处，后来被李华宇听说了，“这厮不是和咱们南中的那些鳄鱼一样嘛！”李华宇的这个评价，顿时让他在南中老兵当中声名鹊起。可不是嘛！那些鳄鱼，都是吃吃鸟兽之前两眼流泪的！

那鳄鱼是什么？可是被称作蛟龙的，南中有名的凶残忍，一能够咬死水牛的存在。于是，孟德绔就得了这么一个外号，孟鳄鱼。大概就和孟老虎什么的差不多。能够让主子给这么一个称号，也着实让孟德绔激动了好些子，特意的请隆重的记了下来，打算以后在家谱上传承下去。

数百名骠骑兵在孟德绔的率领下，以百为一队，各自手中擎着马刀。城墙的一处僻静所在，更有从城中乡下找了来的七八个磨刀匠在那里摆开了摊子。

“额滴个乖乖！今天这是要啥！”

瓮城之中，宋胡星的那些被俘虏的部下，以及哨官以上目的家眷尽数被拘押在此。只不过，被强力弹压下，大家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近万被塞在了狭窄的瓮城之内，惊恐、慌，焦躁、恐惧笼罩了他们。远远的，瓮城发出了一片嗡嗡嗡的嘈杂之声。

“老何，是不是太狠点了？”饶是图哈杀杀得多了，但是一次杀这么多，也确实让他有些手软。

“不多！”何凤山咬着牙：“把他们都杀掉，其他那些土匪就可能没再敢于守城负隅顽抗，更不敢和咱们作对！我们也不会在江淮各地再费这样大的气力。现在甄士仁、张九才等还霸占着海州、宿迁、睢宁、赣榆、盱眙等地。我们若是把抓来的宋胡星的这些俘虏一齐杀掉，他们就将为之胆寒，不敢再战，而我们也可能少死多少，少费多少事，省下多少兵马。我想不妨试试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与我们作对。若是此事办了有效果，少夫那里面上也好看。”

何凤山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是牙缝里迸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判了上百的死刑。听得图哈不由得吐了一下舌。

在这个杀场所的周围，除了图哈的骠骑兵之外，何凤山还布置下森严的警戒部队，上千的兵丁，各执长枪大刀如临大敌般戒备。在警戒线之外，宿州城乡各处成千上万的老百姓聚集到警戒线外前来观看杀，除了这些老百姓之外，何凤山特意命拿着他的官衔帖子，往左近州县，召集那些乡绅耆宿乡贤，到宿州城来现场看杀的实况直播。除了这些，便是宿州城左近城池驻军各部队营官以上的军官，也被兴致勃勃的何凤山大热万分的邀请来观看此次公审公判的大会。

前面的程序大同小异，公诉宣布宋胡星以下众的罪行，依照大明律该当处死等等，然后，有苦主控诉宋胡星在各地的烧杀抢掠罪行，何年何月何时烧了某村，杀了某镇多少，抢走耕牛骡马粮食多少等等，并出示血衣等证物。最后，何凤山惊堂木一拍，朱砂在宋胡星等的姓名上一勾，便告完成。

让在场的们能够传说数百年的壮举随即上演。

一声信炮响，三铜锣敲，行刑开始。

两个士兵架着一个俘虏的两条胳膊，从瓮城当中沿着马道上城，连拖带拽的将他们带到了城垛旁边，喝令一声：“跪下！”在垛上，早已预先排列好五十名充当刽子手的骠骑兵，手执马刀。

由最前边的一名开始执行，手起刀落，立即从城落下，滚城下的坑之中。负责押送俘虏的士兵从身后跟着又是一脚，把死者的尸体从城踢下去，一个抛物线同样掉进坑里。前面的一个刚完事，后面的一个跟着又架上来，照样又是一刀之后再踢一脚，好像走马灯一般。和尸体一个接连一个地不断从城落下，落坑之中。

在前面执刀行刑的刽子手，每逢杀上十个八个，就已血溅满身，刀钝臂酸，手都软了，接着再由后面预备的刽子手挨次番上前接替。有的俘虏被架到垛上喝令跪下时，为了避免挨刀断之苦，连跪也不跪就硬生生地从城上跳下去掉进坑里去。也有的俘虏被架到垛边时，早已魂离窍像烂泥一般，一点也没有了平了屠戮平民时的那份凶悍之气，更不要说什么高唱几句戏文，喊两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他们这副德行，使刽子手无法下手，也就只好赏他们一脚，不死不活地把俘虏踢坑中。有的俘虏跪下之后，脖子挺得较硬，只消一刀即可落地立时毕命。而有的俘虏由于吓的魂不附体。脖子挺不起来，一刀不能断气，以致连砍数刀，因疼嚎叫，那种怪声使惨不忍闻。有些刽子手，手法比较净利落，一刀下去，就身首异处。而有些刽子手则是一时手软，杀时气力不足，当手举刀落时，手腕忽而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