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潼关（三）

克，正是一名年方弱冠的少年，一身合适的甲胄在身，显得整个十分的。

“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本大将军当年比你现在还要小，也随着太祖皇帝上战场了！”拍着肩膀，夸奖了孙思克几句，多铎转过身来巡视了一下众，眼里满是鄙夷不屑，“看看家父子！再看看你们！”

“回王爷话！属下愿意率所部马追随孙大父子一道去！”

“属下愿意去！”

两名总兵几乎是同时跳起来向多铎请战。

“曹振彦！”

“才在！”

“你本部的一万抬枪兵、乌真超哈营的炮队本王通通给你指挥，你来给孙得功父子压住阵脚！”

双方动员了数十万马，顺清两家的潼关战事，就在远望沟长达二十多里的防线上拉开帷幕。从空中看去，整个远望沟都被弥漫的烟雾笼罩，透过烟雾，若隐若现是下方如蚁的海。

海从塬上倾泻下沟，如洪水似要弥漫上塬，但他们被塬坡间各处防线劳劳挡住，汹涌的水被坚固的堤坝消弭。

就在远望沟这边闯军猛烈进攻，顺军顽强抵抗的同时，两千多清军骑兵从金陡关前出，一者尝试可否窥探，甚至攻打潼关的东北两面，二者也是牵制一下顺军防御的兵力和火力。

控制了牛原的清军，以乌真超哈营的重炮为主要火力对金陡关和东城门一线进行轰击。

在乌真超哈营的重炮火力掩护压制下，从金陡关到东城门的这五里路的天险对于清军来说却是如履平地。

孙得功孙思克父子领着两千多八旗满洲骑兵策马行走在这管道上，轰隆隆蹄声如雷。在骑兵队伍背后，便是两位总兵的兵马，为数也在一万多以上。

在牛原上，曹振彦的帅旗和织金龙纛便在炮队营阵地上飘扬。炮队放列的阵地后面，一万抬枪兵列队整齐，气象森严。他们随时准备出击，只要孙家父子和那两位总兵的兵马与顺军上手，曹振彦便会以重炮和抬枪轰击顺军兵马、营垒。便是曹振彦本，也是将帅旗和抬枪兵一道前移。

虽然说是敌，但是，毕竟是八旗自己，孙家父子所担负的任务，其实是督战和预备队。主要的兵力还是哪两位总兵的兵马。不过，多铎也对这二许下了重诺，升官发财，封妻荫子都在其中了。

孙思克父子率领着两千多八旗骑兵奔驰在官道上，轰隆隆的蹄声在山间回，震得的耳中隆隆作响，仿佛不停的有雷声在耳边炸响。骑兵一直冲到远望沟前，才停止了脚步。这里，就是清军的进攻前出发阵地。过了沟不远就是麒麟山，因为城墙与东门楼就建在山上，完全在顺军的炮火程之内，所以，顺军在远望沟的东并没有设置防线工事，只是放了几个前哨。

孙思克勒住马，示意身后的甲喇章京传令下去，骑兵停止前进，等候后面的那两位总兵的队伍上来。借着这个空档，孙得功与孙思克父子二，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大顺军阵地。潼关的城墙顺着山形地势蜿蜒而去，正面便是潼关的东门，迎恩门。这座城门便修建在在麒麟山上，城上悬挂着巫山伯马世耀的帅旗，城上密密麻麻满是大顺军的旗帜，马面上更是罗列着无数的火炮和守城器械物资，远远的望去，这座潼关居高临下如龙蟠虎踞一般。黄土坡下不远就是黄河，浊滔滔向东而去。

“果然是天险之地！”孙得功也是征战多年，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也是有些犹豫胆怯，但是，此时已经容不得他胆怯后退。见两位总兵已经率队前来，却也不多说话，只管一挥手，命令开始进攻。

总兵手中令旗摇动，一名游击率领自己的兵营从阵型当中奔出，直奔远望沟而去，游击的进攻路线，大抵便是顺着管道冲出远望沟，然后再冲上塬面沟顶。逐步夺取那里的大顺军工事。

紧随其后的是一名参将，二的进攻方向各有不同，一个是以迎恩门和以迎恩门为核心的周遭一群箭楼、碉堡、炮垒等，而那个参将，他的兵马则是准备沿着麒麟山下沟边缓坡小道，看能不能绕到潼关的南门去。

在塬上观察着进攻形的孙思克，天寒地冻的天气里，握着单筒望远镜的手里仍旧满是汗水。在羊毛手套里滑溜溜的好不难受。镜筒里，那游击和参将的认旗在群奔跑起伏的中十分显眼、醒目。

“但愿他们能得手！”孙思克到底年轻，战场经验历练还不够，双手合十的祝祷着进攻顺利。

“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李贼也不简单啊！”孙得功对于二儿子的青涩幼稚想法表示出了不屑。以他这一年多同李自成大顺军打道的经验来看，大顺军可不像关劫掠时遇到的明军那样豆腐渣一样好对付。“你等着瞧，这两营，只怕要扔进去了！”不过，这话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儿子说，却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之于众。

仿佛是要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就在那游击和参将各自领马出了沟，准备分兵各自去进攻的时候，塬上那些土坡上的壕沟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