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硬埋

“不去者，视作与贼同党！”

随着里长们的吆喝，城内的百姓们找到了一个理由。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咱们是被迫的，不敢不去。这样一来，谁来了咱们都可以诉苦，然后求得自保。

一扇门被推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从门里刚刚走出来，却转瞬间又被一双手拉了回去，接着，门里传来了争吵声。工作队的连忙上前查看是怎么回事，就听里面一个老者哭着说：“嫚儿，爹我求你了，可不敢出去啊。你看看外面，死了多少好姑娘，要不是你爹我跪地上苦苦哀求，只怕你也会跟那些姑娘一样，成为不完整的尸首。咱吃亏就吃亏了，世儿家名节算个啥啊，不值钱！听爹的话，咱就老老实实的吃个哑亏，等太平了，咱到乡下找个老实嫁了就算了。”

姑娘却挣脱了老者的手，坚定的说：“爹，我本身就是死过一回的了，现在活着都不怕，还怕死？想想从我出生，咱们家过的都是什么子？爹你点小买卖，大户要钱，流氓勒索，官府欺压，一年到，过年都吃不上一顿饺子。一直到国公爷和侯爷父子管了咱们山东登莱，推行新政，整顿吏治，咱们家才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这些，爹难道你都忘了吗？爹你从小就教导我们，做要知恩图报，我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躯，能做的，就是揭发这些禽兽的恶行。”

老者见姑娘不听他的，急的哭了出来：“嫚儿，要去我去，我就是不想你有危险。我虽然儿四，但是兵连祸结，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你要是再有点事，你让我怎么活啊。。。”

（嫚，是胶东一带对孩子的一种特有的称呼，和妮儿、丫蛋等称呼相似。）

姑娘看自己的爹哭了，也跟着哭了，但是立场一点没变：“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儿我之前不是参加了侯爷办的识字班嘛。那的先生说过，不管男，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我不敢比泰山，但是起码，我也不能不如瓮城里的鸿毛。”说完，姑娘一狠心，甩开父亲的双手，推门走出了家。不知道是被姑娘的绪感染，还是被官府的法令威吓，百姓开始逐渐的走出家门，一开始是一两，后来是三四，逐渐的，从废墟一样的家中，百姓开始成群结队的赶往府衙。虽然队伍中有男有有老有少，但是他们表坚定，步伐稳健，宛如从高炉中澎湃而出的铁流。这道铁流，终将冲出登州，席卷中原，并把千年的腐根扫净。而瓮城中的官绅，就是铁流第一个牺牲品。

瓮城之中搭建起来了一座高台，负责审理叛军。为首的主审官正是许多登州百姓都认识的前登州海关监督熊汝霖。这位老先生本来因为海关税款那两百多万银元的下落，被谷体崟等叛军目关押起来。软磨硬泡的要他说出这笔款子的下落。如果不是因为这笔钱的缘故，以他老家当初在登州地面上得罪的官绅大户之多，早就被砍死十八回了。如今，被张小虎从叛匪手中解救出来的熊汝霖，这位平里方正严肃的老先生，便成了许多叛匪眼中的催命判官了。

审判按时开始了，可能是铁流的温度太高，所以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不顾父亲反对坚持来检举的姑娘首先开火，她来到群前面，从叛匪当中揪出长得肥大耳的，名字叫张珩和张银才的兄弟俩，指控他们以前就经常到自家的摊位调戏良家子，又在全城大的时候，带着叛军到她的家里把自己强。讲到痛心之处，姑娘甚至顾不得羞耻，一把扯开衣服，给众看自己身上的伤痕。胸前、背后，臂膀，一道道让触目惊心。

这两个兄弟自然不甘受死，一开始拼死抵赖，但是很快有邻居作证。见抵赖不过，这两兄弟中叫张银才的骂道：“不要脸的臭婊子，你都当众赤身体了，还能是啥好东西？老子就是上了你，怎么滴，来杀老子啊。”

姑娘还没等说啥，主持审判的官员就发出一声冷笑道：“张银才，行啊，那我满足你的愿望。来！”随着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士兵转瞬间就把张银才按住，等待下一步的指示。官员又微笑着问姑娘：“姑娘，这个是怎么伤害你的?“姑娘本来有点害羞，不过又一想既然都这样了，还怕啥，就指着张银才的下体说：“那里。”负责审理的官员一笑说：“弟兄们，都挺清楚了吧？按照法条，不管是南中律法，还是洪武爷的大明律，都要把相关证物器具收官保管。咱们的工作，就是要将相关证物拿下，收官中管理。来，把张珩张银才的犯罪工具收了，等审判完毕后，再行处置。”

听到副审官员如此说，饶是平里不苟言笑的熊汝霖，也不禁为之莞尔。如此惫赖手段，如此解释法条，向来也只有梁国公的手下能够得出来了。不过，此二之罪，这种处置方式倒也合理。

“南蛮子，你们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此时此刻，才想起顶上有苍天明了？晚了！”熊汝霖心中冷冷的哼了一声，对副审官的作为表示了默许。

见自己要被阉割，张家两个肥大耳的兄弟顿时发出猪被杀之前一样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