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叠阵的阵型迎了上去。
激昂的战鼓声中，双方
马越来越近，沉重的脚步声中，对方的盔甲兵器，旗号上的图案字迹，甚至各方战士脸上那种扭曲狰狞的五官
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关宁军前排的火铳手们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排面，努力保持着排面队形，一面打量着对面缓缓而来，不时地就要停下来整顿一下队形的这支顺军部队。几个参加过塔山战役的老兵，已经在嘴角浮现出来了一阵狞笑。
渐渐的两支军队的距离越来越近，二百步，一百五十步，彼此之间粗重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了。
“检查火石！”
吴军的军官们开始小声的在队列里提醒这些火铳手。按照内地官军的德
，大约在这个距离上就要开铳放箭了，只要他们先开了火铳，那么，接下来的就是一场屠杀了。
“止步！”
两千火铳手在百步距离上停住了脚步，此时，吴军与顺军已经在石河的河滩上遥遥相对了。
“铳放下！”哗啦啦的一阵响声，火铳手们将火铳从肩
取下，整个阵型的边缘顿时矮小了不少。
“检查火铳！拔掉铳帽！”军官们的
令声在队列里此起彼伏，他们提醒着火铳兵们做发
前的最后准备工作。
顺军牛成虎部却还在惯的驱使下继续向吴军的阵型涌来。
在吴军火铳手眼里，对面这些身披铁甲、镶铁棉甲，蛟龙皮甲，甚至是看上去有些异的椰壳甲、棉甲的兵丁，已经是一群死。
“开火！”
吴军火铳兵的各级军官挥动着手中令旗，将旗指向了不远处的顺军军阵。
“开炮！”
石河西岸，张鼐拔出宝剑，剑尖指向了河滩中部吴军的军阵方向。
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响起，吴军前排火铳手举铳齐，长达里许的战线上，瞬间腾起了一道浓密的灰白色硝烟地带。
冲在前列的顺军步兵，身上棉甲
出道道血雾，在这一瞬间就倒下一大片。很多中弹后，表一滞，似乎不太能够接受自己被火铳击中的事实，转眼间随后疼痛让他们清醒过来，立刻凄厉地滚倒在地惨叫。
这一排齐一阵狂风卷过麦地一样，令牛成虎的这些部下们一阵骚动，前排的兵丁有呆若木
，有回就跑。后面的兵丁则是开始拼命发火铳，出利箭，有几十个火铳兵身上臂上中箭中弹，闷哼一声倒地。
弹丸对于棉甲、镶铁棉甲的杀伤效果极佳，但是对于那些身披椰壳甲和蛟龙皮甲的兵丁来说，穿戴这样的甲胄，此时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弹丸被椰壳制成的甲胄弹开，或是无法击穿厚厚的鳄鱼皮加铜钉的设计。
吴军前排的火铳手完后，立时原地不动，从子药盒子里取出******和铅弹，准备装弹再次进行击。后面的火铳手们则是越过他们的行列，上前几步。他们抬起火铳，黑
的铳对准了对面已经有些慌
的顺军。
“轰！”
“轰轰！”
河滩上，张鼐布置得二十门八磅炮和三十门六磅炮、二十五门大佛郎机开始集火对吴军火铳兵进行
叉轰击。
全部装填了霰弹的火炮，不需要
确击，只需要大致方向和距离正确就可以。
几乎是在吴军火铳兵换击位置的同一时间，一片震耳欲聋的炮响，一大片的烟雾腾起，一群群呼啸而出的炮子，在半空中织成一道密集的弹幕，成为了死收割生命的镰刀一角，不住的发出撕裂空气时形成的低沉叫嚣，向着河床中部吴军的阵线飞去。
密集的吴军火铳兵队形，立刻被密集的弹丸所笼罩，火网之内，到处是飞溅的血
与残肢。便是距离吴军尚有数十步远的顺军阵中，也有百余受了池鱼之殃。
声鼎沸，鬼哭狼嚎之中，吴军火铳兵在密集的弹雨当中舞蹈，成为了死中的美食。
近百门火炮所发的霰弹组成了一个密集的火网，在这个火网之中，几乎没有什么生命可以生存。刚才还在凭借着手中火铳奋力收割着生命的火铳手们，转眼也被炮手们将生命变成了献祭。
硝烟和惨叫声渐渐消失，出现在牛成虎所部兵马面前的简直就是一个修罗场。断手断脚，身上被打成蜂窝一样的尸体遍地都是，碎骨烂，将战场变得泥泞不堪。
“看什么！你们又不是吃斋念佛的老太太，冲上去！杀！”
随着主将的喝骂，牛成虎手下的兵马继续低向前冲来。(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