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渡河！渡河！

“以渺渺之身，起自银川，兵威所至，壶浆竞迎。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兹者三秦底定，定国关中；兴师东渡，直捣燕京。指戈归牧野，马放华阳，长安定鼎。与万民同登衽席，岂不休哉！

凡尔将士，共宜各舒忠愤，用集厥功。其有摧锋陷阵，勤劳懋著之士，裂土分茅，锡之带砺。其或宄携贰，及微狠违令者，国有常刑，法将难贷。

凡尔将士，共喻此意，勿焚我庐舍，勿虐我黎民。惟今约誓，其各勉旃。”

长安城中，李自成在后宫之中卸去了宝剑，两名侍卫为他解下来了甲胄，他满意的舒展了一下筋骨。已经正式被册封为皇后的高桂英迎了上来，摆手示意侍卫们下去休息。

“皇上此番出城校阅军队可是辛苦了。”高桂英命宫去取茶水点心和水果。

“诶！这同咱们当年四方转战之际，算是什么辛苦？享受还来不及！”李自成颇为不以为然。

见李自成念念不忘当年转战四方的经历，高桂英也是颇为感动，这是皇上念旧的表现，若是别的见到皇帝如此仁厚恩德，只怕早就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了，可是高桂英是什么？那也是在万马军中往来冲杀见过无数大风大的物，当即只是微微点点，对李自成的话表示赞许。转而吩咐几名侍卫目要注意陛下的衣着饮食等事，切不可令陛下过于劳等等。

“皇后在宫中做什么？”

李自成待高桂英忙完了这一番举动之后，这才开询问。

“陛下出城校阅兵马，牛先生等将陛下东征的檄文送了来，恰巧慧梅几个丫也进宫请安，我便留她们一道阅读这道檄文。”

慧梅、慧琼都是在高桂英眼前长起来的丫，同张鼐、李双喜、王四、罗虎等一样，都是被李自成夫收养的孤儿或是阵亡将士的遗孤，李自成夫视她们为自己的子。在进了西安之后，便由高桂英做主，慧梅嫁给了张鼐。慧琼嫁给了李双喜，算得上是成全了这些在战场上另外一种青梅竹马长大的侣。

“这算是这些子们回门了吗？”李自成同高桂英用米脂方言打了个哈哈，转过吩咐身边侍卫，告诉御膳房准备一桌酒席。朕要同皇后一道和这些子们吃一顿团圆饭。

酒宴还不曾齐备，高一功却是手中捏着几份文书，兴冲冲的跑进宫来。

“皇上，我军陕北渡河前线奏捷文书！汝侯领着数万兵马渡河成功，已经攻占石楼、中和等处县城！”

在场众都有些惊呆了。黄河。他们不是没有走过，当年高迎祥在世时便领着数农民军渡过黄河到山西就食。那个时候黄河还是属于冬季结冰时节，马可以踏冰而过，如今可是秋汛刚刚过去，黄河水势尚足，如何如此顺利的便渡过了黄河，而且攻占了两座县城？

虽然大顺军不像明军，不太会有谎报战功的事发生，但是，这未免也是太快了些吧？军报上可是一直都在说。对面的明军和团练沿着河岸修筑了无数的碉堡和炮垒，挖了数道壕沟作为防御阵地，如何便能一阵而下？不要中了别的计才好！

望着众疑惑的目光，高一功正要开，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了慧梅紧张关切的色。当下便有些促狭的笑了笑：“这事可就要问咱们的小鼐子了！”

听得高一功说到了自己的侣，慧梅的色更是有些紧张了。

“皇上，皇后，事是这样。”高一功毕竟是长辈，又是朝中重臣。自然要考虑一下身份，不好在慧梅面前太过于为老不尊。少顷便将清涧渡河前敌的形依据战报所说一一呈奏。

黄河西岸的清涧一带，已经准备了数十艘对槽大船，另有数百具筏子，三千余大顺军锐各执刀枪顶盔掼甲在河滩上列队严阵以待。等候着登船出击的号令。

“小鼐子，古云居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你虽然也是咱刘铁匠看着长大的，但是如今事关皇上的大业，事关这几千的命，你可不敢有半点的马虎。”刘宗敏收起了难得的轻松，取代的是一脸的严肃庄重。

“请总哨刘爷放心！”张鼐也是被刘宗敏的色所感染。中不由得叫出了当年闯营将士对刘宗敏的敬称。“您请看！”他用马鞭指点，示意刘宗敏在河岸上看看那为数多达数十门的八磅炮、十二磅炮、六磅炮，以及数量倍之的大佛郎机。

每一门大炮后面，都是抖擞的炮手，堆得半多高的炮弹，稍稍向后，更是堆得和小山一般的火药桶在山坡背后。这些炮手大多数是大顺军在采买了隆盛行所出售火炮时，依据契约规定，由隆盛行手把手教出来的炮手，也有不少是历次战役当中俘获投降的明军炮手。这些炮手当中有着完整的一套技术体系，观测手，测距手，装填手，清膛手，使用的也是棉布药包。

他们观测手，同大顺军的将领一样装配有望远镜，虽然少，但是已经能够保证使用。同时，测距手还有系列成套的方器与圆器，用于测量炮兵击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