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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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龙兼程行军，一路上把什么衍圣公府、亚圣公府折腾的飞狗跳自不待言。

自从孔丘孔二先生创立儒学，周游列国却没处去推广自己的那套理论，一直到汉代，门弟子都是被法家、兵家、纵横家甚至是墨家等实用门派压制的死死的。不料想徒子徒孙当中冒出了一个董仲舒，把祖师爷留下的理论书籍收拾收拾打扫打扫，把君王不听的丢到垃圾堆里，把对皇帝有用的话包装一下说是他老家的语录，送到了汉武帝面前，这一下好了！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此儒家子弟便可以公然的骗吃骗喝了！山东姓孔、孟、颜的更是走了洪运，历朝历代设立有三府，即衍圣公府、亚圣府、复圣府，平时不但不用皇粮，而且逢节过节皇帝老儿还时不时厚赏一番，自然据有良地无数，平时一边叫着“圣说……”一边收买廉价良田和黄花大闺。

曲阜的衍圣公府在山东潜势力强大，不但在曲阜、泗水、邹县据有大片良田，佃户田庄众多，更加之有老祖宗留下来的旗号、招牌，在大江两岸的读书当中无异于一样的存在。

而坐落于邹县的亚圣公府，非但是田连阡陌，横跨州县，更是在佃户当中选拔壮，练了一支家丁武装。

但是，在王龙、杨绳祖等撒出去的探子打听之下，这所谓的亚圣公府，下面的屎不亚于祖师爷家的。最为令接受不了的，便是所谓的“初夜权”习惯。

原来此地尚存在古代遗留下来的“初夜权”旧俗，佃户租种土地时，事先讲明佃户的儿长大成要由地方身，否则不准出嫁，这亚圣府子弟确实是知先说一套做一套的髓，正所谓“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对这种上古遗风是乐此不疲。

这就是一个悖论了。一面要讲究的名节贞。一面又毁完璧之身。若是将屎盆子扣到当年的蒙古蛮夷上，倒也说得过去。什么汉家的儿出嫁之前要到蒙古千户、百户家睡三晚，某地汉有一个残忍的摔胎习俗等等。姑且不说当年的元朝有没有那么多的蒙古族、官员可以管辖到村一级，如果真的能够管理到村一级基层单位的话。张无忌教主的手下们，还有机会在江淮各地煽动作吗？

不过，不管有没有，先把屎盆子扣到你上。读书士子们虽然不知道戈培尔是谁，却也是知诛笔伐。谎言说得多了就没信真话的道理了。便可以一面义正辞严的要求寡必须守节，一面兴致勃勃的那些即将出嫁为妻子的黄花姑娘的身体。

这么大的事，如何瞒得过王龙手下那些积年老手的眼睛，于是乎，衍圣公府、亚圣公府的嘴脸，还有宗圣曾家的便随着王龙的行军，而迅速的在山东大地上蔓延开来，迅速的在齐鲁大地上形成了两个泾渭分明甚至是水火不容的集团。

一派，自然是以读书明理的士官绅为首，听闻得如此有辱斯文的大逆不道言语。顿时是如丧考批，圣子嗣，怎么可能去那么肮脏下作的事？而且，那些农，粗手大脚出言粗鄙，如何能够荐于枕席之间？又怎么能有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旖旎缱绻？胡说，一定是王龙这贼子诬陷我圣门庭！我圣子弟，怎么会如此自甘堕落去那样丑陋的佃户之？！

在大成至圣先师的灵牌前痛哭一番之后，官绅们纷纷联名，“写万民书。到朝廷告他！不行咱们就到北京去扣阙上书！”虽然知道这样的而狗文字到了北京也是白搭，各地的军动辄便是明火执仗的烧杀掠抢，朝廷都是有心无力的，假装没看见。王龙如今可是简在帝心的红，又是依附于朝廷柱石梁国公父子门下，朝廷里稍稍些脑子和眼光的官员都会把这些所谓的万民书丢到厕所里去。

但是，本着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你也要恶心你的原则，一份份盖满了手印、签满了名字的万民书还是被快马通过通政司送往了京城。

“唉！只可惜手中无有杀的刀！”孔胤植得知了这些形之后，虽然颇为欣慰。公道自在心，到底是养成一团浩然正气的多。可是，笔杆子在这世，确实不如刀把子枪杆子好使。

“近闻济南军中章陵虎者，此虽归属于太原父子麾下，然心中素有忠义之心。兄不妨结之，以圣大义感化教诲，他定然可有大用。”亚圣公府来的这封密信，很隐晦的将李守汉父子比成了当年担任太原留守的李渊父子，其恶毒用心自然不必多言。但是也替孔胤植指出了一个方向，不妨在章陵虎这样的山东本地武装首领身上下些功夫。

另外一派，自然是以已经投奔了南粤军的那些小地主和贫苦百姓，田庄里的佃户为主，他们在这几年里，已经初步感受到了新政带给他们的好处，最起码，自己有多少田便多少钱粮，不用再为其他有功名在身的老爷们去背越来越重的钱粮加派。即使是佃户，也享受到了减租减息的好处，各处的佃户也摸出了一个门道，每年田主与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