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城难下，自欺且欺人

下，老而不死的代善，除了一副老资格之外，便是所剩无几了。麾下的两红旗兵马，原本就牛录不多，几次关损失颇重，更加上岳拓、硕托兄弟对他的提防，他如今在两红旗内说话的分量越来越低，甚至还不如他的孙子阿达礼好使。

但是，如今的盛京防务却是在此掌握之中，而且，辽阳之战，代善也是出力不少，少不得黄太吉要好好的敷衍一番。

“皇上，才久在盛京，对于前线之事一无所知，不知眼下两处进展如何？”老巨猾的代善。喝了一热茶，捋捋已经花白的胡子，故作对眼前军不了解的样子开发问。

对于代善，黄太吉也是心知肚明，虽然兵马被几个儿孙瓜分，但是在两红旗中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各种细作探子，为他通风报信的数量之多，只怕他这个皇帝也是望尘莫及。

“虽然蒙祖宗灵庇佑，列祖列宗显灵降下这场大雪，但是，如朕方才所说，我等已经没有了退路。必须在天气彻底好转之前，掉洪承畴和祖大寿，我大清才有一线生机！否则。便等着那位宁远伯恶狠狠的打上门来，将我等一个个撕成碎片，丢进大海里喂鱼虾去！”

“皇上所言极是！才也认为，不可掉以轻心，眼下大敌宁远伯虽然稍稍退去，奈何这老虎的爪子却依旧随时可能扑过来！”多尔衮也是色凝重，为了防范万一，驻守锦州方向的清军。只有他和济尔哈郎两个王爷前来，而豫亲王多铎则是留在锦州方向统一指挥那里的各部清军。借以防备锦州城内的明军突然发起的突围行动。当然，也是提防眼前这位八哥有点别的什么小手段。

“大敌，宁远伯！宁远伯，大敌！”代善中喃喃自语，渐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难道，竟然便是他不成？”

话音未落。顿时黄太吉脸上也是颜色更变，往常的那种君气度，顿时被一层死灰色所代替，满脸都是恐惧和绝望。一旁的多尔衮看着有些新，这两位往常可都是号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怎么突然一瞬间变成了这般模样？

“十四弟，你有所不知。”代善看了一眼黄太吉，见他脸上微微呈现出来了许可的色，这才将埋藏在心目中多年来那个可怕的秘密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向多尔衮倾诉出来。

“却是如此！”听得二哥说完了往事，不由得多尔衮也是面色一变，不过，相对于代善和黄太吉，他却是另有一番说法。

“当年萨满说我等的大敌乃是来自西南，却也是上天警示我等。这位宁远伯，的确配得上是我大清的大敌。但是，我大清有上天庇佑，佛库伦保佑，又有佛祖保佑，故而才有此逢凶化吉之事！皇上，您请想，当才的塔山阵地，已经堪堪被李华梅突，才自己和豫亲王的护卫都已经上阵拼杀，便是才自己都已经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为何战局急转而下？更说说眼前，若没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礼亲王，您觉得盛京城会如何？一旦盛京有失，这锦州广宁的数十万军马，岂不是一夜崩溃？”

多尔衮的理论，让黄太吉顿时眼前一亮，“十四弟，你继续说！”

“皇上，才以为，宁远伯虽然可堪称我大清的大敌，奈何天命在我！故而虽然有小挫于我大清兵马，无奈，我大清有诸天佛和天命气数在，故而无济于事！”

说这番话时，多尔衮却也是色厉内荏。天命？谁能够说得清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十五弟这番话，让朕有云开出之感！”

“皇上，才也以为，睿亲王这话讲得极为有理。”

“前朕接到蒙古几位王爷的奏报，说乌斯藏的两位佛爷，大海上师，和大博学珍宝智者已经派遣使者来盛京朝见朕。这二位佛爷可都是佛祖在这世间的后身，以他们的无上法力和修行，焉能看不出这场战事的结局？”

“皇上圣明！想必是我等要历经一番苦战之后才能夺取这场大战的胜利！”

清军阵营之中的三个巨，代善，作为硕果仅存的四大贝勒之一，代表着传统势力，黄太吉，自然是代表着皇权力量，而多尔衮本，则是那些新兴军事贵族的领。这三个互相打气，互相鼓励，算是将新中的疑虑、困惑、恐惧打消。

不过，这位宁远伯和这场大风雪带给辽东战事的影响可谓是巨大的。

广宁城中的洪承畴洪督师，在得知了宁远总兵吴三桂轻兵袭辽南，火烧辽阳的战事之后，其激动程度不亚于当他听说了李华梅李大郡主受伤的消息。当李华梅为了突塔山敌军阵地，亲自上阵督师受伤的消息传到了洪督师耳中，当即便让他连说了三个好字！

作为比较早与李守汉结识的朝中高官。他对这位宁远伯的可谓是了解甚。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而且，对于身旁和子的宠溺远胜于其他。（当然，宠溺不等于溺。）

在他看来，以宁远伯所部兵马钱粮之强，只要宁远伯本愿意。辽贼的好子便要来了。李华梅消耗在塔山的弹药，比起宁远伯要丢在辽贼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