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深山黄虎

过了正月十五，闽粤界处的海面上又开始热闹起来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大队的船只从汕地区（不好意思，还是用大家看得习惯的地名吧！）各个港出发，或是往台湾，或是在金门厦门外海游弋警戒。封锁了整个郑氏水师集团出海机动的通道。

往台湾的，大多是那些刚刚从郑氏水师中改换门庭到南粤军中来的水手。在前训练舰队、现在水师学堂会办楚天雷率领的舰队护送（监押？）下，水手们倒是兴高采烈的哼唱着刚刚学会的高甲戏珊瑚颂的唱段，作着船只，通过金门外海，越过黑水沟（台湾海峡）往澎湖、台南方向去。

他们要在台南各地完成从思想到军令到常起居、作战方式的一系列训练之后才可以正式编水师作战。

本来，李华宇作为台湾卫指挥使，办理这件事是最合适不过的选，但是李华宇本却是将摇得如同拨鼓一样，死活就不愿意前往。

“我到厦门是要把刚招募的东番兵好生训练一下，让他们见见炮火，此时让我去训练水师，岂不是前功尽弃？”

对此，有些习惯于揣测宫闱权谋之私下里想来，“如今大小姐在水师中的威望如中天，大少帅再去训练这些投诚水师，无异于为他做嫁衣！与其说回台湾去，倒不如在厦门这边谋个功名，也好在陆营之中树立威望！要不然，后主公的这一片家业。如何付给他？”

不管这些怎么路边社分析，守汉倒是批准了李华宇和他的三营东番兵参加对厦门作战。指派楚天雷前往台湾训练水师。

而在厦门的郑芝龙，也在大肆整顿备战，将船只上的火炮卸下，搬运到各处山、岸边、炮台之上加强火力。各位船主手中的火炮、兵马、炮弹火药统一集中登记保管使用。这无形中剥夺了船主们的兵权和独立，也算是郑芝龙吸取了施大瑄叛变的教训。

半个月的时间很短，几乎一瞬间就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内地的形势却是突飞猛进。

正月初二，蓟辽总督洪承畴奏陈：宁远城有镇守、监军、巡抚、兵备等官，营伍纷杂。事权制肘。请命军务听总兵官节制。凡监军、巡抚、镇守等官同于一城的。亦依此例。崇祯帝允准。

杨嗣昌以剿贼总理的身份，出镇襄阳，专门对付兵分三路的农民军：西路的张献忠盘踞在四川、湖广界处、东路革里眼、南路曹、过天星等也是声势浩大。

杨嗣昌命总兵左良玉部专门对付此时风最劲的西营八大王张献忠。左良玉率军与张献忠战于枸平关（陕西兴安县西），两家都是老老朋友。见面之后各不答话。纷纷用对方的军马兵士来检验自己手中的南中兵器能和质量。一番激战后。张献忠小败，引军马退往四川。左良玉请从汉阳西乡川追之。杨嗣昌令左良玉别派偏将追剿，左良玉不从。

时张献忠移军至九滚坪。见玛瑙山险峻，将据之。左良玉军至山下，而张献忠已占据山巅。总兵官左良玉，总督陕西三边侍郎郑崇俭等至此，围困玛瑙山。左良玉乃分兵三路，约闻鼓而上，鏖战久之，张献忠军败。左良玉兵折扫地王曹威，白马邓天王等义军首领十六。张献忠妻妾被擒，张献忠逃兴、归山中。不久又兴安、房县境，官军畏惧山险不攻，张献忠潜伏密林中，贿山民买盐米，山民成为义军耳目，张献忠收得散士，声势复振。

“父帅！伤可好些了？”

山密林之中的一处茅窝棚旁，老树上拴束着十余匹战马，虽然鞍韂嚼环有些旧，个别地方密布着刀痕箭印，但是马匹却是喂养的十分壮，显得膘肥体壮，鬃毛十分油亮。

窝棚旁，是一座被兵火焚毁的庙宇废墟，不知道在最近的那一场战斗中这座山庙被什么武装一把火烧毁，山的像被推到在地。显然世之中便是仙也难以保全身家命。

这庙宇虽然被烧毁，但是基础尚存，各处残的墙壁为们提供了临时的遮风避雨的依靠。大殿前与山庙前后耸立着众多树木，庙宇的两侧更是竹林成片，虽然尚是隆冬季节，竹叶树枝上满是积雪，然而从树枝上竹梢却隐约可以看到芽正在孕育当中。

这窝棚和这座残的山庙，就是张献忠老营所在，来来往往，都是他最核心的老营锐骑兵。

一杆三丈高的大旗被在大殿残存的墙壁上，虽然在风雪之中，却依然是威风不减。用马鬃制成的雪白旗缨，旗枪用白银打造而成，旗帜在寒风中烈烈飞舞滚滚翻腾，隐约闪现出一个斗大的“张”字，却是用明显犯忌的明黄缎子所绣成。

窝棚内烧着几盆炭火，围着炭火，这大堂内坐满了，却正是张献忠和他的四个养子，以及白文选、马元利等得力将领。

张献忠戴着红缨毡帽，裹着厚厚的披风，脸色略有些憔悴瘦，一张微微发黄的脸上，从嘴边两腮一直垂下来的那把著名的大胡子也显得燥枯黄，看得出，主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