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一件物事带着风声，从众
耳畔飞过。
“啊！”
吓得白老五等惊呼不止，一支长枪钉在船
，若不是矛尖的倒钩阻挡，怕是在这样短的距离上会刺穿船板，而矛杆尾部的圆环在弹
形变的作用下还在微微颤动，
“李少保，到秦淮观赏河上风光，本是一件风雅之事，何必又命手下这许多虎贲忠勇之师如此苦苦相
？小
子不才，愿意以一曲相赠，以饷众位将士！”
一个清冷高傲的声音从船舱内传出，接着便是几声铮铮作响。却是说话的柳如是正在调弄琵琶。
跟着，便是一阵如铁骑突出，银瓶乍
的乐曲声响起。
曲调中，似乎有松涛阵阵，伴随着千军万马的呼喊厮杀之声，听得河岸两侧的兵士们一个个热血如狂，想起了当
与建
作战时的
景，想起了那些倒在齐鲁大地上的同袍兄弟，不由得双眼含泪。
“这是什么鬼曲子？！怎的令某家想起了咱马家倒在浑河岸边上的那些前辈？”方才投掷长枪出去的马波云，有些发怔。
坐在岸边与王业泰说话的李守汉。隐约却听出了这曲子似乎和自己听过的二胡名曲听松有些暗合之处。这柳如是果然是冰雪聪明之。用金兀术被打得大败的典故来给自己听，暗中拍了自己的一记马
，有这一番香火因缘在，自己便不好再发作。
“河东君果然是雅！”听得王业泰悄悄的介绍了演奏曲子的乃是著名的柳如是。守汉也开
回应。声音在不宽的河面上传得很远。在这寂静的
夜在场众都听得清清楚楚。
“既如此。某家便也有一曲回赠河东君。奈何某家手下都是厮杀汉子，只有铜板铁琵琶，高歌一曲大江东去的。却来不得杨柳岸晓风残的。望姑娘海涵，某家这里先行告罪了！”
听得守汉在外面的话，柳如是与李香君二不由得相视莞尔一笑，这位李大，倒也不是象方才舱中众所说，那边粗豪鄙陋，这一番话说出，暗中点出了自己乃是豪放派的根骨，来不得婉约，却正是带兵将领的身份。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威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矜，一呼同袍于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千余齐声高歌，这番气势却是见惯了丝竹五弦的秦淮河上众从未见过的。往常见惯了的都是涂脂抹
的矫揉造作男子，写的些吟风弄月，哀柳葬花言语，
柔之气有余，阳刚之气却是半点也无。而这曲子却是恰恰相反，如洪钟大吕一般，更难得的是千百如一的齐声歌唱，曲调中的豪放、骄傲，更是溢于言表。
李贞丽听得这曲子，不由得浑身一热，突然觉得胯下花径有些湿润。偷眼望望李香君，也是浑身颤抖两颊绯红，想来这小妮子也是动了。
说话间，画舫已经被船工们撑到岸边，几个船工立刻将缆绳抛到岸上，搭好跳板几步便站到了漕帮兄弟之中，
“哪个是刚才污损宁远伯名帖的狗贼？”
马波云领着几个白杆兵率先跳到了船上，手中长刀半露，眼睛里满是凶光。他奉叔祖母之命，从石柱出发沿江东下原打算在南京上岸之后沿着运河北上京城，去面见李守汉。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历年来石柱的白杆兵连番征战，损失惨重，从员到甲杖器械无一不亏欠甚多，当年威名赫赫的石柱白杆兵已经是外强中
了。虽说在武昌也可以买到品质
良的上好器械，奈何石柱实在是太穷，拿不出那许多的银子，无奈之下，秦良玉便书写了一封书信，打算到同样是土司官的李守汉面前碰碰运气，能否赊购一批军械？
不料想刚刚抵达清江浦，马波云便迎面碰上了李守汉的行军大队。一番谈话之后，守汉很是慷慨的答应给他三千套盔甲，五千根矛，其余附属器具一应俱全。
“石柱马家、秦家素来为守汉敬佩，这些东西将军只管拿去用。代本伯多多拜上秦总兵！”
“那价款该当如何？”马波云有些胆怯的问，有了这些盔甲兵器，稍加时，白杆兵便可以恢复当年的雄风，仍旧是天下强兵之一。可是，如此众多的器物，却不是僻处石柱的马家一时凑得起价款的。
“有便给，没有便先用着，实在不行，可以用石柱出产之物抵扣便是。详可以同商号掌柜去谈，我们只管饮酒便是！”
宁远伯如此仗义援手，马波云如何不遇事奋勇？
见几个明显不类中原官兵的蛮悍之跳上船。舱内的诸多平里慷慨激昂以天下为己任的才子们纷纷将身体尽量缩成一团，将试图躲藏在众身后的杨龙友闪了出来。
“
儿子！你个先板板！老子在峨眉山吃猴儿脑壳时，那些猴子也就是你们累个样子！把同伴推出笼子去！”
用川音骂了一句，马波云命手下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