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吴桥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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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火铳弹丸登时成了左镇官兵的噩梦。

原本以为这些南中军只是火铳利害，方才也只是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正面搏未必是咱们的对手。方才对峙的这段时间，刘国能手下将千余在关厢内下马列阵，密集数列手持盾牌大刀的老兵在前，之后便是数百名长枪兵，最后更是好几层的弓箭手借着群的掩护弯弓搭箭将弓弦绞得紧紧的，只等副总兵大一声令下。

这些都是随刘国能起事以来便在各地流窜的老贼，个个战场经验极其丰富。对于对面这支南中军，虽然对他们身上的南蛮甲和手中的兵器颇为羡慕，但是许多的普通士兵却并不以为然，从陕西这数年征战以来，衣甲鲜明、器械良的军队见得多了，哪一个不是一触即溃或者是打和仗？但是为首的刘国能却不敢这样想。身为一支武装力量的统帅，特别是这些打老了仗的流寇目，看风色是各生存第一技能，可以不会打仗，但是不能不会看风。所谓看风，便是从军容士气举止动作上，判断出一支军队的战斗力，进而与自己的军队做出对比，看看能惹还是不能惹。

让刘国能心中后悔不迭的是，眼前这支南中军身上的气势，将士眼中的杀气，对于对手的漠然，对生死的藐视，不是那种身经百战从尸山血海中爬出的军队是没有的。

那一支箭飞出去，刘国能就几乎叫骂出声来。

但是已经晚了！密集的火铳弹丸如同雨点冰雹般迎面打了过来。登时将最前沿那些手中擎着大刀盾牌的汉子们打翻了一片。

戚继光在他的练兵心得中这样点评过火铳：“鸟铳者，与各色火器不同，利能甲，能命中，弓矢弗及也！”而南中军的火铳较内地官军、流寇、甚至是辽东的那群反贼们习惯的熟铁打制而成的鸟铳不同，用球墨铸铁制成的铳管可以承受更大的压强，使用更多的装药，特别是添加了氧化铜作为添加剂的火药，更是威力强劲。经过残酷的战争检验，在数十步内。可以穿建的双重铠甲。在二十步的距离内，就算是在双重铠甲之上再披上一层南中甲，也无济于事。

更不用说这些大多数只有一件棉甲的前流寇了！

啪啪啪啪，排铳的声音响起。大的硝烟腾出。兵们立时倒下了一大片。

前排蹲姿的火铳手在和背后立姿的战友击完成后。迅速起立从身后战友手中接过装填好弹药的火铳，同时将手中空枪传递到后面，在这个过程之中。第三列的火铳手们举枪警戒。

几个呼吸之间又是一次齐，打得对面的左镇官兵又是一阵不类声的惨叫，中弹的痛苦地滚倒在地，发出撕心扯肺的嚎叫声。

最先被打翻的，是那群自恃勇力的刀盾兵，他们个别手中有重盾，甚至是铁盾，可又有何用？但是他们使用的盾牌多是轻便木盾或是皮盾之类，被一铳击中，便是一个大，或是脆碎成数片，一点也不能提供保护。

而在这时，左镇官兵有些回过来，那是什么鸟铳，前排众手持的盾牌竟然一点也不管用？

不容他们多想，对面又是一阵排铳的声音，尤如死的催促，收割走了十数条的生命。

“放箭！”

顾不得多想，也顾不得这些弓箭施放出去究竟会有多大的杀伤力，或者会不会伤到自己，刘国能只是觉得不能这样死挺着被用火铳打！

他只能期待着自己那数百名弓箭手的抛，能够让对面这些火铳手有短暂的停止，可以让自己的部下冲上去，与对方的军队搅合在一起，那些火铳的威力便告然无存了！

飞的箭矢在狭窄的街道上混的战场制造了更多的混。给更多的带去了死亡和伤痛。

几支流矢斜斜的飞过廖冬至和吴桥知县的顶，将廖冬至的大旗穿了几个，吓得本来就肝胆已碎的吴桥知县咿呀大叫不已。

借着弓箭抛的空当，见对面的火铳手们被突如其来的箭雨打了击节奏，左镇官兵们一声发喊便冲了上来。

“杀！抢他们的盔甲刀枪！”

“放！”

军官们早就对如何集火击给对手造成最大的杀伤颇有心得，见对手不顾死活的冲了上来，这样的机会如何能够错过？当下便命数百名前排火枪手们一起发。

火铳声响个不停，几乎每一声铳响都会有中弹倒下，狭窄的街道给火铳集火击提供了最好的表演舞台，地上到处是鲜血、打碎的盾牌、碎和伤者、死者。从未没有见过的作战方式，巨大的伤亡，让嗥叫着扑上前来的这些官兵们，就算是左良玉部下的家丁，是刘国能手下锐的老营也无用，他们被打懵了。

一个个流寇出身的官兵被打倒在地，翻滚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嚎哭呻吟着。南中军火铳齐的威力，是这些官兵所难以想象。

“关劫掠的鞑子都被咱们打得鬼哭狼嚎，抱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