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土行孙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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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运粮队顺着陡峭的山间小路向岐山方向行进，官道已经被石城的大火烧毁。历次征剿西岐，汜水关都是前沿部队的粮仓，石城被烧毁之后，需要督粮官每往返于汜水关和联营之间督粮，押送辎重。

士兵们初到岐山兴奋了几，很快被繁重的军务磨平了兴致，此刻连着数天夜不停地押送粮，终于勉强够联营士兵食用半月，明休整，压粮士兵们的兴致都很高，几位副官爬上辆车，望着小山一般的麻袋说道：“大，大，您从仙山下山，必是要做出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来，怎么屈尊起了督粮官？”

土行孙怀抱着镔铁棍，从麻袋堆上探出来，拄着大脑袋说道：“俺也不知道为啥总兵大要安排我督粮，不过既然是重要的职位，我就着呗，也就辛苦点。好了也能升官发财，前一任老督粮官不就升官了吗？”

副官点了点，说道：“倒也是，不过将军，我们没有能耐，不会法术，押运粮自是无话可说，您这么大能耐可有些屈才了。您理应在阵前厮杀，斩将夺旗，七进七出，那才叫威风呢，您在后军来回押运粮，一辈子谁能知道您是谁啊！”

另一位副官骑着大黑马，闻言冷笑道：“傻兄弟，押运粮才叫安逸，我们兄弟要不是了督粮官，三年时间，能在三山关买下一所大宅院吗？这一辈子拼死拼活为了啥，还不是为了那点黄白之物，去前线打打杀杀轻则受伤，重则身死，我恨不得一辈子督粮官。”

两员副将斗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土行孙躺在麻袋之上，望着蓝天白云，陷了沉思，自己此行是为了建功立业，做大官的，督粮也能当官，也能升官，可是太慢了，前一任督粮官年过花甲才升官，自己得等多久？

空中太阳照耀天空，阳光明媚，蓝天白云悠悠，一阵清风吹来，隐隐带着花香，化作焦土的金岭经过一冬天的修整，此刻已经焕发了青春，土行孙意神迷，枕着胳膊躺在晃悠悠的粮车上，为自己的前程胡思想起来。

运粮车队从联营后门进联营，副将们负责接，土行孙前去中军帅帐复命，走到营帐外，见士兵们面带惶恐之色，不由奇怪起来，走到营帐边，听到营帐内有惨叫之声。

“督粮官土行孙督粮完成，来帐前请令。”

“土行孙将军请进，嘶，你督粮有功，等，等本官在功劳簿上写上一笔，准你两假期。”

邓九公的声音很虚弱，隐隐带着疲惫，土行孙大步流星走帅帐，见邓九公靠着椅子上坐着，胳膊用竹板架着，用粗麻捆着，痛得龇牙咧嘴。一恶臭混合着药清香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

“末将，咦？大您的肩膀怎么了？”

土行孙躬身行礼，见大受到重创，顾不得官场礼仪，走到邓九公身边，邓九公苦笑道：“我与西岐城下挑战，城中走出一位少年道士，脚踩两个火，身体裹着一团红绸子，手中一把长枪，我和他斗了五十多个回合，他从胳膊上取下一个明晃晃的圈子，迎风一晃霞光万道，对着我打了过来，正中右臂，打得骨断筋折，可叹，我这一生恐怕再也抬不起刀来了。”

土行孙凑到身边，仔细观瞧，见肩膀和右臂肿起老高，胳膊上开了一个子，从中向外流淌黑血，散发着恶臭，邓九公疼得龇牙咧嘴，面色苍白。

土行孙点了点，说道：“看样子的确是被金系法宝打伤的，这一类法宝以势猛力沉闻名，总兵大的骨骼已经被打成齑了，不过我有药，能治。”

邓九公顿时大喜，土行孙走出帅帐，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寝帐，将自己的包袱打开，将夹龙山偷出来的灵丹圣水取出一瓶，一阵小跑跑了回来。

从葫芦里取出一粒金丹，用水研开，用雁翎笔涂到肩膀右臂之上，邓九公顿时如甘露沁心，立刻止痛，半刻钟不到，右臂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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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九公走到帐外，取过一把大刀，双臂抡起，舞动如飞，一切如常，不由得抚须大笑道：“多谢土将军救命之恩，我将在功劳簿上写上一笔，将来上奏天子，必有赏赐。”

土行孙摆摆手，憨厚地笑道：“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二正在闲聊，土行孙忽然听到后营有一阵子呻吟之声，夹杂着哭声，他挠了挠，问道：“总兵大，我怎么听到子呻吟之声，莫非还有受伤者？”

“有，有啊，土将军，你可会治疗疯狗咬伤？我儿邓婵玉在阵前讨敌骂阵，被敌放狗咬伤，脖子上连皮带被扯下一大块。”

土行孙有些无语，心道：“两军阵前还能放狗吗？得多蠢的骑着高大马才能被狗咬伤。”

见邓九公神急迫，忙展开笑颜，说道：“能，虽然俺们做神仙的不会被狗咬伤，但是刀伤能治，疯狗咬伤多半也能治。”言罢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