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接着,梅姨身上也泛起了同样
质的光晕,然后在所有
的错愕着,冉冉升起。
尽管惊异,但弥撒现场的狂热气氛还一直维持着,庄重肃穆的圣歌吟唱到高
,轰然作响的赞美诗就像一波又一波的巨
,推着、举着,将梅姨送
那束光中。
然后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外
知道。
几息后,一个全新的、完全陌生的梅姨从这束光中走出。
然后这束光消融,降似乎已经结束。
“梅姨”色异的上下打量自己。
这具
身,这样的契合,这样的如意……几乎就等于自己的身体。
从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异感知,
别不同而造成的怪反应……这些都让苏成感到惊,惊的就像得到了一个新鲜而有趣的玩具。
但梅姨并没有消失,而是像一层薄膜覆盖在苏成降临的那一部分本质上,透过这层“薄膜”,苏成还能以梅姨的视角、记忆、认知、定义来思考,来看待万物,来行事……
世间离之事,莫过于此。
“大祭司!?”
一位枢机主教惊疑不定的登上高台,面对位阶和地位远低于自己的梅婷,竟然用上了敬语。
“枢机,不得冒犯,主与我同在!!”
苏成听梅姨淡然宣告。
这是这层“薄膜”的反应,苏成感觉就像是披上了一层马甲,外在是梅姨,内在却是他自己。
这位枢机刚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然而,此时的梅婷是如此的“诡异”。
怎么个诡异法呢?
首先,换了一身从未出现的圣武装。
完全由苏成的力编织,样式繁琐、华贵、夸张的就像动画片中的
降世。
一柄权杖,这权杖用一只元婴荒兽的骨骼和婴灵为基础材料,以火为淬炼手段,以力为编织因子,带有苏成的一部分领域,固化着几种极其强大的律令。
这权杖扭曲虚空,卖相极其夸张。
还有最后的异常。
梅姨返老还童了。
一副三十许
的年纪,眉心处还有一个秘的符篆。
符篆是金黄色的,就像一抹
邃无比、秘幽
的磁极,只是存在,就带有莫大的吸引力,让
的视线和注意力,不由自主的被它所吸引。
一旦关注过长,就感觉魂俱动,灵魂就像是要被吸去,偏偏还没有任何排斥和自我保护反应。
这样的梅姨,再加一句:“主与我同在”,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于是,愣了一刹那后,枢机轰然跪倒,激动不已的高呼:“道之始——元君苏子降临!”
最高
的部分就是接上,现场上万
随之跪倒,激动到难以自己的呼声如排山倒海。
透过梅姨的眼睛,苏成看着他们。
一个真信徒,一个伪信徒。
现在何
是真,何
是假?
对祇来说,伪信徒可能是比无信和异信徒,更可恨的存在。
只是苏成在成为道君后,最大限度的保留了自我,被信仰同化的程度不
,祇的本能有,恼怒却并不强烈。
看待伪信徒就没有那么极端,可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这种现象存在,可谓必然。
就像教廷政治的发生,也是必然一样。
这样宽容和全面的去看、去考虑,才让他没有被信仰所俘虏,进而成为信仰的
隶。
“主听到了,正如主说看到的!”,梅姨喊道。
“赞美您,唯一和至高,道之始,元之初……”
这又是真信徒的另一个好处了。
这样降的方式,因为有这一层“马甲”,就完美的避开了另一个很重要的顾虑。
祇和信徒是需要距离的。
哪怕是国中的祈并者,见到的祇,也永远是一尊不言不动的雕像。
谁能看到祇的真身?
这对信徒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事。
这就是祇与信徒之间的距离。
距离产生秘,秘才能催生无数想象和定义,而这想象和定义在以教义加以引导和培育,才成就苏成现在的高度和地位。
所以说,降,最大只能是一束光。
所以说,谕,最多只能是一个模糊的念,或者说一个模棱两可的倾向。
祇回馈信徒的,只能是最简单和直接的表达。
或者愉悦,或者温暖,或者抚慰,或者愤怒,或者激励……等等。
这层马甲妙就秒在,她用梅姨的外在,来行苏成的内心。
有了她,苏成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行走在自己的国度,可以和任何一个信徒接触,观察信仰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以凡
的身份、感知、记忆,来经历和回味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类似的好处还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