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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
葬身之地也是身死族灭的结局，因此他的态度才会变化得这么快，一定要斩尽杀绝。
只是钟羽正却是摇了摇
说道：“牧斋实在言重，几只阿猫阿狗又能掀起多少波澜来，齐王陛下的意思是能不杀
就不杀！”
钱谦益一下子就没明白过来，他当即问道：“不是外面不是说已经杀了不少
臣贼子吗？”
“是断了死罪了！”刘孔昭在一旁补充道：“除了几个罪大恶极者，都还没有正式正法！”
所谓“罪大恶极者”那就是在海北军与柳鹏
城的过程准备组织武力抵抗并开始串联行动的几个勋贵子弟与卫所军官，他们甚至
还跟抓捕他们的官军、营兵发生了冲突，双方都有不少死伤。
虽然这些勋贵子弟与卫所军官来都不小，甚至有不少属于明初就开始袭爵、袭职的名门世族，但是现在却没有敢替这些“罪
大恶极者”开
辩护，谁都知道替他们辩护就是犯了方向
的根本错误。
而刘孔昭虽然认识这些勋贵子弟与卫所子弟中的大多数，有些甚至还是他小时候的玩伴甚至是亲戚，但还是快刀斩麻，
直接就把这些意图起事的臣贼子就地正法。
至于狱中关押的其余犯因为不属于“罪大恶极”，或者说没有用武力抵挡海北军与齐王殿下，所以就逃得了一死，而现在监国
陛下又金御言“能不杀就不杀”，这些可以保全命。
只是在信王勤王诏书抵达南京之后，现在形势又发生了变化，钱谦益不由又多问了一句：“勤王诏书这事监国陛下已经知道了吗
？他是什么意思啊？”
钟羽正点了点，他觉得钱谦益作为东林党首还是非常合格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最关键的问题：“齐王陛下去皇陵之前我特意
又问过了一句，他还是那句话，平定东南大为不易，所以能不杀还是不杀为好了！”
刘孔昭不由又多说了一句：“所以我们要抢在监国即位之前把事
办好！”
现在钱谦益反而是迷糊起来：“那是真要杀还是少杀？”
现在柳鹏与姚督军等是去拜谒太祖皇陵，在拜谒皇陵之后柳鹏就要着手以齐王名义即位监国的问题，在他即位监国之后，那
肯定是“不杀”、“少杀”的圣朝。
但是在他即位监国之前，即使杀甚至是大开杀戒都跟柳鹏没有任何关系，钱谦益摸不准的问题是柳鹏即位之前是真要大开杀
戒，还是先定一批的死罪，然后再慢慢赦免他们。
而钟羽正当即答道：“当然是真要少杀，只是先定了他们的死罪，然后再予以赦免甚至官复原职，这些臣贼子敢不对陛下感
恩抱德！”
这就是第一流的统治术，这些现在南京城内意图不轨的这些臣贼子都是身轻体贵，没尝过真正的苦，所以才会对大明与信
王殿下抱有什么幻想。
现在让刘孔昭与钱谦益出面把他们打落云端，捉进大狱好好尝一尝苦，然后再由柳鹏在即位大典之前予以赦免，到时候柳鹏
对他们就有再生之恩，他们既吃过天大的苦又受了柳鹏的再生之恩，到时候想要起事肯定就要三思而后行了。
而且钟羽正还有一句话没说出，那就是国家初造兵事频繁，财政十分紧张，那么海北镇即使有些抚民安民之举，但是由于财
力极其有限也只是杯水车薪，而柳鹏即位监国的时候肯定要有一系列拨反正的善举。
既然要“拨反正”，肯定要有“”，而且柳鹏的宏大计划虽然说是不费一文钱，但至少要让南京与东南官民看到柳鹏的诚意，
所以这批臣贼子非得从重处置不可，到时候才能显示出柳鹏的帝王气度，也让东南数千万官民看到柳鹏的充分诚意。
所以这些臣贼子将有一段极其特殊的生际遇，钟羽正继续
代钱谦益：“反正勤王书信的事等到陛下即位监国之后再慢慢
公开，陛下监国之前，根本没有什么勤王书信！”
这不是掩耳盗铃，而是准备彻底抹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