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 丘处机之死，先天功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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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都向西北约莫百里，就是都江堰。而青城山，就在都江堰边不远处。现代旅游时，自都江堰去青城山的话，两块钱的公车便能够直达，可见互相之间距离之近。

但在这武侠世界中，自成都去往青城山就要费些功夫了。

民一大决定出发时大概是午时三刻，而自做好多方准备、统一组织前往，到最后真的到达都江堰地界的时候，已经是夜了。成都的夜，星月无光，天昏地暗。这里几乎每都有浓云罩顶，今夜也不例外。所谓山夜雨涨秋池，成都每到夜晚，总有小雨。

这些小雨绵绵密密如同在空中飞洒的面，打伞吧，不值当的，不打伞吧，又乎乎湿漉漉的浑身难受——就是这样一种天气。

天黑，古代灯火稀少，更是一片漆黑，连路都看不清。

黑暗中，响起了安尔乐压着嗓门的呼声：“贾兄，在这儿！”

杨绮快速穿行过去，发现有三十多跟着安尔乐猫在一起，不由问道：“怎么才这么点？扈叔宝他们呢？”

“不知在哪躲着呢。”安尔乐凑上来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片影：“贾兄，看，那就是青城山，悟真派就在山中。那悟真派乃是道门南支，与全真派是一南一北的道门双花。开派祖师紫阳真虽不常于江湖中走动，江湖名不如重阳真响亮，但实力端的是不可小觑。他们在此地经营已久。还不打的和铁桶一样？所以。我们只能化整为零了。可恶。扈叔宝去哪了，这天也太黑了吧！”

没错，在这重山之中、黑天之下，普通恐怕什么都看不到。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任何光源，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况下，恐怕连半夜起来上茅厕都可能绊在石上一脑袋栽进屎坑里。也就只有修内功的江湖。功聚双目之后，才能够勉强看到一点模模糊糊的影子。

杨绮回看了看远处江边，一指那里到：“那里不是都江堰么，为什么一点灯火都没有？”

再怎么说，哪怕是古代的城镇也得有点灯火吧，但杨绮只能按照地形指认方位（小更带着老更来过），眼睛里却完全看不到城镇应有的光亮。

另一个贼凑上来道：“鹰爷，您有所不知，川们被蒙古杀的太狠了，都有些怕了。几十年来。蒙在此地屠杀何止百万，如今蒙虽偃旗息鼓。但川每到夜晚却实在不敢喧哗，更不敢明火。此处是悟真派所辖，蒙倒也还收敛些。若在别处，恐怕几十里村庄中都听不到一声小儿夜啼！”

“嗯……”杨绮微微皱起眉看着都江堰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走吧走吧，趁着现在天气好，咱们赶紧上山。”安尔乐招呼道：“那扈叔宝恐怕已经上山了，若被他拔了筹，我们亏是不亏？快，都偷摸悄的上去！”

贼，其实也是混黑的一种，很多原理都是共通的，比方说跑路至上的理念。比起拳脚功夫，贼们一定都会优先练出一腿的好轻功。偷偷的来，悄悄地去，把花姑娘的儿和心儿都偷走——这是迷派。翻墙的来，狂奔的走，把花姑娘装在麻袋里抗走——这是强行派。但不论哪一派，都对这种隐秘潜类的行动很在行，而这也是他们明知悟真派厉害却仍然敢来捋虎须的根本原因。

“不就是偷么，从前那么大个儿的都偷走了，现在偷一本书算什么？”

一路向上，果然在半路遇到了扈叔宝一行。数数数的话，一共有九十多了。

“其他呢？”

“大概因为天黑走散了吧，别管他们，咱们在路上做点记号，他们看到之后自然就会跟着过来了。”

“也行，那就刻在树上吧。”

于是，杨绮统一在树上留下了记号，显示着一行的去向。

“鹰爷，您的两位小娇娘呢？”有好问道：“留在成都了？您也不怕她们跑喽。”

“没关系，她们很听话。而且，我的小娘子可不止她们俩。她们一群聚在一起的话，不管到哪跑跑走走，我也都放心。”

“哇，竟然还有其他的小娘子？鹰爷真是威武霸气啊！”

“行了行了，赶紧跟上。如果落在黑暗里被鬼捉走了的话，我们可不会去找的。”说着，杨绮偷偷看了一眼来路，意味长的眼眸被隐藏在彻底的黑天之下，没有能看清。

一路攀登，一路前进，一路刻下标记。

青城山并不大，相对高度也不高，但特别清幽远。若是天气晴好时来此，哪怕普通游客也能感觉到一种世外福地的出尘气息，无怪乎道士们在此占山立派了。

“喂，到底在哪啊，兜兜转转的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一群贼夜间行军，一顿跋涉之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坳处。

“没错没错，就是这儿。看，前面就是了。”有熟知地形的川中贼领着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