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从前边递给她了一点吃食：“你现在吃饭了没有，如果没有，就垫一垫。”
于晚接过来，盒子里一块小蛋糕，她很高兴，道了谢。
车厢里安安静静，一路上，两个
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于晚恋恋不舍地吃完了蛋糕，把剩下的垃圾都装到盒子里，收拾好，生怕给李尘留了不好的印象。
下车的时候，青年给她拉开车门，于晚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在夜色里，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
：“请问，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青年似乎愣了一下。
他看过来，于晚手指攥得很紧，心脏噗通直跳，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李尘看着车座上
孩半是掩饰半是羞涩的神色，他默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倪端。
话说，司令部周边还是挺繁荣的，不至于——迷路。
随处有可以问路，尤其天色要是早，黄包车更是应接不暇。
他看着于晚，很快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于二小姐，我已经有喜欢的了。”李尘开道。
于晚惊了一下，抬
，青年的眸子透彻，明晃晃，显然对她那一点
窦初开的心思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她“啊”了一声，有点难堪，又有点酸涩，没说话。
青年看着她低，有点怕她哭，心里触动了一下，还是安慰道：“于二小姐这样漂亮的小姐，想必有很多追的，我值不起你难过的。”
这下好了，本来于晚还没难过到忍不住，听他这么安慰一番，反而心里越发难受，眼泪几乎是立即就下来了。
李尘见她抹眼泪，不免有些慌
，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于晚接了，可是却抬起问他：“你……你喜欢的是谁啊……”
李尘被她问得顿了一下。
——那个……
可是于晚眼泪摇摇欲坠，莫名其妙的，月色下，他伸手给她擦了眼泪。
动作一完，他自己都呆了一下。于是又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但回答了于晚的问题：“是一位已经订婚的小姐，是我恩的儿。”
于晚看着他。
恩的儿，恩……
李尘是姚督军一手提拔，恩——岂不是……
“可，可是姚小姐，已经同沈先生订婚了啊。”沈大帅痴
未婚妻北平皆知，他……
李尘点了点：“见笑了，但我不会做什么。”
于晚抿了抿唇，青年神色依旧淡淡，她心里动了一动，一个大胆的念浮现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一下用力扯住李尘的衣服下摆，整洁漂亮的军装瞬间被她扯出褶皱。
青年脸上露出一点错愕，没反应过来，被于晚的力道扯下身来，对方甜软的唇就落在了左脸上。
他手撑住车身保持平衡，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于晚就像只灵活的兔子似的，往旁边一钻，直接就溜了，跑进于家大门，没了影子。
李尘反应慢一拍，手指缓慢地抚上被亲的左脸颊，心跳微微加快。
——居然……被亲了……
他有点迟疑，夜色里，他愣得好久没有动弹。
***
于晚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李尘了，那天晚上脑子一时发热，居然把亲了。
他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是很随便的孩子？
她跟好姐妹在餐厅吃饭，对方居然还把那个追了她几个月的男孩子也带过来了。
于晚叹了气，男生连忙靠过来安慰：“你怎么了？不高兴？”
于晚下意识移远了一点，低声道：“没有。”
她显然不想搭理目光在餐厅里一转，好巧不巧，居然看见一群穿着军装的进来了。
她愣愣地瞧着走在最前边的青年，服务生很是殷勤，他脸上笑容恰当，莫名地叫于晚难受起来。
两目光突然撞了个正着，于晚咬着唇，别过，神色越发低落。
旁边男生依旧很殷切，又靠过来：“晚晚，你怎么了？”
于晚不想说话不想理，导致两距离越来越近，可是于晚脑子一团，压根没注意。
李尘则是看着两越靠越近，想起上回她亲他的一下，心里梗了一下。
今天又是请客，李尘到了包厢，满脑子都是于晚刚才的模样。
其实他说是喜欢姚芝，可是三四年过去了，从前年少的感觉早就淡了不少。或许谈不上多喜欢了，只是有一点执念。
他念着于晚，心里不舒服得厉害，到底又还是忍不住，起身推开门：“不好意思，李某出去一趟。”
这里他官最大，自然没说什么。他一路跑到于晚方才的位置，只见两已经离得很近了，心里一
委屈。
“麻烦让一让。”他开，音色清润，动作却有点急，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