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巨龙，一列列水族将士，从大泽的烟波中冲出。
一艘艘被秘法隐藏起来的巨舰，浮现于水上。
一艘艘潜藏在水下，密封如巨梭的潜舰，首尾相连，像长长的巨龙一样冲出
涛，化作一条巨大的“剑”，直刺向天穹。
它由九十九艘百丈长的梭形潜舰首尾相连组成，因此便有九千九百丈长，
如此之长度的一
“剑”，完全冲出来时，它的剑锋便抵达九千九百丈的高天，突
了所有层云，似乎能抵达星月所在的天幕。
它击向一团光。
那团光之中，站立着一道身影，以及这道身影后的其他强大“天上
”，还有许多巨大的金属巨物。
它们轰然相撞！
周虞仰天而望，
他望见云梦大军的九十九艘潜舰组成的“剑”，毕集力量于一击，击中那团光，刺开那团光，与其中的巨大金属巨物们相撞，撞碎了一些金属巨物，自身也为之崩折。
周虞艰难而痛苦说道：“我本来真得以为，我是在修仙。”
吴清清、李霜、陈芥末、马导等，看着那些从天上凋零而下的碎片，已然全都傻了。
比这场凶残大战开始之后，看到那些千奇百怪的诡怪“天上”，还有血腥凶残的杀戮时，更加感到震撼，震撼到几乎要傻掉。
“那，那是啥？”
马导问道。
陈芥末感叹说道：“我他妈哪知道？”
周虞忽地低，目光一沉。
“我来啦。”
赵暖暖晃着短发，在云梦大泽弥天极地的血腥之中，一步步跨过湖水、鲜血、尸体以及岛屿，来到他的身边，笑吟吟地说出这三个字。
周虞问道：“你们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你不是看见了吗？”
“那你们到底是想
什么？”
“我给你念一首诗吧。”
赵暖暖说道，然后不等周虞或者任何一个同意或者反对，用她好听的声音轻声吟来，
“我们不是神
狼狈而凄惶，游
于群星之外
于是成为神
/
我们是神
在群星之外，与那颗星球
对视
于是由神退为类
/
我们在群星之外
悲伤，流，阅读间的每一瞬
沧海和桑田呵
/
眷念着的
故乡。”
这回她不再因为绪过于复杂而流泪，而是微笑看着周虞，说道：“懂了吗？”
周虞不答反问：“那你们到底是想什么？”
这一问和刚才相同的一问含义不同，
这次他想知道的是，发动这次大战，“天上”到底想什么？
上一问则是在整个漫长的时间轴上，“天上”到底想什么？
上一问，赵暖暖回答以一首诗，
这一问，赵暖暖绪艰难神不悦地回答道：“我们……哦，不对，是他们，我是说外面的两千二百多年前和此时此地，两次‘这一战’，他们是为了下来种点桃花。
但我不赞同，
所以我来到你身边。
我觉得他们在外面的两千二百多年前种下过桃花，这次就不必了，况且就算要种，我也想是你去种，
但我希望你别种桃花，我送你一盆盆栽好不好？”
“什么样的盆栽？”
“就是我帮你拿着，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就得死的那种盆栽。你觉得把此时天上的那一位埋进去做肥料这个主意
不？”
“还行。”
“那走啊，弄死祂。”
“赵暖暖，你这是打定主意要做‘冥
’，彻底跟我混啦？”
周虞好笑问道。
赵暖暖皱了皱秀美的眉，说道：“说的好像我还有回路一样，不是上回就无路可退了吗？
你这种渣男是不是都这样，撩完就不再管对方的死活？”
吴清清和李霜的神色都有变化。
“……”周虞淡淡说道，“你能不能别搞事？”
赵暖暖耸了耸肩，伸出她好看极了的左手，说道：“走啊，我带你去弄死祂。”
周虞看看天空，
天空的极高处，因为夜的提前降临，早已是繁星满天，那乌黑的空和星光之下，有刚刚
碎的部分金属巨舰和巨的碎片，纷纷扬扬地还在降落，像流星火雨，像天神折翼，
在那些冰冷得如宇宙空一般的金属巨舰和巨之前，有一些身影，
最前面的那道身影是那样伟岸而崇高，它无视一切在发生的事，仍然兀自低看着这个间，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