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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剑…我会设法赔偿给前辈的，当然前提是前辈不再找我麻烦。我不知道前辈是何
，也不知前辈究竟要研究我什么，但我好端端一个，不可能随随便便给前辈研究的…”宁凡叹息道，这一叹，却是恩仇两消，不再记恨全知老之前的追击了。
“你弄坏了老夫的上品先天剑，居然还不愿付出代价给老夫做做研究，老夫纵横一世，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全知老不可思议地看着宁凡，如看禽兽。
“…我说了，此剑会以其他方式设法补偿前辈的…”
“不行！别的补偿老夫不稀罕！老夫只要你！”全知老痴迷地看着宁凡，若不是知道这老家伙眼当中没有掺杂不正常的
感，宁凡一定会掉
就走。
“抱歉，晚辈还有事，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和前辈
费…”宁凡不打算再和此胡搅蛮缠，他暗下决心，
后找件先天上品法宝补偿给此就是了。
“找？你找谁！你在此地用不了念对吧，想要在这茫茫沙漠找，完全是痴心妄想！你听说过海市蜃楼么？嘿嘿，这片沙漠可不是普通的沙漠，这里的海市蜃楼也不是普通的海市蜃楼，而是蚁主的幻术残留！你之前也是因为中了幻术才会莽撞冲
蚁主巢
吧？那等幻术的威力你也见识过了，中幻术之时，你甚至无从察觉。”
“…若我事先小心，应该不会被这片沙漠的海市蜃楼迷惑的。”
“哈哈哈！此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会被这片沙漠的海市蜃楼迷惑！若老夫说，这里从一开始就没有沙漠，你待如何！当你看到沙漠的时候，你已经中了蚁主的幻术，再小心海市蜃楼，也是没有意义的！”
“什么！这片沙漠本身就是幻术？！”宁凡一惊。
他是真的惊讶了！
因为即便是此刻，他也察觉不到这片沙漠丝毫的幻术气息！要知道他的幻术造诣可不低，可以说末法时代没有几可比的，若连他都看不出这片沙漠的丝毫幻术气息，这片沙漠就有些吓了…
“你不信这片沙漠本身就是幻术？哈哈，闭上你的眼睛，再感知这片沙漠！不要使用视觉！”全知老提点道。
宁凡依言闭上了双眼。
刚闭眼的时候，宁凡还察觉不到什么异样。
但当时间渐渐推移，宁凡脑海中对于这片沙漠的印象渐渐模糊，他终于察觉到了这片沙漠的一丝幻术气息！
就然是从视觉上下的幻术！
找到了幻术的突
，以宁凡的造诣，很快便掉了幻术！
闭着眼睛的他，渐渐地，开始听不到耳边的风沙声；渐渐地，脚下踩着的沙地似乎也感觉不到了。
屏蔽了视觉之后，宁凡发现，此地居然真的并不存在什么沙漠！
但当他再度睁开眼时，即便一心防备着此地的沙漠幻术，仍旧还是中了幻术，眼前出现了一望无际的沙漠。
“这居然是一种只要使用视觉、就无法防御的幻术！”宁凡震惊不已，这种级别的幻术，他还是第一次见！
以光为媒介来施展幻术，他知道！
但光的存在本身就是幻术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见！
原来在这第六层当中，每一缕光芒，都是蚁主的幻术！
除非在此地闭着双眼前进，否则根本摆脱不了幻术。可此地本就对感知限制巨大，若在自封视觉，在此地赶路难度会更大…
“等等！若沙漠皆是幻术，则意味着从我踏此地开始，便中了幻术！那么中了幻术之后，我所经历的一切是真是假！我是否真的遇到了这个疯老，又是否真的经历了蚁主巢之战…这段时间里，我做的事里面，哪件是真，哪件是假…我此刻察觉沙漠是幻术，又是否仍旧是幻术中的一环，仍未摆脱…”
宁凡越想越惊，幻术的可怕就在于，让你根本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真与假，重要么…你可知，从你出生于这个世上开始，从你眼中
第一缕光芒开始，你就中了世界的幻术。自出生起，你便以视觉接触世界，了解世界。你记忆中的山川河流、香车美，都是光芒带给你的。可若是光芒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你呢？你所看到的东西，真的是你看到的样子吗？若要怀疑，请不要只怀疑这片沙漠，最好把你这一生经历全都给怀疑一遍，那时候你会发现，你对于过去的记忆居然有很多谬误，无法信任；甚至连你是活着还是死亡都无法确定了，你所了解的一切，都是他想让你了解到的东西；你对于这个世界，根本一无所知…”
全知老越说越荒诞，宁凡却反平静了下来，长舒了一气。
“多谢前辈指点。”
“指点？嘿嘿，我这可算不上指点，只不过是照搬了他的学说罢了。当年我也曾迷茫，却被指点，因而得以睁开双眼，重新审视这世界。那个指点我的，他从很早开始就知道，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真实，也不存在什么虚幻。没有存在，也没有不存。没有过去，亦没有未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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