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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被那第三阳的荒剑所斩。这话你信？师父还说，最后连紫山斗海的那位都出手了，于荒古第三阳中夺回了此蝶飞灰之身，若非如此，此蝶怕是连飞灰都不会剩下…”这是另一个童子的声音。
“师父真是老糊涂了。一只凡蝶有何资格，能让第四步仙皇亲自出手斩杀？又有何资格，让另一位仙皇出手施救！若换成是传说中的苍茫九蝶，倒还有可能，一只凡蝶么，呵呵…”
“左右这都是四十二
以前的事
了，太过久远，谁知道是真是假。且此事既然是师父所说，就更加不可信了，多半是假。谁不知，我们的师父，乃是鸿钧圣宗最
胡言
语的修士。若非太胡说八道，触怒了此代鸿钧，也不会被罚到雪谷思过…跟了这样一个师父，连带着我们。都在师兄弟面前抬不起
来。”
“是啊，真后悔拜了这么一个师父。就在前天，师父还说，‘这世间有一种生灵，其厉害之处就在于平凡，在于普通。因为平凡与普通，正是仙家的
面，若凡可至，虽阳不能拒，凡可杀仙！与阳，谁又比谁高
一等’…哎，师父已经无可救药了。凡可杀仙…咳咳咳，凡又无修为，凭什么杀仙。要我说，师父这一辈子，就是读书太多，读坏脑子了…师父还说…”
声音到此为止。那两个童儿似乎还在谈论他们的师父，但剩下的话，宁凡却是听不到了。
宁凡倒吸了一
冷气，这一次听到的东西，似乎…有些非同小可了！
鸿钧圣宗…雪谷…
…四十二个回…蝴蝶…荒古山…荒剑第三阳…紫山斗海…
这两个童子的对话。似乎涉及了十分可怕的隐秘！即便听不懂其中具体含义，宁凡也能猜测。这些话非同小可，绝非幻梦界的修士可以说出。
这是真界之民的对话么！
那蝴蝶，莫非指的是自己？又或者另有所指…
雪谷，是什么地方？鸿钧圣宗，指的又是什么？
他宁凡，为什么又会听到这些隐秘？莫非这两个童子的对话。正是他睁眼后所看到的景的一部分？
因果，因果…莫非…
尤其让宁凡在意的，是两个童子最后的那句话。
‘师父还说，这世间有一种生灵，其厉害之处就在于平凡。在于普通，因为平凡与普通，正是仙家的面，若凡可至，虽阳不能拒，凡可杀仙！’
凡为，仙家为阳。这亦是一一阳的对应。
世间一切阳之物，皆可互逆，这是宁凡修阳大道多年，所总结出来的感悟。火可烧
水，水也可熄灭火，面与阳面未必谁就比谁高一等。这童子的师父，说的倒是很有道理，若凡居，仙居阳，至之凡，亦可杀阳。理论上是如此，然而乍听之下，又会让有荒谬之感。
凡可杀仙…凡真的能杀死仙吗？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个问题，宁凡就想起了古天庭之中，前世的蝶身焚翅撞毁掌一目的画面。
若凡可至，虽阳不能拒，凡可杀仙…
若凡可至…
这一句，在宁凡脑海之中不断回响，将他遇到木松之后，道心所产生的少许动摇彻底扫了去。
见到木松、森罗皆可睁眼，而他不能，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资质。
见到木松能够睁开眼，窥一窥阳界的景，而他不能，他不是没有遗憾过。
见天意阻挠，不允许他睁眼，他内心并非没有愤懑，欲与天相争。
但这种愤懑，却俱在听到这一句话时，熄灭了。
若凡可至…
宁凡好似看到了一条全新的修真路，一条有别于幻梦界所有修士的修真路。
幻梦界，是三大真界的面，幻梦界之修，是界之民，唯一的出路，是按照天的意志，一步步从修到阳，一步步，修成真界之民。想要踏
第三步，这，必定是界之民必走的路。
但若宁凡不这么走呢？
若他执意走在世，活在界，若他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至…又会如何？
若他执意不睁眼，执意闭着眼走下去，又会如何？
睁眼，是一条路。
闭眼，似乎也是一条路。
“真想知道那两个童子中的师父，是何等高。寥寥数语，便能给我茅塞顿开的感觉，定不会是泛泛之辈。”宁凡暗道。
“滴水声，子的呼唤，两个童子的对话，这些极有可能是我睁眼后景的一部分。我虽说还未睁眼，听到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多了，这是否说明，我吞噬的鲤目极阳越多，距离睁眼便也越近？嗯，且看看服下第三颗鲤目之后，会有什么效果吧。”
宁凡如前法，服下了第三个鲤目，是鲤三的右目。
这一次展现在他眼前的，仍是老者垂钓的景，鲤三左目右目中蕴含的景，原来是相同的。然而视角，却是不同！
鲤三左目，视角是那垂钓老者。右目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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