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叶氏之死

明明大清早的才起床没多久，这就又泛起困来，耷拉着脑袋在榻上眯过去了，陡然闻听外传来一阵骚动声，二门上的小丫慌慌张张地进内屋来，欠身通报说赵家的二没了！

“什么？！”嘉月一听此言，腾地一下从榻上坐起，一时竟怔在当场。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身遭的小丫鬟们亦唬了一跳，听了不免又惊又吓，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采苓定了定神，神色肃然问道：“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传话的小丫鬟声音慌忙道：“刚儿赵府的小厮来传信，赵二因胎产不下，拖得太久，艰难生下孩子后，血崩而亡了……”

听完，嘉月只觉身上一时冷一时热，脑袋沉甸甸的。叶氏轻抚着肚皮言笑晏晏的样子不停在眼前回放，那样鲜活明媚的少，为了孩子的出生，竟是硬生生付出了生命！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嘉月不敢相信。

她咬了咬嘴唇，拔掉上的珠钗，一字字说：“重新梳妆，我要去赵家！”

嘉月换过一身素色装扮，米珠银饰，浑身上下不见半分颜色，一时门房已套好马车，随行众皆换上素服。

彼时赵府大门上已经挂上了白灯笼白幡，门上伺候的丫鬟小厮也都披麻戴孝。下了马车，嘉月身形微顿，八九月的天气，一寒意却直从心里冻到指尖。

府门马车络绎不绝，都是闻听噩耗过来道恼的世旧友。一时进了灵堂，叶氏父母经历这等白发送黑发之惨事，早已哭得泪儿一般。叶氏的心腹丫鬟抱着哇哇大哭的稚子，惨白着一张脸跪在火盆儿前。

见此嘉月脚下一软，采苓大跨了一步，伸手搀扶住主子。嘉月定了定心神，被扶着祭过三炷香，又问何时请灵送丧，叶夫含泪答过。看着叶家夫经丧之痛，现面容枯槁几有油尽灯枯之态，嘉月心下难过，忍不住劝道：“夫勿悲痛过度，好生保养身子，不为别的，总得为这我这大侄子考虑考虑。”

叶夫自然能听出嘉月这一番话的劝慰之意，眼含热泪的点了点，握住嘉月的手淌眼抹泪儿地抽泣道：“可怜我那孩儿，年纪轻轻就去了，留下了这么个襁褓娃娃……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儿啊……”言语凄凄，更觉悲凉，最后一气没喘上来，竟是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厅上众吓了一跳，赵老夫最先反应过来，忙叫丫鬟们上前扶亲家夫到后歇息。待安顿好叶家夫，赵二爷才姗姗出现在灵堂，后还跟了两个小妾，其中一个颇为显眼，虽一身素服，但杏眼含水，身形袅娜。

赵老夫赵不虞的皱了皱眉，嘴上只说：“你这冤孽，还不快来上香！”

眼见赵老夫不觉，赵廷平只得赔笑着劝着老太太莫要动气，并给一旁的小妾使了个眼色，小妾颇有眼力见儿，不声不响的欠了欠身退到一旁去。

嘉月不禁看了她一眼，略想了想，耳语几句吩咐采苓一会去找叶氏的贴身丫鬟来问话。

赵庭平祭过了三炷香，在灵前烧过几张纸，就借到外边房里歇息去了，脸上并无十分悲伤之色，叶家老两仍旧守在儿灵前，看也不看他一眼。

一时请了厅上众客去内厅坐下，备了一些消暑的甜品。众坐着略寒暄了一回，赵老夫无心寒暄应酬，因牵还要款待宾客，便与众眷们告了辞，回到前。

嘉月静喝了一盏茶，味道很淡，可嘴里却是苦涩。她找了个借离了席，跟着丫鬟左一拐西一绕进了个僻静后园子，叶氏的陪嫁丫，素鹃，正等在那里。

看着双目红肿，面容憔悴的素鹃，嘉月心下暗暗叹了气，拉过她的手腕子，素鹃先是一愣，眼泪簌簌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你家小姐的事，我听着很是突然……期间发生了什么，你愿意同我说一说吗？”

“婢愿意。”素鹃狠狠点了两下，哽咽道：“小姐身子素结壮，最不喜寻医问药，且在孕时胃大好，肚子比寻常孕还大些。”她抹了抹泪坠子，接着道：“郎中说，小姐之所以产褥血崩，是胎大所致。”

嘉月眸色一，微点了点：“你接着说。”

“前两月的时候，二爷趁着小姐身子不好不能服侍，便要选了上来，小姐一开始也是不肯的，后来老夫知道后只说屋里边多两个伺候的也好教二爷懂事些，此事闹着成什么了，叫外看着也不像——小姐眼见如此，只好答应了。”

嘉月听了这话是又好气又好笑，可见这老太太纵使眼明心亮，却自也有一把算盘。

“没过多久，许是二爷心里也过意不去，便吩咐了厨司每里鲍参翅肚流水式的送过来，小姐虽心里不爽快，但倒底更着紧孩子些，很快便把这事抛诸脑后了。”

“今灵堂上随赵二爷来的那两位是？”

“回王妃的话，她便是二爷选上来的萧姨娘、香姨娘。”素鹃答道。

嘉月又问：“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