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六章 贵人

冷香阁放出去一个水芙，墨觞夫屋子伺候的丫鬟多，一时半会也不觉得少了个手如何。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水芝带着水芸、水蓉几个如常服侍，倒是沈渊房里几个粗使的小丫鬟，没了顶主子的约束，才一竟就懒散起来。

墨觞鸳手下不会留，直接一概打发了出去，还请牙子“多多关照”。刘牙婆得了好处，办事当然肯出力，不过一个时辰就传回了消息。那三个小丫鬟都没落了好，一个被卖到即将离开京城、外出经营分号的商家，两个被送进了欢喜胡同。

底下的不知所以，还纷纷咂舌，花魁娘子那样不近，房里的丫鬟莫不应该战战兢兢、穷尽小心伺候着？如何敢偷耍滑，还一下子抓出来三个？

阁主夫不发话，也没有敢做出鸟。偶尔有一两个胆子大的，仗着平里关系还不错，假装顺路，悄悄凑近水芝打听。大丫鬟水芝一句不多说，只用一双眼睛笑眯眯盯着对方，片刻工夫不过，按捺不住八卦的心底一抖，自己便知难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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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瞧着，这几个也只是好奇，怕殃及自己，不是和上一气的。咱们狠狠查过了一遍，再没有别了。”楼上房里，水芝为墨觞夫捶着腿，低声道。

墨觞鸳点了点，眉心却皱起来。毫无疑问，柳渠的意外露，对冷香阁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从前敌在暗，己在明，万事实在被动不堪，大受钳制，如今柳渠态度暧昧，两边不靠，已经是一种无形的点。

这位酒师言行荒诞，沈渊对其避之不及，墨觞夫自然放心。柳青庵大师的故土故皆有查证，柳渠的身世是清楚净的，无一丝绽。可见为了将眼线安排进来，上面那位是做足了万全的计算。

靠着所谓“报恩”来维系的关系，本身就很不牢靠，墨觞鸳早就知道，那一位对自己的信任有限，也从不指望可以成为其心腹。她想要的，只是在自己还活着的时间里，能够维持住墨觞家的太平。

盐商行走市井，所接触之鱼龙混杂，又因其地位低下，不会惹眼，是打通脉络的上佳选择，在上位者之间的争斗，最忌讳便是亲自出手，总要收服一些锋利又听话爪牙，为自己死而后已。

不过这四个字太重，御下之术假若用得不好，非但事倍功半，甚至会遭到反噬。墨觞鸳只是听令养个孩子，没被着做一些出格的事儿，也没被波及到最核心的利益，自然生不出反骨。而她自认也是有几分骄傲的，才能养出沈渊这样高洁不屈的儿，上面那位既然存心要隐瞒，她也只好上行下效，假装不知道是自己。

冷香阁是青楼，不是施粥行善的庵堂，几个粗使婢子而已，做错了事被打发出去，可不就是天经地义。

能搅起一方风，当然有足够的手段与谋略。墨觞鸳对上那位的本事是敬佩的，但也只能止步于此。其实她不很理解对方的目的，已经是一独大，仅有的几个兄弟都没有和他相争的势，何必如此汲汲营营呢？

轻快的敲门声打断了墨觞夫的沉思，来者居然又是酒师柳渠。水芝楞了一下，随即起身先行迎在前面，显然没有请进内室的意思。墨觞鸳坐在原处，岿然不动，静看这枚眼线还能有什么花样。

面对主仆俩毫不掩饰的防备，柳渠也不在意，在垂帘前停稳脚跟，朝墨觞夫点笑笑：“夫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是有事儿来告诉你的。”

她神态嬉笑，语气轻飘，尾音却踏实落在了地面，让墨觞鸳不得不提起十分的兴趣，也不会放下戒心。一大早说了再多，也改变不了柳渠效命于上，没准所谓的同盟只是貌合神离。

“花魁娘子不在楼中，可是出去游玩了？夫好宽的心，这么个标志的美儿，捧在手掌之上养大，居然任由她到处行走，就不怕外面虎狼横行，叼了你的宝贝儿去？”

看着墨觞夫重视起来，柳渠又吊起胃，说了一通没没脑的话。冷香阁主不和她计较，耐着子听，暗暗较量着心：“小蒲柳之质，劳柳师傅这般挂心，我替她谢过。姑娘外出，自然有仆从下跟随，哪里就会遇上虎狼，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了。”

水芝听着两个一来一往，悄悄揣度自家主子的用意。不过，不等她心中拿定了主意，柳渠不知是否失了兴趣，抱起手臂，嘴角一挑，和盘托出：“夫何必与我遮掩？我得了消息，主子外出围猎，去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在那位尹先生的府邸附近，说不好还是他的产业。”

“什么？”墨觞鸳眼底一颤，水芝也随之面生震惊。柳渠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话不多说，假装看不到两的欲言又止，转身潇洒离去。

“在下思念花魁娘子，不知主子是否也听闻娘子出落美貌，等不及要先一探究竟？”酒师的戏谑大咧咧回在身后，伴随而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