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来者不善

染一把捂住了嘴：“你还真准备说！”

北堂熠煜轻“唔”了两声。

晋楚染始终不肯松手。

北堂熠煜随即抬手握住晋楚染的胳膊用力一拽，晋楚染就不受控的撞了北堂熠煜一个满怀，晋楚染轻觑了北堂熠煜一眼，正要后退，北堂熠煜又是一拽，恰好让晋楚染的唇碰上了自己的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在翌清晨时分，淡白天光从镂空暗花纱窗外一丝一丝的透了濯染阁中，晋楚染因着亮光刺眼不免就翻了个身过去，下意识的左手一摸，才半梦半醒的发觉原来右边的半个床已然凉得透彻，也不知道北堂熠煜什么时候起的，想必又是去了宫中。

近来前朝事好像很多，晋楚染虽然不甚清楚里错综复杂的关系，但却也不得不同时心生出几分警惕来。

昨北堂熠煜告诉她闻赫是来者不善，但晋楚染却更是觉得何止是闻赫来者不善，姬氏和晋楚恪恐怕也是居心叵测，但晋楚染却怎么都想不到姬氏、晋楚恪以及闻赫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不可告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究竟是老早就存在的，还是后来才生起的，晋楚染亦是一无所知，也无绪，晋楚染轻叹了叹，既然想不出脆就不想了。

而后小莲、小玉就进来阁中帮晋楚染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家常穿的紫绡翠纹裙，晋楚染用了早饭后，一时见外天色颇好，又未至正午十分，尚不大炎热，于是就拉着小玉、小莲一道出了濯染阁步了园子里，晋楚染刚上了亭子，却打眼就看见长天和燕南正在前的贴梗海棠花拢中不知在做什么，晋楚染随即心里一抖，赶紧就下来亭子往长天和燕南方向步去，不过片刻晋楚染就来到了长天和燕南的面前：“你们在做什么呢？”

长天耳边一时听见了晋楚染的声音，忙就抬起脸来笑看住晋楚染道：“师父方才一看这贴梗海棠就说绝非凡品。”说着，长天就转眸过去看了看燕南：“师父，都半晌过去了，你到底看出了个什么究竟来没有？”

还未等及燕南说话，晋楚染就先道：“老你看归看，可千万别动手去摘！”

燕南不免抬眸轻觑了晋楚染一眼：“这一点到底我还不明白吗？”

晋楚染笑了笑。

之前晋楚染一直“先生先生”的叫燕南，弄得燕南很是恶心，于是燕南就再不准晋楚染叫他“先生”了，因而后来晋楚染无法也就改了一直跟着轩辕文鸳“老老”的喊，这燕南却也不是寻常，听着晋楚染和轩辕文鸳每“老老”的喊，心里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挺欢快。

北堂熠煜和晋楚上也是弄不懂。

晋楚谢就更弄不懂了。

燕南在回到京都之前还在晋楚谢的面前扬言说等后到了京都一定要去安国侯府好生瞧瞧北堂安哥。

燕南说是好奇到底是哪般子能够收了像晋楚谢这样的松风美。

后来终于辗转回到京都后，燕南和长天倒是都直接暂住在了安国侯府，当然也见到了北堂安哥，但燕南却始终并未多说什么，而后之前那话也只是不了了之了。

彼时晋楚上也问过燕南：“到底是北堂熠煜那厮好看还是我家二哥哥好看？”

燕南捋着胡子想了想道：“各不相同。”

晋楚上又问：“你更喜欢哪一个？”

一时燕南笑看着晋楚上道：“你们几个，将军本清真，子歉乃至美，侯爷却是潇洒在风尘。”

晋楚上听言不过“切”了一声。

觉得不仅过于咬文嚼字，还说得不大对。

毕竟他不清真，北堂熠煜也根本不潇洒。

清风掠过晋楚染的面庞，带起一绺鬓边发丝，吹得黏在了她湿润的嘴唇上，晋楚染不免抬手将发丝别至耳后，看燕南的面色似乎这贴梗海棠确有乾坤，但晋楚染却也不知道这里乾坤到底是什么？

晋楚染心里一时难免着急。

燕南却只是凝视着面前的贴梗海棠道：“而今并非是贴梗海棠花开之季。”

晋楚染忙点：“安国侯府的贴梗海棠花开十二季。”

燕南听言神色一凛，回过来问：“当真？”

晋楚染轻“嗯”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燕南道：“问题大了！”

晋楚染“啊”了一声。

长天也问：“到底是什么问题？”

燕南道：“贴梗海棠十二季中只应花开一季，寻常花开花落也是承应天命，世向来只可抱笑看花开，静赏花落之心，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委实难以更改，除非……”

长天忙问：“除非什么？”

晋楚染也紧蹙眉。

燕南道：“除非有通逆天改命之法。”

晋楚染不解：“逆天改命？”

燕南点：“但终究天命不可违，若要强行为之必有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