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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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晋向邺退出后，若春、若夏就也关了窗子，后熄灭了几盏风烛。晋楚染在床边伺候老祖宗吃了药，若春、若夏过来服侍老祖宗躺下，然后两端着杯盏就一起出去了。

因着药物的缘故，老祖宗刚沾枕就呼呼睡着了。

晋楚染轻轻叹息一声，虽百无聊赖，困乏难当，却也不敢偷睡。

万一老祖宗夜里突然醒来出了什么事没应声就不好了。

于是，她就静静坐在床边的莲纹圆凳上，打了个哈欠，抬手从发鬓间抽出一支珍珠簪子，侧身扒在小灯台上一来一回拨弄着琉璃灯盏里的白色蜡花玩儿，四下里十分寂静，没有一点儿声，忽然，耳边清晰听见外廊下发出了两声“踏踏”，晋楚染瞬间意识到有来了，身子一凛，忙就收起簪子，起身疾步至门边，缓缓弯下腰来，小心翼翼的从门缝中偷看出去，恰好见一抹翠色的魁瘦身影背手站在门外，晋楚染吁出一气，不免一笑，轻轻拉开屋门，小声问：“晋楚上，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晋楚上原是晋楚染的同胞兄弟，正值二八之年，因虞氏早故，他一直被寄养在荆氏处，但多少年来，他始终和荆氏之子晋楚是的关系很差。晋楚是乃家中长子，自然各项行事举止都会端着几分架子，却偏偏晋楚上自小习武，子养的潇洒恣意，跳脱逍遥，平眼中最是看不惯官宦之家里的多少都会有的几分事故腐朽。

可晋楚上怎么都是最宠着晋楚染的。

自从虞氏去世后，晋楚上心里就一直认为只有晋楚染才是他最亲的亲了。

晋楚染忙嘘一声，示意晋楚上小点声音说话，回身好生关上门后，她随即就拉起晋楚上的手往秋爽斋院子外走去，好一会儿，晋楚染确定已经离得挺远了，不会意外碰上什么，才停下脚步问：“这个时候，你来做什么？”

晋楚上看着晋楚染：“才不见几，连声五哥都不会喊了？”

晋楚染叹道：“五哥，我现在实在没心思跟你瞎闹。”

晋楚上应一声，跟着向前一步，双手托起晋楚染的脸凑近左看看，右瞧瞧，须臾，轻声道：“脸色真差。”

晋楚染觑他一眼，“你三不睡试试，你若脸色不差我就把砍下来让你当球踢。”

晋楚上退后两步，“啧啧”两声：“竟还瘦了。”

晋楚染“唉”一声。

她也是没有办法。

晋楚上道：“幸好我来看看，否则都不晓得你要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当年不就是被这么活生生熬死的吗？”

晋楚染蹙眉，“这话可千万别再在前说了。”

他却一指自己道：“我傻呀！”说着，他就轻拽过晋楚染继续往前走。

晋楚染问：“你带我去哪里？若是老祖宗醒了没见到我又要生疑！”

晋楚上反问：“你就这么怕她？”

晋楚染回道：“我不是怕她，我是要依靠着她。”

晋楚上侧目看一眼晋楚染道：“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去我那里休息一会儿吧！明一早我再把你送过来就是！”

晋楚染摇，“不行，若是叫大或是大哥哥发现怎么办？”

晋楚上道：“大成家的吃斋念佛，根本就没心肠过问我们这些俗事。”

“那大哥哥呢？”

晋楚上轻笑，“他看见就看见呗！怕他作甚！”

晋楚染一挣手，“不成！”说着，她就要转身往回走。

晋楚上一跨步挡在晋楚染身前，“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

晋楚染道：“生病就生病！”

晋楚上着急问：“你为了老祖宗都不顾自己了？”

晋楚染吸一气，小声说：“我当然要顾自己，但是依着现在势看来，我除了隐忍待发还能怎么办？不在侯府里生活了？”

“隐忍？”

晋楚上讶异晋楚染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以前每当他劝晋楚染留个心眼，不要太过信任依赖老祖宗，说老祖宗对她的好全是糖衣炮弹的时候，晋楚染就必然会生一通气。因而晋楚上就十分了解晋楚染对于老祖宗的厚感。晋楚染是真的把老祖宗当做自己最亲的。之后，晋楚上就很少再提及这样的话。

晋楚染看住晋楚上：“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副表。”

晋楚上颇为不解问：“你怎么会突然改变看法？”

晋楚染苦笑：“此事说来话长。”

晋楚上蹙眉问：“可是宫发现了什么？”

晋楚染点了点。

晋楚上一笑，“可有后打算？”

晋楚染摇，“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晋楚上道：“只要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