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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这就杀回录音棚。
一个多小时后，换了衣服的佟蕾到了，自己也听出许多问题来，然后就弄到凌晨两点多就圆满收工了。佟蕾几乎确信已经完美了，再没有
进的空间了。
星期五一早，杨景行和孔晨荷就去办签证，孔晨荷还有点忐忑，觉得杨景行有先见之明，幸好事前对大部分
保密了，不然万一面签不过就丢现眼了。
到了后，四大师和孔晨荷一起排队，挤在签证流中按照程序办事，上楼后和孔晨荷被分到不同的窗
，然后漫长等待。
好在杨景行这一队的签证官是个年轻点的白种
，看样子态度还不错，还有礼貌用语的。
排杨景行前面的是个四十几岁的，看起来挺俭朴的一个，等待过程中就始终紧张，
到她的时候就像上刑场一样，步子都
了。照孔晨荷的说法，这是面签大忌。
到中年
，她走到窗前，准备好的若
资料双手呈上。
面签官看看：“你好。”
“你好。”中年显示一句西北方言，然后换成不标准的普通话：“你好。”
面签官的普通话更不标准：“你去美国做什么？”
中年很严谨的语气：“探亲，看我儿，她怀孕，怀宝宝，要生小孩了，bby。”这个单词发音倒是蛮准确。
面签官继续问：“你儿在美国做什么？”
中年说：“在旧金山加州大学读博士研究生，从硕士留学一直是全额奖学金。”不太熟练的名词之后又有点骄傲。
面签官又问：“你是陕西，为什么来浦海签证？”
中年说：“我在这打工，在这里工作……我儿要我回老家去休息，我闲不住，可以自己攒到机票。”
面签官突然一笑，简直有点诡异：“你儿有月子吗？”
中年一惊，花了点时间才明白：“是的是的，坐月子，生完小孩要坐月子，她不懂，我必须在，不然一辈子，你一定要帮我的忙。”
面签官就敲键盘去了。
等了一会后，中年好像怕了：“我去了肯定回来，我在美国讨不到吃，我舍不得用他们的钱养我，他们……您帮帮忙。”
面签官没太搭理，继续敲键盘。
中年又说：“我三年没见儿，只在照片上看过我婿，我是农村，没文化，在美国留不住，不是我儿请我去我也不去！”
签证官再敲几下，连资料都没看，就正对脸给了中年一个小微笑：“恭喜你，你通过了。”
中年啊哈像是豪爽一笑，然后很快收敛声调音量：“谢谢谢谢，你是好，太感谢了。”
要当外婆的如获至宝欣喜离去，到杨景行了，签证官先看看他。
杨景行先说话了：“谢谢你。”指指中年离去的方向。
面签官小微笑，伸手要资料了，然后明明看了邀请函，还是要问：“你去美国做什么？”
杨景行说：“看演出。”
面签官发现了：“为什么，没有细致资产证明？”
杨景行说：“我是音乐，没资产。”
面签官笑一下：“我讨厌纽约，希望你喜欢。”
杨景行说：“要不是因为你刚刚的善意，我至今还讨厌美国呢。”
面签官一点国家自尊都没有，还嘿嘿：“再见，旅行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