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出了大事，看哪个能护得住你。”
沈全素来怕兄长，缩了缩脖子，冲沈瑞挤挤眼。
沈瑞只好笑嘻嘻打圆场岔开话题，因说到知府董齐河，不免说到造船之事，以及沈瑞心心念念的匠
学堂。
因先前沈全帮忙管着造船事宜，便回道：“有了海匪之事，南直隶上下对造船也重视起来，匠学堂建得倒是顺利，山东陆家也派了过来，只是这边生手学起来不免缓慢，于造船上也搭不上手。除了山东外，董大也着往福建去寻船工成手了。”
沈瑞想了想，道：“这边的匠学生虽是新手，却也不能让他们光看着，光看着不上手还是学不会东西的。应是在学堂里学些基础，然后再带去船坞里对应上手试试，之后再回学堂往
里学些，再去上手，如此反复，才能有所提高，慢慢练成成手。”
他想将前世所知技术学院的那套课堂学完知识就直接实训
作的模式拿来，用在张会的京卫武学兵械局这边，不过兵械到底都是小件，让学徒试着作做坏了也无妨，然造船却是不同，真是新手去做，一个疏忽导致船行海上时坏了，那可就要命了。
因而道：“等我想个仔细，再写下来。唔，全三哥此番还回松江吗？现下船厂这块
与谁了？”
沈全嘟囔道：“原就是缺手，我想帮个手，你们却偏让我做什么知县。如今我走了，岂不越发确？这是十二是暂时给宗房远支的琂四哥管着，陆家那边是宗房陆五郎。”
沈瑞笑道：“管区区一个船厂岂非屈才，三哥可是能牧守一县的物呢。”
沈全丢了个白眼过来，笑骂道：“没大没小，拿你三哥我打趣起来。”
既提到了宗房，不免说起沈珹、沈珺两兄弟。沈珺自“出门游历”之后就没了音讯，宗房也不大提起。
小栋哥以及沈琦妻儿依旧没有动静，宗房和五房走动也极少。
至于沈珹，在山西布政司参政任上也三年有余了，不知道是否要趁这次京察挪动挪动，却是一直也没给沈家二房这边什么信。
“这些年，只有年礼是照常走动的，不薄不厚。而瑾大哥成亲时候，那边就只是礼到，也没到。”沈瑞耸耸肩，道，“我这边，年节走礼时就已带婚期信件过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也没有捎信过来，想来也不会来了。”
沈瑛叹了
气，道：“有贺家这桩事……咱们又分了宗，族长也不在宗房，珹大哥一时转不过来也是有的。”
沈瑞摇
不语，他原也不是没想过，若是此番沈珹能遣来，正好张会与陆二十七郎要过去那边，搭个线也好，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
时至四月二十，山西那边沈珹的礼才到，却是个寻常管事送来，只是道喜，并没有信件。
沈瑞便也不指望联络沈珹了。
倒是颇为意外的，刘忠叫送了礼来，却是两份礼单。
在私宅密室里，刘忠方向沈瑞合盘托出，道：“那一份，是王岳自南京捎来给你的。走的是我这边的暗线，你放心。”
沈瑞叹道：“这会儿他稳稳当当的，比什么都强。何苦冒险送东西来。一旦有失，可就不是谢你我，而是要害你我了。”
“放心，过去这许多时
了，也没查出什么来。”刘忠道，“且这会儿刘瑾正是得意的时候，刘谢的扫得差不多了，更哪会理会王岳这样的手下败将这点子小事了。”
沈瑞也叹了气，想起那与寿哥商议边关缺银的事，问刘忠道：“那个兵部侍郎文贵，是不是刘瑾的？”
刘忠冷笑一声道：“如今朝中半数都是刘瑾的了。这些声声为了朝廷为大明如何如何的，末了都是为着给刘瑾袋里扒拉银子。先前拨给边关的银子，还未出京，就有近三成落进刘瑾嘴里了。”
沈瑞眉紧锁，他也知这会儿刘瑾势大，但也是打心眼里想尽早拔了这蠹虫祸害。
“王岳当初埋了在刘瑾、丘聚这一应身边。他到底也掌过司礼监，掌过东厂，可不是吃素的。”刘忠见沈瑞皱眉不语，道：“救王岳也是为着这批。刘瑾的不少事儿我这边或多或少都能有些消息。只是，这些不足以扳倒他。”
沈瑞默默无语，他当然知道，前世历史上扳倒刘瑾的那些罪状，最致命的一条，是谋反。也只有谋反这样重罪才可能直接将摁死。
但是现在，这些还挂不到刘瑾上。
就算有王岳的内线在，目前也没法在刘瑾家中藏个伪玺之类，再挑唆寿哥亲自去搜出来。
沈瑞沉吟片刻，道：“眼下，也只能慢慢攒着他的罪证了。”顿了顿，他提起了钱宁，道：“皇上本身就是少年心
，还贪玩得紧，如今有钱宁这样的小在皇上身边，只怕要引得皇上不思政务，正让刘瑾这等钻了空子，趁机揽权。却是要想些法子，让这起子小离了皇上。只要皇上理政，一则刘瑾不敢肆意妄为，再者皇上熟知政务，方能晓得刘瑾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