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两姓之好（四）

，对着这一看就尚未满十四周岁的幼，还真的生不出邪心来。

真要论起对沈瑞的吸引力，宝珠还比不得胭脂。不过沈瑞欣赏胭脂身上的风万种，倒是没想着其他下流心思。

有洁癖的伤不起。

酒桌子上有些闷，即便秦耀左右照应着，也有些冷清。几个子羞答答的，郑高与沈瑞也不是子轻浮的，就热闹不起来。

胭脂见了，便笑着对秦耀道：“官，这般吃酒也无趣，带了妹妹下去准备准备，调几首曲子，给大家助酒兴。”

秦耀点点，胭脂三就起身出去。

眼前郑高、沈瑞是同窗好友，也不是旁，秦耀也不来那些虚的，便直言道：“说起来，胭脂她们姊妹三个都是苦命，打小被牙骗卖到私窑里，当成玩意儿似的养大。幸好天可怜见，老鸨得罪了，那边散了，胭脂用私房自赎身出来，又念着姊妹分，带了玉珠、宝珠……如今胭脂跟了我，也算终身有靠，可玉珠、宝珠却是没着落……她们打小也是锦衣玉食地养大，学的都是服侍那一套，放到外寻常百姓去也是吃苦，又没有个正经娘家做依靠，还不若寻个妥当做依靠。我就想到两位，想要做个媒。省的好生的两个孩儿，落到外平白糟蹋了。都是兄弟，也勿要提什么身价银什么的，我这房外妾是个风尘英雄，子仗义，说不得还要为两个小姨预备嫁妆。”

说完这些，他又转对郑高道：“玉珠虽年岁到了，可子刚烈，宁愿为婢，不愿为，有胭脂护着，倒是难得出污泥而不染。”

这算是明确告诉郑高玉珠还是完璧之身了。

毕竟偶尔嫖个没什么，真要长久的带在身边就要有个说了，谁也不愿戴绿帽子。

“光远真是胡闹！”郑高嘴上嗔怪，面上却越发红了。

士之间赠婢，本是风雅之事。眼下这几个虽是年纪轻这，可男在世，求的不过是“酒色财气”这几样，大家又都是士绅家，不是小门小户，多个婢妾不过多个饭碗罢了。

秦耀见有戏，心大好，又对沈瑞挤眼道：“宝珠虽年岁小，却是大同，听胭脂说是老鸨子专门调教出来接胭脂班的，虽现下还没长开，却是打小裹的一双好金莲……”

或许秦耀是好心，不过沈瑞却无法受这份好意，忙摇道：“光远可饶了我，家父管教甚严，不许小弟在美色上分心，连房中都不许放侍婢，真要带回去，可是不要命了……”

像沈家这样的家，即便是买婢，也要寻官牙买知根知底的。这样院里出来的雏，沈瑞除非昏了了才会往家里带。真要有一丝半点传出去，连带着玉姐儿的名声都要受牵连。

不少士子家族谱家规，都有不得“纳为妾”的家规，就是怕进门带了不好的习气，带坏家里门风。沈家宗法家规里，也有这一条。沈举当年在松江，半掩门出来的姐儿宁愿倒贴钱，也不往家里接，就是碍于这个。

秦耀这是私纳外宅，真要闹到秦家去，也是一脑门官司。

秦耀听了，倒也不意外，只是带了惋惜道：“那倒是可惜了的，我本还寻思宝珠年纪与恒云相当，你那未婚妻年岁还小，成亲前总要纳房里的，与其在家中婢子里找，粗粗笨笨的，还不若收了宝珠，身边养着，两下里便宜……”

郑高见沈瑞没应，便有些犹豫，道：“要不我这里也算了？”

秦耀忙道：“恒云是家里管的严，实是没法子，崇堂这里，还是有点惜花之心吧……”

郑高总算是没有被美色昏，带了几分清醒道：“要是良，我可不敢往家带，家父母跟前总要说的过去，这次出门，家母也提要我带侍婢……”

秦耀道：“且放心，我既要做媒，总不会让崇堂担了系。玉珠、宝珠的身契都在胭脂手中，稍后我就讨了给你……”

郑高除了最初的不自在，色已经恢复如常。

秦耀见沈瑞一本正经的，想着他与自己不同，明年要下场应乡试，带了几分后悔自己思量不周全，也暗自庆幸沈瑞没有看中宝珠，要不然自己好心反而办了坏事。

这会儿功夫，胭脂已经带了玉珠、宝珠进来。

胭脂手中抱了琵琶，玉珠手中是箫，宝珠抱着古琴。

有小厮抬了琴架过来，宝珠在琴架前坐了，胭脂直接坐了临窗榻上，玉珠在旁侍立，三姝共谱一曲。

沈瑞随沈沧出门应酬，也见过仕宦家养的家，听过家乐，水平优劣不一。沈瑞既婉拒了宝珠，另外两又是“名花有主”，倒是不好再去细打量，就侧耳挺起曲子来。

一曲《凤求凰》，倒是如诉如泣，听得沈瑞确实暗暗疑惑。

琵琶本不适合弹奏《凤求凰》这样缠绵的曲子，可现下耳边曲子却是不见生涩，反而别有一番动韵律。

沈瑞虽没有进院见识过，不过从见过的子才貌品评，胭脂这长相，加上这手琵琶，年轻时在院里即便当不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