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久闻大名（二）

第二百二十三章久闻大名（二） 京城，春山书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夫子留下一篇时文题目，就吩咐学生们散学。 饶是两世为，想到明就是望朔假期，沈瑞心中都生出几分欢喜。 不是他想要偷懒，实在是春山书院的课时安排太密集了，卯正（早上六点）开始，到酉正（下午六点）结束，每天在学堂里六个时辰。 真是起早赶晚的，怪不得沈全与何泰之开学会都鲜少见影。 每个月只初一十五才能休息，自然是盼着。 不管沈瑞之前在松江族学，还是在沈家三老爷的小私塾里，课程安排都没有这么紧，一时还真有些适应不良。 待出了课堂，就见沈全在外站着。 “三哥在等我？”沈瑞迎上前去。 沈全看了看沈瑞身边的毛迟，还有随后出来的一堆小少年，扶着沈瑞肩膀小声道：“是不是幸好有毛贤弟在？” 沈瑞左右看了两眼，已经淡定。之前同窗们看他是比较侧目，不过待晓得他年纪只有十三岁后，隔膜也就没那么。毕竟他们的年纪十一、二岁，与沈瑞也小不到哪里去。而且因沈瑞身量高挑的缘故，他们还十分羡慕。 倒是沈瑞，学院小半月，熟悉了这里的升级机制与学习氛围，有些担心道：“我还好，三哥那里呢？” 这书院里十来岁的学生，夫子就撵着下童子试，十六、七时大多数院试都过了。沈全的年纪，已经十八岁，就是搁在丙班，也不算小了。 沈全笑道：“不过是开始时被当成不开窍的傻瓜，格外‘关照’了些时，不过对我来说到底是有好处；即便是族学时，也没得过师长这般重视。” 沈瑞见他眼清澈，面上并无霾，可见是真的适应了春山书院的教学节奏，这才放下心来。 毛迟本与沈瑞结伴而行，眼见沈全过来寻沈瑞，就先带了书童离去。 沈全道：“自打瑞哥上学，我娘就开始念叨，不放心你呢……明休沐，瑞哥可有什么安排？要是得空，就过去坐坐。” 沈瑞点道：“当然有空，我本也要过去给婶子请安的。” 沈全笑道：“那明天我可能借瑞哥的光打吃好的，前几松江那边来，送了不少食材过来。我娘留了大半，就惦记叫瑞哥过去。” 至于送到尚书府，以郭氏素来行事，是不会那么做的。尽管沈瑞与她亲近，她也是真心疼沈瑞，不过这份亲近却不在前显露。 以前沈瑞是娘不在爹不疼的可怜孩子，她这个婶子愿意将沈瑞拉倒五房羽翼下，护着他疼他。如今沈瑞已经是二房嗣子，她要是再摆出只有婶子最疼你的姿态，只会让沈瑞难做。 就是之前帮沈瑞料理的庄田账册，郭氏进京后，也痛痛快快地到徐氏手中。 沈瑞笑道：“那感好，倒是惦记南边的吃食了。” 族兄弟两说笑着出了书院，到了仁寿坊两就作别，沈瑞进了胡同，沈全继续回家之路。不过在临别前，两约好，明沈瑞过去探望郭氏与福姐。 回到尚书宅，沈瑞先回九如居换了家常衣裳，并没有直接叫晚饭，而是先去正房。 大老爷也在，与大太太之前不知在说什么，夫妻两个面色都有些沉重。 沈瑞先给二请了安，随即说了明想要去沈瑛家探望五房长辈之事。 徐氏在心里算了算子，点道：“二哥也有些子没过去，是当过去请个安。”又道：“你鸿大叔、鸿大婶子是一年在京城过冬，怕是受不得这边的寒，福姐年纪又幼小，正好这几家里收拾皮子，我叫挑几块出来，明二哥带过去。” 沈瑞应了，就听大老爷道：“打发去瑛哥那里一趟，将拜会的时间改成下午……王伯安回京了，身子不大好，你当先去那边问疾。” 倒不是王守仁这个老师当排在前面，而是探病避讳下午过去，多在中午之前。 王守仁如今是刑部主事，二月里出京去安徽清查旧狱，算下来出京已经大半年。 沈瑞不由动容：“老师什么病？” 王守仁可不是单纯的文，打小习武健体，这要是病了肯定不是小病。 大老爷沉默了一会儿道：“估计是累着了，加上心病……他南下这半年成果斐然，可也得罪了好些……” 沈瑞听了，仔细一想，就明白过来。 这种清查旧狱的差事，真要成绩好，可不是得得罪么？要是将已经定罪的案子翻过来，不仅要得罪当初审案的地方官，还有按察使司，乃至刑部，一层层的官员。 当初王守仁出京前，沈瑞就想到此处。可王守仁一心为国为民，沈瑞身为弟子，虽婉转规劝，可也不能拦着，而且也拦不住。 “可是得罪了了不得的物？”沈瑞迟疑了一下，开问道。 大老爷自己如今就是刑部掌印官，刑部这里应该是不怕的。至于地方官，王守仁之父王华虽没有升级，可依旧是正三品侍郎，难道还庇护不了儿子？ 大老爷看了沈瑞一眼，很是欣慰他的通透：“并非是得罪一两，而是他犯了官场忌讳……王华这次虽无升无降，可位置未必就安稳了，盯着他位置的还是大有在……王伯安这次南下，固然有功，不过随即的弹劾也少不了，就怕这个时候有落井下石……要是牵扯到王华身上，恐父子都难保全……” 沈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