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利之所在（三）

听了沈洲的话，族长太爷有些不自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沈举的荒唐都传到京中二房耳中，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可沈举四十多岁，又是四房房长，难道自己还能整理就着族侄的房中事耳提面授？ 孙氏刚去世时，自己不是没寻机会提点过他，可他哪里是能听得见去劝的？ “可要是闯出祸事来……”族长太爷不由迟疑。 虽说朝廷有规定，为了防止音有异碍于教学的缘故，教职可以就近府州县职，可教授与学正、教谕、训导还不一样。后三种尽管也领俸，却是不流，教授是从九品。 同为教职，府学负责为教授，州学为学正，县学为教谕，除了负责之外，另有训导两到四名不等。 训导考绩好可升级教谕、学正，教谕、学正考绩好可升教授，教授满九年，考绩合格可升转实职文官。 穷乡避壤的教职，素来都是苦差事，总有空缺，因为地方读书少，没有成绩，升转无望，谁也不愿意费时间；可江南地区的教职，则是热差事，不是谁都讨到手的。 要不是南直隶如今的学政是沈洲的表弟兼内舅，他也不敢将这个拿出来当。 沈洲道：“沈源为，我也打听了。虽品行有瑕，并不是胆子大的。他年岁又在那里，了官场只有往上奔的。要是这个也不稀罕，那只有以财动，不过那毕竟难听……” 族长太爷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不再多说。 沈洲这里与族长太爷商量完，就亲自写了帖子，使送到二房，言明请沈源明小聚。 沈举从贺家吃完回门酒，带了几分醉意回来，就听说沈洲使送来帖子，立时去书房看了，面上露出几分得意来。 他拿着帖子，坐下想了好久。要是让他主动开同二房索要好处，实在拉不下脸，可平白舍一个嫡子出去，也不是他所愿。 一时之间，实是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沈举便将帖子丢到一边，决定看看二房这边表态再说。毕竟过嗣之事，二房着急，他这边可不急。 至于沈瑞本身，到底乐意不乐意过继他房，沈举却不会在意。 父为子纲，有他这个老子在，哪里能到沈瑞自专？ 张老安房内，贺氏站在那里，色微变。 张老安见状，心中多了几分得意，没有好脸色道：“没听到我的话么？赶紧给大哥收拾行李，大哥明动身去南京……” 沈瑾之前只过来与张老安说想要尽快出发去南京，并没有定在是哪一天。 张老安之所以说的这般仓促，不过是见不得贺氏得意。 不管贺氏怎么故做贤良，进门几就走继子，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贺氏哪里想不到这一点，才不由地心急。 她可是牢牢记得贺二太太的话，要做个外挑不出错来的沈门主。 她并没有想到这个是沈瑾自己的主意，只当张老安故意为难自己。 “老爷那里，并没有提此事……”贺氏柔柔地道。 张老安轻哼道：“瑾哥是我的孙子，我做不得他的主？家里乌七八糟的，耽搁了大哥读书怎么好？早早地去了南京，也得了清净，省的有使坏，不让他好好读书！”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拿眼睛瞥贺氏。 贺氏不过十几岁，张老安这话就差直接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恶毒后母。 贺氏面上臊的通红，无心与张老安分辨，只低眉顺眼道：“媳尊老安吩咐，这就下去准备……”说完，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张老安难得有机会刺刺贺氏，还有半肚子酸话在肚子里，眼见贺氏这般自说自话就走了，压根没将自己放在眼中，不由火冒三丈。 想着这几沈举与贺氏蜜里调油，将老母亲与儿子都撇在旁处，眼中只剩下这一个的模样，张老安心中满是不愤。有心想从房里挑个婢子送过去分分贺氏的宠，可这几年家中稍后姿色的婢子都已经让沈举遍。她这院子里四个出色的月，本是打算给孙子的，后来也都落到沈举手中，剩下的都是平正脸的。 可是任由贺氏猖獗，在四房就这么站住脚，张老安又不甘心。 她想了一会儿，就使叫了郝妈妈，吩咐道：“去寻个相熟的牙婆，就说家里要卖几个会唱曲弹琴的家伎，与我解闷……” 郝妈妈迟疑道：“安，有技艺傍身的伎子身价银子可不菲，老爷那里未必肯……” 张老安咬牙道：“不用去知会他，用我的私房买就是……” 至于为何不买几个婢子，那是因牙手上的婢子多是小婢，年长的也是粗使，实在出色的才也不会混在婢子堆里典卖。 况且，知子莫若母。 只从沈举养在外宅那个青楼里脱籍出来的窑姐三年还有来有往，而家中收用的婢子没有宠过半年的，就晓得他不那等老实乖巧的。 再想想张四姐的爽利泼辣，张老安心里就有谱了。 想到不知所终的张三姐、张四姐，张老安虽有些心疼，可更多的是担心。张三姐还罢，怯懦绵软的子，并不担心有什么后患；张四姐却是素来刚，定要记仇。 到了如今，张老安并不觉得郑氏处置的不对，反而觉得她的手段有些软了…… 贺氏从张老安房里出来，丝毫不遮掩，就开始掉眼泪，一路流泪到正房，心中恨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