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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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的男欢，一厢愿的痴男怨，无法厮守的郎妾意。一朝被背叛抛弃，谁又不是衔悲茹恨。

申小菱看透了默娘的心事。但她无法放默娘回去，萧伯鸾纵使对默娘根种，但一个私藏兵符的，又怎会为了儿私而误了他的大事？

薛石隐说萧伯鸾有大图谋。申小菱暗笑，没有图谋的，又怎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呢？萧薛二且不提，丁墨，小将军夫，点珍阁的冯氏，包括岑秀才，孙闯，哪一个不是有私心，有所图。

去点珍阁的路上，申小菱坐在马车里，审视着默娘。

二十多岁的子，在这个时代已不算年轻。鹅蛋脸，薄唇透着倔强和冷漠，双眼隐藏了犀利，却仍难掩光芒。她梳的是打扮，不知是为了身份还是早已委身于萧伯鸾。

萧伯鸾娶了田小菱，后来用自己代替田小菱，作为心腹的默娘，当时又在哪里？心又是如何？

“默娘。”申小菱说道。

“夫。”默娘不咸不淡地应着，眼神并没有看过来。

“既然来了我申家，就踏实本分地做好事。到你能离开的那一，萧大自然会接你回去。”

离开？回去？默娘扯出一抹苦笑：“之前是婢轻慢了，婢知错，还请夫责罚。”

申小菱看着她，沉默不语。

默娘被看得不自在，抬起眼看她。

申小菱闭上眼，喃喃地说道：“我见过不少出身好的子，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想的都是嫁个如意郎君，生一窝孩子。可偏偏造化弄，没几个如意的。你可知是为何？”

为何？默娘没有问出。

申小菱也没等她回答，仍旧闭着眼，缓缓说道：“她们啊，都将自己，托付给了男。若男真靠得住，我何必当寡？”

“说什么‘为悦己者容’，这悦己者并非别，而是自己。这天底下能值得托付的，只有你自己。”

申小菱睁开眼，叹了气，又说道：“点珍阁的冯夫，即便知道她给我下了绊子，我仍敬她。你可知为何？”

“为何？”这一次，默娘问出了。

“她是巾帼翘楚，更是我的榜样。”她微微笑着，“我还知道她一个罕为知的小秘密。一会儿，你仔细瞧着，应该会发现。”

点珍阁在杭州的铺子不多，冯氏最喜欢待着的铺子是点珍阁起家的老铺子。位置不算太好，但门有一棵几十年的柚子树。柚子春季开花，夏季结果，冬成熟。此时，一颗一颗翠绿色灯笼般的果子挂在树上，很是好看。

申小菱在默娘的搀扶下，迈进了点珍阁的门槛。

“申夫，您来了。”掌柜的带着一个小伙计过来打招呼。

“你们东家可在？”

“在的，您随我来。”

申小菱跟着掌柜上了楼。冯夫正在窗前喝茶看账，见她来了，心十分诧异。

冯夫定定神，站了起来，用帕子沾沾嘴，摆出笑容，说道：“申妹妹真是稀客，来来来，快坐。”

又招呼伙计撤了桌上的账本子，将旧茶杯也收走，再换了一套净的青花茶盏，新沏了一壶凤凰茶来。

申小菱喝了一凤凰茶，满嘴的桂花香气。浅笑道：“冯姐姐这里的茶，就是好。”

冯夫谦虚了一番，又给她添了茶。顺道打量了一番她身后的默娘：“你定的钗子，老潘正做着呢，估摸着还得几。”

“也不急，慢工出细活嘛。”申小菱笑道，“我也就是路过你的铺子，想着你的茶好，来讨杯茶吃。”

路过？这样的话，谁会信呢？冯夫自然是不信的，她放下茶盏，拿着帕子沾沾嘴，说道：“我听闻你受伤了，见你现在可是大好了。原应该去看看你的，前些时，铺子里忙着应付明王殿下的活，实在抽不开身。”

“不过是小伤，你送的参，我可是吃完了都还没跟你道声谢呢。”申小菱又说道，“我也是忙着明王殿下的订单，前不久才把东西出去，心里忐忑了一个多月啊，这才放下来。”

冯夫的面孔有一丝细微的变化，笑的也太不自然：“那你敲锣打鼓，可是热闹极了。”

“还说呢，我要不是请了绣使替我护着，只怕我那箱东西就摔坏了。”

绣使！冯夫捏紧了帕子，原来申小菱和姓萧的勾搭上了。明王殿下为何没有告诉她？还是说殿下也不知道？

两正说着话，进来了一名男子，约莫三十多岁，锦袍金冠，削肩长脸。

“你怎么来了？”冯夫皱皱眉。

男子看了一眼申小菱和默娘。又低下，在冯夫耳边低语了几句。

“哦？”冯夫一挑眉，站起身，说道：“申妹妹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