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宝珠

时候刚刚好还未躺下睡觉，这点小事，他不过就是下了个“再有下次玩忽职守，格杀勿论”的命令。

手里的画笔不停，画的依然是心目重永恒的少。

林茜檀没有证据，不过是在看到字体的瞬间，凭直觉觉得这大概和上一次的“天火”并不一样。

第一次宫里起火，那显示在前的“周”字的确货真价实是天意，断然不可能被伪造。这第二次，却有不小可能，是为。

林茜檀觉得，如果她是韧，就算这事和他无关，恐怕他接下去也会趁着天隆帝还没有回来，设法将舆论最终牵引到自己身上，用来为自己造势。

她想得不错，不过翻了一个晚上的工夫，就有“机智”地发现，左丞相韧家祖宅所在的地名周郡，对应的正是一个“周”字。

这些话当然是在茶楼酒馆闲聊的书生无意当中，“不小心”说出来的。但百姓这群淳朴的生物最是容易被风向带着走，有恶意一煽，他们很快也就自己议论了起来，越说越真。

也正是这个时候，离京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天隆帝打了胜仗的消息传了回来。像是有意而为似的，将京中其他的风暂时压制了过去。

而实际上，韧作为掌握朝政的那个，也许对于近在眼前的造反叛更加清楚一些。

天灾祸的，虽然朝廷可以采取开仓放粮食的方法来缓冲矛盾，但就是韧，也不得不承认朝廷上的公文从他那里传下去，一层一层欺上瞒下的，那些灾民真正分到手里的粮食根本就是少之又少。

天隆大运河带动的，更多是沿岸城镇的经济民生，对于那些偏远得多的城镇，平时普通的年还好，碰上有天灾的，几场灾害，也就全完了。

柾就是从外面刚刚回来的，外面的况是怎么样的，他很清楚。西南西北的一些城镇已经出现了起义的农夫寇，反抗天隆帝。

而韧在这其中，又扮演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京中的们却还都沉浸在京城围墙营造的太平假象里面，两耳难闻窗外事。

街巷尾那些茶客酒客姑且不论了，就连一般府邸之中那些寻常的黄毛丫也在兴趣盎然地说皇帝怎么怎么打了胜仗。

林茜檀无聊的时候也会听她们说一说。实际上她也知道，真相自然不是那样子的。

大军的确是打了胜仗没错，却似乎和天隆帝没有多大的关系。据可靠的消息，天隆帝实际已经有一段子都没有出现在公共场合了。

大营不是寻常进得去的地方，就算是探子，林茜檀这个做东家的也没有让他们去拿命冒险的道理。

她只知道，最近的几场仗，都是军中的将领自己打下来的。天隆帝突然就“不适”，无法亲自作战了。

韧听说天隆帝不适，已经安排了不出发，去给皇帝送药。林茜檀听见消息，皱起了眉毛来。

她也无法确定天隆帝在军中这“不适”，究竟是个什么缘故了。也许是真，也许……是她心里所想的另外一种可能！

*

到刚刚进了六月中旬的时候，林茜檀的祖母沈氏，第一次陷长达一一夜的昏厥当中。

林茜檀过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被两个儿媳围在中间，去请太医回来的小厮当时还没有消息送回来。

林阳德刚刚好出城访友去了，这个时候并不在府里，一时之间，倒没有一个拿主意的了。

林茜檀不动声色地找准机会靠近到沈氏的身边，偷偷探了探沈氏的脉象，脉象虽然平缓，但却明显地呈现一种衰微的迹象。

时间太短，林茜檀没有机会进一步观望检测况，就被迫站了起来。只因为院子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点声音由远及近，直到院子门外才消停下来。是林栋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林栋虽然不是沈氏亲生，但母子感一向真挚，也是因为顾忌着母亲的感受，所以他才在很多事上对林权这个能力并不如他的弟弟有所退让。

林栋脸上关心着急的神色并不是演技可以轻易演出来的，林茜檀之所以选择试图帮助这位二伯父上位，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对他的一番孝心所感动。

“母亲！”林栋身上一身尘土气，明显是从哪里才刚刚赶回来。到中年的男说跪就跪，扑腾一下，就在沈氏的床边趴了下来。

沈氏却是昏迷着，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唤。

满屋子的无不是为了这个而动容，只有薇一个，眼中不加掩饰地露出不屑的颜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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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茜檀刚刚还在继续想着沈氏怎么会突然就昏迷了，就被林栋说话的声音打断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栋连声呼唤没有结果，便站了起来。他常年钻在刑狱里，凶狠起来，很能唬。

就算是看多了她哥哥那冷的样子，薇也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