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错误的指路牌

任何异常，这才说道：“我个非常认同您的推断，在现有的技术条件下，我们不可能把履带构造的车辆造得非常大，就算不考虑桥梁和路面承重，也必须权衡空中和铁路载具的宽度。”

这话只说了前面一半，因为后面一半很容易跟军事关联起来：只有在考虑装甲和火力的况下，才会导致履带式车辆的总体重量需求超过那个上限值，而搭载木材或是农产品，超重之前已经让重心超高，连正常行进都无法保证了，还谈什么结构？

“在长度不变的况下，扭杆增大到一定的直径，弹力应该可以突那个上限值，但整体构造的承压力，特别是负重部分，估计会有很大的问题，至少在目前单排负重的设计中，问题无法解决。”魏斯之所以强调“单排负重”，是故意把话题往错负重上引。从历史的“先例”来看，这虽然是暂时解决问题的一种可行方式，却是利弊兼有，一旦走上极端，反而会酿成“灾难的拖累”。

左森没有立即接话，从他眼里潜藏的忧虑来看，诺曼已经意识到了错负重设计的可行。站在工程师的角度，若是对手也在这方面“开窍”并及时跟进，他们此前所贡献的智慧也就淡化了不少光彩。

魏斯也不急着往下说，静静等着他开。捱了一会儿，左森说了含糊其辞的话：“战场上，技术只是影响胜负的一个方面，关键还是看。”

“战术大于技术，嗯……这是你们一贯的理解，也是你们最锋利的无形之剑。”魏斯若有所思地说道，“审视上一场战场，最有可能改变战局却遗憾错失机会的武器，我觉得莫过于威赛克斯的突击舰。如果它们发挥了预期的作用，也许联邦不会蒙受那么沉重的打击。呃，扯远了，突击舰真正的战术威力很大，那么在地面，是否可以尝试突击战车？将防护和战术放在第一位，火力和速度放在第二位，依然是战术取胜？”

左森没什么表，眼也是一片迷茫，他不明白对方知晓自己的身份之后，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说这些？难不成堂堂洛林州长官也仰慕世袭地位和权力，故而向皇室示好，甚至籍此表达投诚之意？那为何当初还要说出“霍亨斯陶芬四世是狗”那般大不敬的话语？或者，他今天压根不打算放过自己，眼下只是在拐弯抹角地套自己话？

想到最后这种可能，左森不禁倒吸了一凉气，眼睛眯拢，身上终于腾起了一杀气。

此刻，魏斯同样眯起眼睛，他看到了对方的敌意，也知道自己的问话一步步切中了对方的“要害”，引发了对方的强烈警惕。论武力，眼前这位对他来说只是一碟小菜，就算不用手杖，也是分分钟趴下的节奏。权衡形势，他没有选择先发制，而是继续道：“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也是机械方面的顶尖物，之前提醒我说，我们这般费尽心思的研究地面车辆，无论它们是民用也好，军用也罢，终究是在地面行动的。如果造星源石的技术研究取得进一步的成功，飞行舰船的数量将会突原有的制约，除了军事用途之外，工业、农业、林业领域都能够大获其益，我们现在努力研发的这些车辆，很大一部分都将失去存在的价值。我后来反思了很久，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所以我一度感到迷惑，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我很好，在来之前，你是否也曾有这方面的疑虑？”

左森沉着脸说：“有过，但这不重要。若真有那样一天，我可以转行去航空部门，继续机械方面的活计，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不，我觉的本质上是有区别的。”魏斯辩驳道，“虽然它们在机械方面有一定的通用，但我觉得那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径，两个体系，两种梦想。我喜欢脚踏实地，不那么喜欢在空中飘，而我的那位朋友恰恰相反，喜欢在空中飞翔，不太喜欢在地面缓慢移动。”

“我只是个工程师……”左森有些抗拒地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机械之外的事务，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我站在这里，说起来是有很多偶然的，如果不是被您识，我也许会在洛林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为洛林农林机械厂创造一些经济上的收益，应该是这样的。”

魏斯紧盯着他的双眼，将他的微表收眼中，尽管刚刚这番话有很高的可行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无害的观察者”。他的能力、他的定位，固然能够给洛林农林机械厂带来收益，但对于联邦来说，却是个不知什么时候“炸”的定时炸弹，一旦将机密的报泄露出去，造成的损害可远远超过了那些经济收益。

凝思了好一会儿，魏斯从唇缝中挤出了一句：“你们真是一群可怕的家伙！”

在联邦，究竟还有多少像左森一样的潜伏者？他们可能分布在各行各业，虽然刚开始微言轻，接触的层面也低，感觉没什么威胁，可是通过自身的努力和时间的积累一步步往上走，所处的层次以及潜在威胁将会与俱增，更要命的是，这些潜伏的时间越长，身份的掩饰越不容易被识。左森给自己安排的身份是在联邦东部长大，布鲁克斯恰好调任到了东部，魏斯拜托他帮忙调查，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