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涤荡心灵

之后，来访的宾客也从各自的角度做了一些介绍，但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比较简略，说的最多的是外部的第一副部长卡塞雷斯先生。他的发言跟对方的福克侯爵如出一辙，同样是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同样是拳打棉花，让捕捉不到要点。

接着是总参谋部的贝克斯将军，他同样避开那些敏感的军事话题不说，对诺曼军队在大战中的表现以毫不提及，而是如大学教授一般总结了奥伦斯星球漫长的战争史，引出两场大战过后所有国家和民众都渴望长久的和平，亦赞扬了军们勇于捍卫国家利益的优秀品质。

简单用过午餐并安排了适当的午休之后，双方下午继续上午没有完成的会晤。更层次的话题谈到了双方的经济贸易和教育、医疗合作。单纯的经济和教育层面，有很多一时半会儿还不适合详谈的，反倒是在医疗方面，双方觉得是共同的切点。于是，联邦公共卫生部的官员和对方负责医疗事务的官员成了下午的发言和会晤中最为活跃的因子。双方换了在一些常见疾病和卫生制度方面的经验，并且表示双方完全有意愿也有必要在这方面加强合作。

下午的时候，塞德林茨将军依然到场，但他没有做任何发言，几乎是以隐身的状态埋写着什么，也许是会晤的总结分析，也许是某项作战方案，只偶尔抬看看对面，其中差不多有一半的目光是投给了魏斯。这种关注，让魏斯一直觉得浑身不自在。等到了晚上，前往城区参观的联邦代表们回到了庄园，等待他们的是一场及其隆重而盛大的晚宴，宴会则多达五六百。福克侯爵局显然是组织方面的好手，不仅宴会井井有条，对于宴会氛围的把控也是相当的到位。

魏斯和塞德林茨这两个不久前才在贝拉卡瑟航空港见过面的“老相识”，在这种宴会场合不可避免的进行了一番私下的谈话。魏斯不可能去苛责对方为什么要偷偷潜联邦，亦没有必要表露自己的戒心，而是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些关于诺曼帝国军事防御部署的话题，特别是他感兴趣的那个城市里的特殊景观——六边形的巨大防空炮塔。塞德林茨半开玩笑的说，这些像是巨一般的防空炮台最大的作用并不是要抵御敌的攻击，因为在他们的计划里的敌是不大可能进诺曼帝国，它们的意义更多在于安抚民众的绪，哪怕是在战事最激烈的时候，哪怕是战端开启多时仍未取得胜利的时候，它们那巨般的身影能够让民众感到心安。

塞德林茨不无骄傲的表示，在军队高层，们将这些耗费了大量力物力修造的巨大防空炮台称为“定心炮台”、“之柱”。等到他们访问其他城市，很多地方都能看到这些防空炮台，而到了位于诺曼帝国中部的首都区，他们还将看到更加宏伟让赞叹科技的事物。塞德林茨还说，诺曼帝国本身就是一个的国度，每一个来到这里的都会被他的魅力所折服。正因如此，一些国家中断了跟它的外联系，不是惧怕，而是敬畏。

如同当年在斯顿军校进行的那场兵棋推演，魏斯和塞德林茨正在语言上你来我往暗自锋，看能否从对方话语中找出更多有价值信息，宴会忽然静下来。几秒的停顿之后，悠扬的乐曲响起，这曲调魏斯并不熟悉，但随之传来的歌声就像来自星空的安曲，让他心忽然变得平静无比。

是古妮薇尔的歌声，但并不是《仰望星空》，而是另一首歌，一首似乎来自于北方民谣改编的歌曲。古妮薇尔唱了一段，然后是另一个同样非常优美的声，用诺曼语在唱。眺望舞台的方向，两位衣着华丽的歌手如同两朵争斗艳的鲜花。因为距离很远，魏斯看不清另一个的面容，但是那声音确实在动的方面不逊于古妮薇尔。

一旁的塞德林茨低声说道：“这可是诺曼帝国最耀眼的明珠！跟你们那位士相比，我觉得唯一的遗憾就是……我们的明珠已经不复当年的青春了。”

从塞德林茨的话语推断，诺曼帝国的那位歌手已经步中年，但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根本感觉不出那种沧桑与老迈，或许这跟天生丽质以及后天心态有关吧！

魏斯微微点了点，尽管不是他最喜欢的那首仰望星空，但古妮薇尔在歌唱方面确实有天赋、有功力。这首歌她也许不那么熟悉，可是跟诺曼帝国最出色的歌唱者一起同台，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光芒所掩盖。她的年龄优势似乎也印证了梵洛老校长所说的，联邦并不是没有实现梦想的机会，诺曼帝国也非遍地机会的之地。

在这段令沉醉的两对唱之后，古妮薇尔单独献唱《仰望星空》。那熟悉的旋律，那熟悉的歌声，那熟悉的感觉又回到了这个世界。魏斯注意到，她在歌词上有小小的改动，将有关侵略者的那一段调整成了委婉的词句，但无碍于这首歌的主体旋律和那魔力。

塞德林茨听到这首歌时，从到尾都在认真的倾听没有一句话。等到听完这首歌，仿佛眼中有光点在闪烁，但让一个野心勃勃的诺曼高级将领，是不可能在对手面前被对手的歌曲所击败的，他只是淡淡地称赞道：“不错，很不错！”

“如果我说是这首歌带领我们击败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