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生即如此

荧幕上的西式舞会，魏斯印象最的有两场，一场是《茜茜公主》里为为弗朗茨皇帝举行的宫廷舞会，那是古典奢华与古典漫的经典，另一场是《泰坦尼克号》里杰克带露丝参加的下等舱舞会，那是超越世俗与自由漫的演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在自由洛林运河工业区联合工会礼堂举办的这场舞会，既没有皇家宫廷的馔玉炊金、珍羞美味，也没有劳苦大众的自由如风、落拓不羁，有的只是质朴无华、遂心快意。魏斯和小杨教授从第九支曲子开始“场”，连跳三曲，算作热身。这三首曲子仍是慢舞，但节奏已较开场时加快了一些。在这场宴会之前，他们跳过的舞加起来还不到十支曲子，因为跳的都是慢舞，没出现过踩脚或错步的状况，但以这种还算不上默契的程度，跳快舞就得当心了。若是当众出丑，面子是小，会不会影响到两相处的信心呢？那就很难说了。

真正优雅的舞者，应该有蝴蝶的灵和蔓藤的柔美，能够让身体和灵魂一起翩翩起舞。可惜，魏斯那走过枪林弹雨、穿过茫茫雪原的躯体过于稳重，而小杨教授虽然身材曼妙、步态轻盈，却少了婀娜、妖娆之感……就既有条件而言，他们显然不是完美的舞者，可当两相伴起舞，一个阳刚、一个柔，一个矫健、一个自信。更重要的是，他们有着相同的年龄和相适的身形，他们舞步合拍、表现从容，他们心无旁骛、形舒意广，仿佛彼此就是整个世界，不需要再为其他事分。

乐队奏完第16首曲子，今晚的双集体舞便告一段落，在队列集体舞之前的间歇，主办方安排了欢迎讲话。阿尔斯特理工大学的师生们是应洛林工业者联盟的邀请而来，而且他们的专业研究侧重于地质地理，所以由联盟理事莫顿-帕拉赫来主持这场晚宴。在舞台的中央，他以粗犷有力的嗓音和质朴实诚的话语，向远道而来的客表达了欢迎之。这个土生土长的洛林，这个了大半辈子采矿业的老男，用通俗幽默的方式介绍了洛林的历史，说起了探矿开矿的辛酸趣事，从而引出了洛林特别是洛林矿业者对技术扶贫者的期待与感恩。

帕拉赫负责主持，魏斯则作为洛林工业者联盟的理事长上台发言。跟帕拉赫一样，他脱稿讲话，但不是即兴发挥，而是提前做足了准备，甚至登门拜访了梅森文史研究院的大拿，讨教阿尔斯特语的“文言文”，通过信构词组句、排比押韵，拟出一篇《洛林工业者赋》：

“诸位，在巨之墙——莫纳莫林山脉的东麓，崇山峻岭与茫茫雪原之中，有一片的净土，名为洛林。它孕育了一代又一代英勇勤奋的洛林。工业文明，机器轰鸣，社会变迁，新月异。洛林之贫瘠，非我辈慵懒无能，而是山高路遥，运力孱弱，难以跟上时代的步伐。大战降临，风云变色，山河沦陷，洛林无惧强敌，奋起抵抗，今洛林工业者联盟之骨，皆为战时抗敌先锋，出生死，挥洒鲜血，不屈不挠。战火平息，解甲归田，投身实业，倾注心血，不为荣华富贵迷，不为美酒佳肴沉醉，只为物尽其用、尽其才，只盼一方繁荣安定、兴旺发达。今得理工大学英相助，探矿勘地，助力发展，实乃洛林之福，联邦之幸。坚守此道，或三五年，或七八载，可成大事。来若战，定要敌有来无回！”

这篇赋词，魏斯此前未向在场任何一透露，此番抖擞，抑扬顿挫，果然震惊全场。不论帕拉赫这般老江湖，还是尼古拉那样见过各种世面的，亦或是小杨教授这一行高学历、高智商的专业士，莫不流露出讶异的敬慕。

说完之后，魏斯退到一旁，帕拉赫遂将小杨教授请了上来，由她代表阿尔斯特理工大学地理地质学院的实习研究团队说上几句。这个环节，此前已做沟通，小杨教授有所准备，只不过这位才不喜欢长篇累牍的讲故事、表感，简单几句，却能引经据典、浅出，表达清晰、层次分明，言行举止也是落落大方、优雅得体，讲完之后，同样引得一阵热烈掌声。

众目睽睽之下，魏斯笑着抬起臂弯，小杨教授移步而至，顺势挽住了他的手臂。乐曲声起，宴会进到了队列式集体舞阶段，这原本是一种古典式的谊方式，自近代以来得到了不断的改进和简化，从而适应了简单快捷的时代节拍，尤其受到中青年的欢迎。相较于双集体舞，队列式集体舞既可以男一一配对，也可以男多少或是多男少——男数量不等带来了一定的竞争和趣味。乐曲前奏阶段，男士和士们各排两列，然后首尾相衔，反向转圈。理论上，每一位男士都有跟对面任意一位士搭档跳舞的机会，一如生活中存在各种偶遇、邂逅。在一个小节的共舞后，如果临时搭档的男舞伴对上了眼，就可以离开队列在旁边共舞，留在队列里的继续随着队伍动，跟下一位异共舞，没到舞伴的循着乐曲跳简单重复的单舞步。

如果男数相同，那么最快在三个小节之后，所有都能够选定舞伴，离开队列，共同跳完余下的小节；如果男数不同，则有可能出现一曲结束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