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当如此

中心也即驻军司令部的方向去了，他这才离开窗，领着魏斯来到了房间的餐桌前，从袋里掏出一张牛皮纸，上面画满了手绘的图形线条。

魏斯一看，原来是抵抗组织自制的城市地形图。

就着手绘地图，瓦德-施泰因揣测道：“假如我是敌方高层物，来到斯利恩视察军务，除了驻军司令部，我会选择兵营视察，顺道给士兵们打气鼓劲，但我们的目标看起来像是一个诺曼贵族，他们对自己高贵的血统非常看重，不太愿意跟普通士兵走得太近，所以，驻军司令部有可能是他在斯利恩唯一的落脚点，结束行程之后，他会原路返回圣柱广场，搭乘飞行战舰离开，前往下一个视察地。这样的话，按4500尺的最大程，我们能找到几处伏击点，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上尉，如果不是你带来的曲火炮，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条大鱼在我们眼前游来又游走，毫无办法！”

“别激动太早，这可是场容不得任何疏忽的硬仗。”用自己的经验教训做出提醒后，魏斯迅速进角色，跟东道主一块谋划了这场城市伏击战的几个可行方案，然后选出执行方案和备用方案。总的来说，由于迫击炮的存在，猎杀目标不是难题所在，难得是伏击之后如何全身而退——抵抗者对抗强敌纵然需要抱必死的决心，但只要有生路，何必跟敌在此同归于尽？

敲定方案之后，魏斯和瓦德-施泰因各自行动。若是敌方大物抵抵达驻军司令部之后只是喝茶就走，他们临阵决断的布置可就落了空，但在两伙抵抗者冒着随时被敌发现的风险，谨慎而又迅速地将迫击炮和弹药运到预定阵位之前，那位趾高气昂的诺曼总督也没有原路返回广场。

大鱼没走，意味着十拿九稳的不予方案还有可行的机会，这让抵抗者们感到振奋，可是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时，从中午等到下午，又从下午等到夜晚，那位造访斯利恩的大物始终没有出现，而停泊在胜利广场的诺曼巡洋舰也没有离开，诺曼驻军依然在城区各处严密戒备，一切显得那样的诡异，仿佛诺曼已经挖好了一个陷阱，就等着抵抗者自投罗网。

因为无法靠近诺曼在这里的驻军司令部，对于那种在战斗读数方面没有明显特征的目标，魏斯的“雷达”难以发挥侦察甄别作用，在这种况下，能做的就只是一个“等”字。这一晚，他和瓦德-施泰因都没有合眼，两一边盯着敌的动向，一边合计着如何完善撤退路线，而满大街的诺曼士兵，终究没有再对步枪程之外的民房建筑进行挨个搜查，布设两门迫击炮的阵位安然无恙，为掩护撤退而提前部署的火力点、点也都完好无损。

天渐渐凉了，一队队诺曼士兵离开驻地，响亮的皮靴声响彻斯利恩的主要街道，既惊醒了居民，也提醒了抵抗者。他们如江河海，再次汇聚到了胜利广场，而在早餐时点过后不久，戎装鲜艳的骑兵们从驻军司令部出发，沿着前的路线朝胜利广场开进，清脆的马蹄声，恰恰为抵抗者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在目标进伏击区域后，跟随魏斯来到山城斯利恩的洛林游击战士们，毫不迟疑地将迫击炮弹坠炮筒。伴随着咚咚的响声，炮弹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落向了那些气饱满、气势昂扬的诺曼骑兵，炮弹所至之处，顿时飞沙走石、仰马翻。

遭遇怪的炮火袭击，街上的诺曼士兵虽然摸不着脑，但还是迅速朝着出现发药硝烟的位置跑去。三发速之后，目标区域已完全被炸所覆盖，目标物不死也得半残，魏斯赶忙让瓦德-施泰因吹响撤退的号声。尽管斯利恩的武装抵抗者数不及诺曼驻军的十分之一，但这是他们的家园，没有比他们更熟悉这里的地形。撤退号令一出，他们迅速将迫击炮和剩余炮弹藏进下水道，带着索姆索纳斯来的抵抗者们在曲折蜿蜒的民居和巷道中飞奔，抵达撤退汇合点，利用预设阵地和准备阻击敌。一时间，山城斯利恩又重新成为了战火纷飞的战场，只不过这一次，兵力和火力占据绝对优势的诺曼军队空有一身武力，却像是在跟没有实体的幽灵作战，挥拳踢脚总是落空，倒是在狭窄的巷子里屡遭暗算，白白损失了不少兵马。

利用巷战的复杂，甩掉敌的地面追兵不难，能否摆脱敌方飞行战舰的追猎才是真正的关键，魏斯魏斯和瓦德-施泰因一起消耗了大量的脑细胞，运用既有经验想出了不少因地制宜的法子。伏击战一打响，负责策应的抵抗者便在城镇各处纵火放烟，并在诺曼的军营附近大搞，以此扰敌方视听。纵使诺曼战舰全速来追，他们也能通过那些古来就有的地道撤出城区，遁山林，分转移。结果战斗打响后，那艘诺曼巡洋舰先是紧急升空，并对可疑目标进行了炮击，但它并没有投追击，而是长时间悬停在广场上空，期间多次放收吊框，但地面未见诺曼的陆战兵投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