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受炙烤的意志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下水道里一阵震颤。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通向铸造工厂的维修通道被炸毁了，魏斯和他的“城市游击队”正式跟地表防区说再见。眼下，这支在奥城战场上微不足道的小部队共有7名军官，11名士官，147名士兵。数看着不少，但剔除重伤员，实际战力不足百。对他们来说，当前最大的利好有二，一个是暂时避开了敌的直接火力，可以稍稍喘气，另一个就是物资较为充足——从铸造工厂搬运下来的弹药物资，分散储藏在下水道的拐角、支线等相对隐蔽的地方。即便只有半数的利用率，也够这支“城市游击队”用上几个星期，甚至更久。

暂时脱离了战斗，士兵们可以放松，指挥官却不能松懈。预先布置的下水道防线，需要根据环境的变化和员装备的到位况进行调整，据实布设警戒哨、阻击线，还有察看并安排撤退线路等等，魏斯前前后后忙个不停。战术层面部署妥当了，他依然来回行走，跟每一个分队的士官谈，给士兵们鼓劲，探视每一位伤员，向他们作出了决不放弃战斗、绝不抛弃同伴的保证……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近黄昏。顶上方的炸声如同巨的脚步渐渐远去，但侧耳倾听，还是能够察觉到城区的战斗尚未结束，而除了远处的轰响声，这下水道里居然没有一丁点儿异响，还真像是个远离了纷争和杀戮的被遗忘之地。魏斯当然知道，这只是一种假象，等到诺曼解决了城区的战斗腾出手来，必定会对面积庞大的城市下水道系统进行扫，好在由于地理、气候、历史等原因，奥城的下水道系统在奥伦斯星球的数千座城市里遥遥居首，要想彻底扫一遍，所需投的力和时间不会比彻查城区少。这是魏斯选择城市游击战的先决条件，想来也是基于相同的原因，斯顿军校最优秀的野战教官——第4特勤大队战术指挥官奥克塔薇尔少校，会带着所剩无几的残部留在奥城继续跟敌周旋。

既然夜幕即将来临，魏斯不急于探察地表的敌，而是吩咐士兵们用便携器具烹煮食物，虽然只是一顿简简单单的战地餐，但饭菜的热度给这群联邦军战士注了一无形的能量。

饭饱汤足，魏斯借着煤油灯的光亮扫视聚集在自己身旁的几名士官，压着声音说：“敌以为他们终于可以征服奥城了，其实大错特错，奥城是一座诺曼帝国永远无法征服的堡垒，即使他们占领了它，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赶走。上一场战争如此，这次依然如此。”

周围这几张面孔，有的还很青涩，有的练老成，有的坚定，有的心事重重，所有无一例外盯着这个命运的领路者，无论寄予信任，还是存有顾虑，都认真倾听着他的话语。

“接下来，我们以守为主，但不是完全的消极防守，而是有机会就主动出击，上去袭击敌，打他们的部署，扰他们的判断。所以，我需要组织一支的小分队，携带武器和炸药，往北走，尽量走远一些再回到地面，完成袭击后，摆脱敌的追击，返回这里。如果敌跟上来，我们就想办法打一场伏击战。”

待魏斯说完，一名满脸沧桑的老士官接话道：“您的想法很好，上尉，只要您下令，我无条件服从。不过，我们为什么不在这里休整一两天，等敌放松警惕，不是更有机会袭击成功吗？现在，城区的战斗还在进行，即便到了晚上，敌也会保持高度戒备，而且，袭击一旦展开，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城市下水道里还有联邦军部队。诺曼军队的枪弹炮弹，我们不必担心，如果他们携带火器进来呢？那可是一种在狭窄空间非常有杀伤力的武器啊！”

火器么……

魏斯皱了皱眉，倒不是感到畏惧，而是意识到自己的备战工作存在疏漏。在下水道这样的封闭空间里，火器的威力毋庸置疑，但只要做好防备，是可以避免被烤成焦的。

提出异议的这名士官，并非魏斯的本部马，而是来自被打散的友军部队。魏斯叫不出他的名字，于是以“老兄”代替：“老兄，你说得对，在下水道跟敌战，必须防备敌的火器。怀斯，你去通知每一个分队，除了预设的炸点，还要准备几个足以炸塌一处通道的炸药包，用短引信或者菠米弹引都可以。一旦碰上携带火器的敌，不要硬拼，直接炸掉通道。”

上等兵怀斯放下饭盒，毫不迟疑地传令去了。魏斯低着继续思量，用对抗火兵的办法固然有效，但火位置必须远离他们安置伤员、存放弹药的区域，否则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把自己困死。是了，游击游击，既要击，更要游，发挥小部队机动作战的优势，让敌有力无处使！

领悟到了书本教材之外的战法髓，魏斯连忙拿出珍藏的奥城下水道分布图。在这张图纸上，他们现有的布防区域只是一个小小的圆圈，当思维引领眼界升格，视野随之开阔了许多。一阵烧脑式的思虑和盘算过后，他收起地图，吩咐跟前这几名士官从士兵们当中征集一些自愿参加夜袭的士兵，然后循着怀斯离开的方向快步走去，他要亲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