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奥城，新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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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往南撤，一直往南撤……

在做出撤退决定的那一刻，魏斯没有想到，此前气势磅礴，看似蕴藏无尽力量的联邦军战线，遭遇诺曼军队的大规模反击后，居然连战连败、一泄如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十天之内，他们从霍芬蒂斯撤退到了卡莱滕克，又从卡莱滕克撤退到了萨姆河。这一次，萨姆河防线也没能帮助联邦军队力挽狂澜，仅仅两天便被诺曼军队攻。若不是联邦军右翼部队及时发动了一场威到敌军补给线的反击，迫使诺曼军队暂停攻势，抽兵回援，诺曼完全有机会抵近奥城，甚至一鼓作气拿下这座半要塞化的工业重镇。呼应友军的反击，退守奥城一线的联邦军队触底反弹，全线反守为攻，可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仅将诺曼逐回了萨姆河北岸便止步不前了。

两军暂时相持于萨姆河，前期遭受沉重打击的联邦军各兵团不失时机地在奥城周边重整兵力。联邦军左路各部，以第9兵团的损失最大。这支部队在霍芬蒂斯之战中的骁勇顽强的表现，俨然成为了这场失利中为数不多的慰籍所在——当时多支部队指挥混，如果不是它将敌的突击集群吸引过来并且撑了一夜，其他几个兵团连同它们的师级部队，恐怕会在撤离战场的过程中损失更大，甚至被截断退路，全军覆没。

第9兵团的前前任指挥官，四年前退役的亚特乌斯中将被紧急召回，代替音讯全无的凯森将军指挥这支残不堪的部队。老将搭乘飞行战舰星夜抵达奥城，利用所存的军官队伍迅速修复了碎的指挥体系，在恢复部队战斗力方面，他采取了简编制的务实策略，兵团所属的六个师，全部调整为师部+混合战斗团，并通过调配后备兵的补充数量，使这些“师级加强团”的战斗力趋于均衡。

在部队的休整和整编过程中，战场临时编组的战地营自然是就地解散，所属员各自归队，魏斯也重新归于兵团直属警卫团侦察营，回到了霍泽森少校麾下。由于部队严重减员，警卫团虽然保留了独立番号，却只剩下两个营，即侦察营和通讯营。侦察营原本只剩一百多，兼并了装甲营和炮兵营的幸存员，补充了一些后备兵，基本回到了满员状态。魏斯被指派为重装连指挥官，统率133名官兵以及编配给该连的十数件机炮机枪。

在毗邻斯顿军校的新驻地，魏斯带着官兵们抓紧训练、磨合。毕业一周年的子将近，肩上的三颗银星，本可以让他昂首挺胸地回到母校。可是，糟糕的战况，第9兵团的溃散，凯森将军的失联，这般境遇，让他陷沮丧、失落、忧虑、惆怅的负面绪当中。一个眺望斯顿军校，成了他训练之余最常做的事。不久之前，他满以为战争的转折点已经到来，挨了当喝，才知道高兴太早了。以联邦军队当前的状态，萨姆河防线基本没有守住的可能，等到诺曼军队重新挥师向南，奥城定然成为战场，斯顿军校也将经受建校以来的第四次战火洗礼。魏斯毫不怀疑，奥城的浴火重生，斯顿军校的光辉再现，是或早或迟的事，只不过这个过程伴随着无数的牺牲和无尽的毁灭，而且历史一而再地证明，活着的必须担负更大的责任，承受更多的痛苦，因而需要更大的勇气，激发更多的潜能……

萨姆河防线靠不住，魏斯能看到的，军方高层当然不会视若无睹。第9兵团完成整编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进驻奥城东北部的m3和m4防区——参照上一场战争的经验做法，偌大的奥城被划分为28个防区，即：外圈16防区，代号o1-o16；中圈8防区，代号m1-m8；内圈4防区，代号1-4。参战部队各守防区，节节阻击、层层消耗敌军，使敌军筋疲力竭，进而将其击败。

第9兵团进驻的m3和m4防区属于非军用工业区，分布着金属铸造、模具制造、动力机械、车辆组装等行业的十数家大中型工厂，其中约三分之一是格鲁曼集团旗下的产业。攀上水塔俯瞰，这里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数以百计的厂房、仓库、宿舍等建筑物，大大小小的烟囱鳞次节比，硬化道路和货运铁轨蛛网遍布。从防御的角度来看，这里的地形环境利用好了，能让敌吃饱苦，但副作用有二：其一是要阻挡诺曼军队，必定要付出惨重的伤亡，打到最后，大部分守军官兵都要待在这里；其二是激烈的火，尤其是依托厂区组织防御，会把绝大多数生产设施变成废墟。

反击，撤退，再反击，在这一连串的作战行动中，联邦军兵力消耗极大，总参谋部各处抽调部队，驻防奥城的主力部队也不能幸免。在第9兵团抵达防区之前，这里仅有几个不满员的警备团，兵力相当空虚。现在，两个重要防区的指挥权到了亚特乌斯中将手里，这位重回一线的退役老将能够仰仗的，也就是手里这两万马。即便有现成的街垒工事和弹药储备，也必须打细算，全盘考虑。

在老资历的军官中，亚特乌斯中将是位行事果断、颇具魅力的指挥官，但优点同时也是缺点是——在许多作战决策上，他对自己的直觉判断有着谜样的自信。在上一场战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