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记忆深处的面容

营长前去跟诺曼谈判的。”

魏斯和哈特鲍尔相互看了看，诺曼在权谋和策略方面的明狡黠世皆知，他们要求停战谈判，自然是有所依仗，绝不会这么轻易被摆平。

十分钟过去了，舰上既然没有传来诺曼缴械的消息，也没有谈判裂重新火的动静，倒是穿过战场包围诺曼战舰的联邦军官兵增加了不少。以魏斯的估算，到这时为止，进战舰的联邦军已超千，外面还有一个团的兵力，战力较舰上幸存的诺曼强得多。要战，诺曼必败无疑，他们之所以提出停战谈判，无非是想保全幸存官兵的命，能够用来充当停战谈判筹码的，无疑就是这艘战舰本身。

又过了七八分钟，一名传令兵突然出现在战舰的舷侧炮位，他高声呼道：“全体注意！没有命令不得开枪！关闭保险，避免走火！”

紧接着，几名传令兵从舰尾离舰，向包围战舰的各部队传达指令。

这个内容令吃惊的指令，最终也传递到了伤兵们这里：双方达成停火协议，诺曼以不引弹药库为条件，在解除武装的状态下安全离开。

换而言之，诺曼控制着舰上的弹药库，并有随时将其引的能力，只要联邦军放他们安全离开，他们将出这艘战列舰。

就逻辑而言，这是一笔合合理的易。只不过以诺曼一贯的思维，区区几百名官兵的命，真的抵得过这样一艘战列舰？魏斯眼皮直跳，觉得这事不太靠谱。

协议既已达成，命令也传达下来了，联邦军这边看来是认真的。不多时，从舰尾退出来几名联邦军，紧接着，诺曼军也从这个出来。一看到诺曼，附近的联邦士兵们纷纷端起步枪，不少下意识地推弹上膛，唰啦唰啦的枪机声使得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那些诺曼军或相互搀扶，或没受伤的抬着受伤的，离舰之后默默地往西也即诺曼帝国的方向行进。目睹此景，联邦军官们既不喝止，也不发令，只是冷冷注视着那些诺曼，提防着他们有任何不善之举。

在这近乎凝固的氛围下，数百名诺曼陆续离舰，从他们的装束来看，绝大多数都是舰员，陆战士兵少之又少。看着诺曼的松散队伍，魏斯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诺曼军队的军纪一直非常严格，如果这些诺曼为了苟且求生而放弃战舰，即便能活着回到诺曼帝国，等待他们的也将是严酷甚至是残忍的惩罚，这样做意义何在？反过来思考，诺曼放弃战舰，必定是为了保护比战舰更重要的或物。他们既然是以解除武装的状态离开，那么保护的对象应该是——譬如说掌握着造星源石技术的专家、工程师、技术员，或者是不容有失的皇室成员、军队将领。

真相会是哪一种？

“嘿，伙计，帮忙扶我起来！”魏斯向不远处的一名联邦军士兵求助，这名年轻士兵走过来看了看他的领肩章，果断出手相助。在他的搀扶下，魏斯蹒跚着走向舰尾。一名联邦军官带着他的士兵们守在那里，维持秩序顺便清点数。

“嘿，伙计，我是第11国防师的作战参谋……”

魏斯招呼那名军官，待他转过，嗬，自我介绍的话可以省略了，因为这是第193团的一名上尉营副，他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魏斯，连忙呼应：“克伦伯-海森代理上尉，您这是……”

“这里面有问题，必须阻止……”

话说到这里，魏斯突然怔住了，因为在舰尾处，他看到了一张脸，一张从记忆处浮现出来的脸。虽然这是属于宿主的记忆，而他从未亲眼见过此，但在探照灯的光照下，他确信无误，这就是那个！

似乎有种妙的心灵感应，那突然站定，目光越过双方官兵，落在了魏斯的脸上。四目相，各有片刻的迟疑，接着，魏斯看到他挑起嘴角，冲自己眨了眨眼睛。

“您说什么？代理上尉阁下，您刚刚是的意思是……”对于魏斯戛然而止的话语，一旁的上尉营副纳闷不已，他一再追问，魏斯却愣愣地站着，迷了思维，等他回过来，上尉营副已经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那些诺曼身上。

魏斯几欲张，可那个眨眼的表就像是一剂迷药，让他心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