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彪也有弱点

毁，在减轻防线压力、提振军心士气方面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这一功，无疑要算在联邦军地面防空部队上，至于跟自己先前的提醒有无关系，魏斯既不在乎，更不去揣测。一听到周围阵地传来尖锐的哨声和此起彼伏的号声，他迅速眯眼观察，而后发出高呼：“反击！反击！全体注意，投反击！”

伦德斯匆匆跑来：“接到指挥部反击命令了？”

魏斯回答：“这正是全线反击的绝佳机会，想必给我们的命令正在路上。”

伦德斯一脸讶异地看着魏斯，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魏斯知道他的迟疑和顾虑所在，于是道：“老样子，你坐镇指挥，我带他们冲！”

战场上，如果不能审时度势，错过战机是小，搞不好拖累全局，造成无可挽回的糟糕后果，那可就相当不妙了。

眼下木已成舟，而且大势已起，再想收回命令是不可能了。伦德斯只好硬着皮说：“好！千万要注意安全！”

魏斯麻溜地退下手枪弹匣，从腰间的子弹袋里摸出最后几发“存货”，一边往弹匣里填压，一边对伦德斯道：“来，赶紧再匀给我几发子弹。”

伦德斯毫不迟疑地掏空了身上的手枪子弹，连带备用单价，所余也不过十几发。前夜空运来的弹药物资总量不少，可分散到整个防区几十支部队，再分配到每个军官和士兵手里，数量就少得可怜了。

失去陆上通线，无异于憋着气跟敌打斗。若不是联邦境内的增援部队正陆续赶来，威塞克斯作战的联邦第2、第4军团又在稳步南撤，实施空降登陆的诺曼军队有被歼灭之虞，诺曼根本用不着猛攻联军国境防线，只需要两边扼住敌的补给线，坐等对手弹尽粮绝，就能够轻松赢得胜利。

面对联邦军的全线反击，失去了战舰火力支援的诺曼军队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气力，他们在通壕与一线阵地相连的各处岔勉力抵抗了一阵，捱不住联邦军队的刺刀+手雷打法，很快便丢失了这些岔。守军防区的前沿阵地，对进攻者来说并不是理想的攻守转换之地，幸存的诺曼士兵如水般退去，撤退的决心似乎比进攻时还要坚定。

就这样，一线阵地再次回到了联邦军手里。在缺兵少将且弹药匮乏的况下，守军官兵没有一鼓作气越壕追击诺曼军队，但也没有跟敌讲究骑士，冲着诺曼士兵的背影一阵，掉了不少诺曼，而且瞧见他们那滚尿流的狼狈模样，感觉相当解气！

防线守住了，诺曼军队的进攻又一次被碎。看着诺曼士兵一路丢盔弃甲，魏斯长出了一气，他吩咐士兵们抓紧时间转运伤员，整修一线阵地，然后看着满目狼藉的战场，思考着一个非常具有现实意义的问题：这一代的诺曼军，并不像联邦老兵描述的那样“如狼似虎”。他们的军事基础技能扎实，战术策略运用得当，在战场上有很强的战斗力，但他们似乎对兵器和战术有着过分的依赖，又或者上一代的沉重伤亡，让他们改变了以往那种“漠视生命”的态度，而是重视发挥兵器装备和战术策略优势，尽量减少硬碰硬的拼杀，以尽量小的代价赢取胜利——在威塞克斯战场上，诺曼军队几十场战斗下来，阵亡数据说只有两万多，这一数字还不及上一场战争期间发生的一场小规模战役。后来诺曼舰队跟联邦舰队展开主力对决，诺曼之所以全力以赴，就是想要夺取制空权，使接下来的作战行动更为顺利，让地面部队的伤亡大幅减少。

从战术层面来看，诺曼军队的这种新状态无疑更理智、更聪明，但站在战略角度，年轻一代的诺曼并不像他们的父辈那样质朴、勇猛、无畏，有着铁一样的服从，他们有自己的思维与想法，抵制皇权、追逐自由和抵制战争、追求和平的思有了适合滋生的土壤，在恰当的形势和条件下，会有一由内而外的力量对诺曼帝国的扩张侵略脚步形成可观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