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你好，戴勒菲格

了。

餐桌上，好酒好菜招呼着，训练场上，教官们也是一点都不客气。他们用极其严苛的标准和近乎无的方式，狠狠蹂躏着这些本该轻松享受假期的军校学员们。不过，严格归严格，教官们的做法依然是“以才服”、“以能服”。但凡要求学员们做到的，他们必定以身示范，而且大部分课程都有高级参谋学院的在读学员前来领或是担当训练对手。这些为高级别军事单位培养的高级别参谋才，可不是只会耍笔杆子的“内勤”，这些年轻的军官们多的已经在军队服役了六七年，少的也有两三年。在现役部队，他们的军事基础技能得到了充分的锻炼，为了给士兵们做示范，有的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程度。

在战术策略方面，这些高级参谋学院的在读学员们也是个中好手。他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研习战史上的典型或非典型战例，研究历史名将以及那些现象级指挥官的格思维，不仅如此，他们还认真钻研各种战场规律，细到辎重补给在不同地形条件下的运输效率、各方因素对部队士气的影响程度等等。他们进行的兵棋推演，结合了地形测绘、军需供应、部队指挥等要件，其复杂程度是军校生们难以想象的，其过程简直可以用“烧脑”来形容。在沙盘上跟他们过招，即便是魏斯这样的风云物，前十场也只艰难赢下了两场。正因如此，魏斯不止一次地想，当初若是从这些高级参谋学院在读学员中拉几个外援来，斯顿军校也不至于在跟诺曼帝国皇家陆军学院的军事流中输得全无脾气。

再或者，那些诺曼学员也不完全是初等军事院校的学员身份，没准他们也带了高级别的外援来，只不过联邦方面没有能力甄别，老实最终吃了老实亏……

闲聊之中，魏斯将自己的这种猜测说给几个时常照面的高级参谋学院在读学员听，有觉得他言之有理，下次回访诺曼帝国的时候不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有不屑一顾，觉得这种手段纯粹是自欺欺，对于一支军队的才培养乃至于一个国家的国防军事建设毫无裨益。

最让魏斯印象刻的观点，来自于一位名叫布夫卡-戈米的在读学员，他言之凿凿地表示，任何对诺曼军队传统特别是军官群体传统有正确了解的，都不会做出这样的猜想。因为对于诺曼军而言，弄虚作假、冒名顶替无异于自毁名誉，是绝对不能够接受的事。假若诺曼帝国皇家陆军学院为了在两国军事流中取得好成绩而请了外援，那么，自由联邦和威塞克斯王国大可以放假庆祝——一支失去了荣誉信仰的诺曼军队，对他们来说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以这次谈话为契机，魏斯此后数次向戈米讨教跟诺曼军队有关的问题，基本上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戈米告诉他，自己在进高级参谋学院之前，在第一舰队服役了五年之久。因为防区紧邻诺曼帝国，他多次利用侦察巡逻的机会，跟生活在边境地区的民众进行的沟通流，跟诺曼帝国的边防部队也有过接触。得益于这些颇为难得的机会，他成了半个诺曼通，而且了解的越多，越发觉得绝大多数联邦军民对诺曼帝国存在盲目的偏见。

在不断的探索和求知中，第一个星期过去了，第二个星期也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魏斯渐渐对伦德斯坦中校所说的“军事修为”有了切身的领会：真正的军事修为，往往是要很长时间——甚至是几代的积淀与传承，最终凝练而成的内在品质和财富，此次特别集训，只不过是为学员们的修行之路开了一个，今后的生有多漫长，修行之路就有多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