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方脸，蓄须，一双透着冷厉目光的小眼睛……这，就是魏斯透过“上帝视角”看到的敌方狙击手的模样。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他整张脸都涂着墨绿色的浆，很难推测出他的准确年龄，但从他的装束特点和身上散发的气质来看，跟诺曼帝国的“黑死”还是有明显差别的，更何况他孤身一留在这里。如果他真是声名显赫的克洛斯男爵，先前那几个士兵怎敢先走？

“黑死”克洛斯男爵有可能早就殒命在了莫纳莫林山脉，眼前这货究竟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里端着一支度极高的“猎鹰”狙击步枪，它的径虽然略小于阿尔斯特自由联邦军的格鲁曼32，但因为使用的是尖长弹和微圆锥形弹壳，出膛初速快、远程度高，一旦击中体，因瞬时空腔效应而产生的炸裂威力并不比“格鲁曼烧火棍”的标准弹药小，战场上“一发魂”的概率非常之高。

巡防舰的猛烈炮火已经将这名狙击手先前藏身的大树燃成了灰烬，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味，可这家伙看起来一点惧色都没有。他一动不动地端着狙击枪，右眼紧盯着瞄准镜，在他的视野里，以埃莫森中士为首的五战斗组正在不断靠近。硝烟熏黑了他们的脸庞，再加上汗水和泥污的混合，相当于涂抹了天然的战术迷彩。相熟之还能辨认出来，如果是素未谋面之想要通过照片进行战场识别，那难度可就大了！

或许正是出于这个原因，狙击手迟迟没有开火。

与此同时，最先赶到事发现场的阿尔斯特自由联邦军二级巡防舰“火枪手雷托”号正在树林上方缓慢移动。在它的上层甲板和各处可供击的舱位置，二十多名陆战兵手里端着步枪、腰上挂着菠米弹，以俯瞰视角紧盯着下方的树林。演习期间，舰上的火炮弹药库里装载的都是空包弹，而陆战兵的枪械弹药库里依然可以找到真家伙！

不多时，埃莫森为首的五战斗组已经来到敌方狙击手的眼皮底下，关键时刻即将到来，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魏斯只觉一阵重的倦意袭来，随之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脏兮兮的作战服换成了宽松舒适的病号服，右臂虽然肿胀发痛，但白净的纱布让他安下心来。

“嗬，队长，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临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魏斯转一看，这脑袋包成粽子的家伙，不正是第三分队的克雷斯-杨么？

“呃……噩梦终于结束了，真好！”魏斯道。

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克雷斯-杨不禁仰面长叹：“是啊，那可真是一场噩梦！”

哀默片刻，魏斯问道：“其他呢？他们怎么样了？”

“你说谁？尼古拉-莱博尔德？在最后的战斗中，他杀了敌方狙击手，嗯，一枪穿胸，让那家伙死了个透心凉！”

得知尼古拉安然无恙，魏斯总算松了一气。

“但是，我们失去了古亚雷尔、雷索斯、马隆、弗兰德、乔纳森-伦布、沃勒尔……呃，还有库尼森和卡伦斯，总共有8阵亡、31受伤，斯顿军校还从未在一场演习中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听说……梵顿校长已经向陆军部提了辞呈。”克雷斯-杨转而以沉的语气概述了他所知的况。

梵顿校长引咎辞职？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魏斯还是沮丧地发出一声叹息。这种非正常事件的发生，是们难以预料和预防的，校方组织和派遣学员参加演习，乃是延续多年的惯例，是得到军方高层认可和批准的。如果非要追究，那么梵顿校长唯一的疏忽，便是准许尼古拉-莱博尔德和龙-克伦伯-海森这两个“不安定因素”参加演习，而不是将他们送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去。

魏斯和克雷斯-杨聊了没几句，一位发梳得油光发亮的“白大褂”来到魏斯的病榻前：“喔，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肿胀发痛，一阵一阵的。”魏斯应道，“我这胳膊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后遗症么？”这位微微发胖的中年军医官眨了眨眼睛，“正常来说，这种创伤只要治疗得当，就能够完全康复。”

“那真是太好了！”魏斯道。

这名军医官一脸和善地看着他：“嗯哼，是我亲手给您动的清创缝合手术，可以百分百确定，您右臂的筋骨没有受到损伤，只要好好修养几个月时间，保证跟以前一样灵活有力，在这方面，您完全不必有心理负担……年轻的一等个功勋获得者，克伦伯-海森先生。”

“喔！一等个功勋！太了！”临床的克雷斯-杨看来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他们之间的谈，完全没有顾忌旁的意思，魏斯当即被至少十双眼睛来的目光“锁定”。

魏斯本该欢欣雀跃，可是因为那些殒命和受伤的同伴，因为通达理的梵顿校长遭遇不公，他着实高兴不起来。

接着，这名因发福而略显油腻的“白大褂”殷勤地告诉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