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一个优等

尼古拉-莱博尔德，这名字对魏斯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但从哨兵刚刚的态度转变来看，这货绝对是个牛，而且不是一般的牛。

在给这位失眠的大爷上过思想教育课并获得满意评分后，魏斯终于拖着沉重的眼皮回宿舍睡觉去了。几个小时后，天亮了，嘹亮的军号吹响，新一天的征程就此开启。刺刀格斗、空手搏斗、炮技术、驭马，二年级全科预考所余的科目都将在这一天完成考核。

刺刀格斗，空手搏斗，讲究的是力量、速度、技巧以及智慧。在胖副总裁的特训速成班，魏斯领会到从前农活、打野架的经验压根用不上，现在这副躯体，力量不够强，速度不够快，而且没有任何的“被动技能”留给他，一切只能从零开始。特训期间，他饱受私教官的蹂躏，甚至还被胖副总裁虐了好几把，籍此get了一些技巧，也收获了一些经验，对付菜还凑合，碰上179号混血帅哥这样的优等生，就只有躺着当背景板的份了。

刺刀格斗，末等……

空手搏斗，末等……

虽然两个“末等”一下子拉低了平均成绩，魏斯已是心满意足，毕竟这两科都属于他的弱势项目，能够一次通过已经达到了他的心理预期。

接下来的炮技术，魏斯信心满满，因为这一科比拼的既不是气力，也不是经验，而是科学——除了需要牢记火炮的规定程，接受考核的学员所要做的，就是对应教官指定的目标，利用简单的光学仪器，现场测定并计算火炮的击诸元。只要掌握较为基本的数学和物理学常识，综合距离、重力、弹速、风向等因素，不难得出粗略的击参数，但这对于既非炮兵专业出身、又没有上过大学的学员们来说却有些困难。

到魏斯上场的时候，他要了一张纸，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弄了一堆旁看不懂的东西，算出了击的垂直仰角和水平角度，当他将结果给一旁的炮兵军官时，这位专业士愣住了，然后问旁边的教官和督察员：“可以让这位学员换个目标再测算一次吗？”

教官和督察员相互看了看，遂征求魏斯本的意见。

魏斯耸肩道：“当然可以。”

炮兵军官考虑了一下，指了个位于远处山的目标。

魏斯对着炮队镜观察了一会儿，皱着眉对炮兵军官说：“先生，这可有点难为我了。您看，我们所处的位置地势较低，即便使用标准炮队镜，也只能对40到50链的目标进行准测距定位，您刚刚所指的目标已经超过了50链，如果是在战场上，我只能估测大概的击数据，然后根据弹着点况进行校正。”

所谓的“链”，是阿尔斯特自由联邦的标准长度单位之一，500尺为1链，其长度大约是150米。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处在大工业时代后期的星球上，由于飞行战舰这种霸道武器的存在，步兵武器技术的发展轨迹跟魏斯熟悉的地球历史存在较为明显的差别。以阿尔斯特自由联邦军使用的制式武器为例，3.2PIR（约16毫米）径的栓式步枪是配发给步兵的基本装备，然后是5PIR（约25毫米）径和7PIR（约35毫米）径的轻型速武器，然后是具备高平两用能的15PIR（约75毫米）径速炮，至于更大径的火炮，要么搭载在飞行战舰上，要么配置给要塞使用，通常不装备陆军野战部队。因此，魏斯他们的炮技术考核，所针对的就是这种构造相对简单、实用较高的火力支援武器。

在胖副总裁那里，魏斯抽空了解了联邦军制式武器的况，而格鲁曼集团作为联邦陆军的号武器供应商，自然掌握着这些装备的确能数据。15PIR径的高平两用速炮，作为固定火力点使用时，对地最大程可达60链，对空最大程约30-35链，作为野战火炮使用时，对地最大程约为50-55链，对空最大程约25-30链。

这位看着有三十好几，眼尾颇多鱼尾纹的炮兵军官背着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魏斯：“如果让你指挥一个炮组，需要几发炮弹完成校正？”

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魏斯回答道：“对我这样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来说，也许三发，也许十发，实际上，我完全没有把握。”

炮兵军官想了想：“那你大致测算一下现在的击参数，准不准没关系，不影响我对你的成绩评定。”

魏斯依旧以自然科学的方式计算了一番，然后报出了一组数据。

炮兵军官面朝他指定目标的方向眺望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身，冲魏斯点点，然后对负责记录成绩的督察员说：

“177号学员，火炮作，次等；观察测定，优等；综合成绩……优等！”

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当“优等”的评分尘埃落定之时，魏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雀跃起来：这，可是自己在斯顿军校拿到的第一个“优等”成绩啊！感谢义务教育，感谢难啃的高数、要命的物理，感谢XX论坛一众技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