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青色的石皮。
青石已经玉化了。
“玉能养
，也能养玉，你已经到了这般境界。”
朝白抬
：“这次回去，应该能够踏出那一步了吧。”
本就是力能及的顶峰，再进一步，即便不说，也能意识到这话的含义。
那是真正
开生命桎梏，与古老神话中出现生灵并肩的境地。
在诸界诞生的时候，还没有修者，这些世界被各种强大的生灵占据，它们生而不凡，即使如今已经不是那个鼎盛的时代，它们的名讳仍然流传在各界。
真龙、凤凰、朱雀、玄武...等等，这些生灵天生强大，一出生便站在诸界力量的顶端。
只是中间不知度过了多么漫长的时间，经历了怎样的变化，如今这些生灵已然无处可寻，辰皎是唯一的例外。
面对故友的问询，青衫客却摇了摇：“这些
子对界碑的剖析让我了解的更多，增益巨大，但仅仅如此，并不足以支撑我踏出最后一步。”
除辰皎之外，上次有较为可信的化神记载已经是在千余年之前。
一千余年，对修者来说也是极为漫长的时光，在之前的千年之中，并不是没有他这样的出现，但最后成功的修者一个都没有。
如此浩瀚广阔的诸界，如此漫长悠久的时光，也只是出了一个辰皎而已。
这等概率，实在是太过渺小。
“至少该有些把握吧。”
朝白眉微皱。
青衫客沉吟片刻，思索之后缓缓开
：“诸界已经不是初开之时，无天时之便；敌众多，也无和之喜；天时地利和，我只占了地利，能有三分把握已经很勉强。”
三分把握，在赌桌上能够叫避而远之，可若是同要做的事联系在一起，却已经不算低了。
朝白摇了摇：“你若是成功，自然不用多说，可若是失败了，太华就岌岌可危了。”
话题至此，已显得十分沉重。
其中牵涉太多，不管如何，后果都是诸界难以承受的。
青衫客面上没有太过凝重的表
，只是笑笑：“成有成的法子，不成有不成的办法，我能做的，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反倒是你，虽然你的打算已经定下，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改变主意。”
能够抵达朝白这等境界的，心志大多坚毅，少有朝秦暮楚之辈，假如自身已经作好筹划，又怎么会为区区几句话动摇？
是以朝白只是摇了摇。
话已经讲尽，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青衫客朝后面的曹长明招招手：“记得来太华啊。”
等到曹长明点了点，他才将视线收回。
正了正衣冠，青衫客向朝白一揖，珍而重之地作最后的道别：“保重。”
朝白回以一礼。
曹长明不解其中含义，只觉得故友相别，这样的阵势实在是太过拘谨和严肃。
他跟着朝白行礼，再抬时，眼前已经不见那位青衫客的踪影。
......
......
“有兴趣学炼丹吗？”
符器阁后殿里，顾老冷不丁地问出一个问题。
他对面是陆渊。
宗门的飞舟已然回返，十二名已经被谴派半年有余的器师各自回到所属各房报到，陆渊则径直来了后殿。
顾老给他的器师玉牌与其它器师有所不同，算起来和挂名的差不多。
有衔无职，一般是发给进
养老年纪器师的。
所以不必专门去乙中房露个脸证明自己回来了。
顾老的问询一般都很直接，开门见山，很少搞弯弯绕绕。
陆渊想了想，点了点。
要自组团体，单单有足够的器具是不够的，不管是修行还是疗伤，丹药也都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就算自己没时间，叫大春学学还是没问题的。
“那你想不想成为丹阁首席啊？”
顾老循循善诱。
陆渊这次没考虑，直接摇了摇。
“逆徒！”
顾老瞬间变脸，声色俱厉，不知道内的还真以为陆某做了什么欺师灭祖的勾当。
龙拐杖点在地面，崩碎了好几块地砖，吓了陆渊一大跳。
这里是符器阁，后殿自然也是布设阵法的，只是这些阵法纵然已经十分高明，可仍然挡不了这支龙杖。
顾老
脾气一上来，专门负责修缮
府殿阁的施工队就得上这儿来跑一趟。
“为什么！”
陆渊正在组织措辞，顾老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却缓了下来：“不是要你改投旁门下，你想啊，丹阁是谁做主？是你师娘啊！
你去了丹阁，也不用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