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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给他铜价的一栏。
栏目下，价格数字正在不断跳动，但是波动幅度并不大。
大厅里投来的目光渐渐多了起来，接着是议论声。
江澈现在的英语听力练得还行，勉强能听懂一些声音。
“是中国
？就是那几个中国？”
“前段时间做空的那笔资金，就是他们？”
“他们在说什么？”
“……”
一片议论声中，一个东方面孔的三十来岁男出现在了老彪的身后……江澈后来猜测他判断的理由，大概因为一行里老彪年纪最大。
他说的是英文，打了不算礼貌的招呼，表
和眼更不友善。
叽里咕噜一堆。
老彪和三墩转
，互相看了看，决定不理他，转回去。
男咬了咬牙，伸手，去拍三墩的肩膀……
然后，三墩转身，他就被抓着衣领拎了起来。
大厅里一阵惊呼。
还好曲沫及时出现，说服了三墩放手。
男慌
整理衣服的时候，几米远处，另一个看起来大约50岁左右的男开
，用
文说了几句，然后男翻译，曲沫再翻译。
“中国？你们应该先努力吃饱肚子，学会在厕所里小便，而不是出现在伦敦金属
易所。”
说完，男昂着转身走了。
“他妈的谁啊？”老彪问。
“滨中泰男。”曲沫说。
难怪……江澈看了看那离开的背影，心说原来如此。这是搞添堵的小虫子，遇上敌方统帅了。想来自己这笔做空资金的
场，铜先生早就已经注意到了。
被踩了……场面让很生气。
“就是他和咱们赌大小，是吧？”老彪努力控制绪，他一直习惯把升跌叫做大小，其实也不能说他有错，因为升跌，本就是数字大小的变化。
“对的。”曲沫说。
“咱赌小对吧？”
“嗯，赌他跌。”
这话听着有点怪怪的，还好，老彪没问出什么葩的问题来，他说：“那这个，要它跌，英文怎么说？”
他大概怕外国的机器，听不懂书。
“……”曲沫想了想，“你就说down吧。”
“哦。”老彪转身，“给我down……”
郑忻峰和江澈几个远远站着。
“有点丢啊。”
“是啊。”
“赶紧走吧。”
“好。”
在一众带笑的目光中，江澈一行离开了易所。
当天下午，曲沫接到电话。国际铜价在反复震
波动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开始
跌。仅仅一下午时间，就跌去了300美元每吨。
接到消息，宾馆里正准备出门吃饭的一群都重新坐下来，面面相觑。
“外面现在都在传……”曲沫说：“说是索罗斯在主导做空国际铜价，不过索罗斯的发言，已经在美国出面辟谣了……”
“所以，不是老彪
的啊？”
郑忻峰看起来有些遗憾。
而江澈，默默长出了一气。关于这件事，他原先只有一个相关记忆点，偶尔忍不住会担心自己记忆有误，而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果然是索罗斯……那就稳了，貌似这两年，那家伙几乎战无不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