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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要是再高点，还不定蹬哪呢。对了，这要是趁机给她腿拎起来，是不是就是村里小朋友玩的开拖拉机了？
牡丹花也是愣了一下，随即脖子一扬，“看什么看，不就一个
杯子……赔你。”
汉
油
适时递上十块钱，牡丹花接了，拍在江澈面前说：“够你买十个了。”
十块钱一个杯子，在围观群众看起来，是赚了。
汉油往椅背上一靠，微笑，大概意思看到了吧，有钱
就是这样。
江澈很无奈，因为这个包里都是他带的贵重东西，本想着放座位底下最安全，也不必太上心，这下好了，旁边那么多乘客都看着，打开一次估计就得抱着一路。
不说话，他有些气闷地低把袋子拎出来，弯腰伸手去拉拉链……
“怎么，还嫌不够啊？”牡丹花估计拿钱砸砸出快感了，伸手又从汉油手里拿了一张五块的，拍在了桌上。
汉油在旁也气势很足地说了句：“小伙子，你不要想讹哦，那样最后要吃大亏的。”
“嗯，我不讹……”
江澈说着当所有面把袋子里的尼康相机拿出来，摆桌上……相机镜裂了。谁都看得出来，就是高跟鞋蹬的。
这是一个普通家连一台海鸥、凤凰家用相机都还得咬牙存钱才下得了手的年代，摆在桌上的这台相机别的不说，单看机身构造和印字就知道是进
货，而这年进就等于很贵。
整个场面顿时有些懵。
有几个低声笑出来……
把桌上的两张纸币仔细折好，放进胸兜，江澈说：“不够啊，进尼康4，新款，国内不好买……我也是顺路帮朋友带一下。”
搁这年，这就是奢侈品，汉油和牡丹花互相看看，又看看江澈，脸色有些苍白，硬撑道：“赔你就是……你这东西多少钱？”
“好几千。”
“哇。”
江澈这么说是因为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价格相机是走私来的，江澈当时给了一千，提了一嘴，胡彪碇那边过来帮忙安装的两个师傅带钱回去后，老彪让给捎过来的，肯定不止一两千。
“你……”汉油有点虚了，咽水说，“你不要随
说哦。”
结果江澈刚想开，身边猛地一阵叽里呱啦……
好壮观，原来刚刚都憋着气呢，这会儿占了理，一群老师多势众，又个个能说会道，汉油和牡丹花根本扛不住。
争到最后把两名乘警招来了，看
况也处理不了，只好一个留守，另一个去想办法，从别的车厢找来了一个专业的报社摄影记者。
记者第一句话，说：“我也拿不准，从没用过这么高级的货。”
这一句比他说相机很贵还吓。
最后两边权衡了一下，定下来汉油赔偿1200块，坏掉的镜江澈自己拿去看能不能修。
江澈自己还有个备用镜没拿出来，当场没反对。
一块玻璃裂了，1200块，整个车厢大半数都在发懵中，汉油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赔不行，抹了汗，翻遍自己的袋、皮包，还有牡丹花的小包，凑出来800块，窘迫得不知所措，最后一咬牙，把牡丹花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摘了下来，推到江澈面前说：
“这个不止400……行么？”
“骗子……你不是大老板吗？不是很有钱吗？”牡丹花不依，开始闹，开始骂汉油。
江澈被吵得心烦，他不想要什么珍珠项链，同时更烦躁郁闷的是，这下车厢怕是没法呆了，4天3夜呢……
周围的老师们的脸上写满忧心忡忡，显然也是一样的担心，这财太露白了。至于周围看过来的目光，大概各有意味，很难说清楚。
“好像软卧车厢是对外封闭的吧？不知道还能不能补票。”江澈想着，刚想问。
一个身影从车厢那走过来，黑色套装长裙质地
良，估计临州很难买到，高跟鞋，化了致的淡妆。
不论气质还是打扮，褚涟漪都显得与整个车厢格格不
。
太多目光聚焦，但她就像是在店里遇见一样平静地走过来，走到江澈身边，说：“一点都不让省心。”
江澈看着她没说话。
伸手摸了一下那串珍珠项链，顺手推回到牡丹花身前，褚涟漪说：“假的……不过算了。”
她说假的，那就是假的，莫名所有都信。
牡丹花哇一声正式开哭，一边哭，一边骂，一边撕汉油的脸。
哄笑声一片。
褚涟漪也不看，只抬看着行李架，问：“你的行李呢？”
江澈赶紧起身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说完见褚涟漪要动手去拿，又连忙道：“我来，这些重，你拿这个吧。”
他把座位下那个袋子递给褚涟漪，自己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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