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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变得模糊，无法令赫尔墨斯的
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死了？”他问。
“对。”
赫尔墨斯颔首，一脸理所当然：“虽然会令
失望，但事实如此天灾也会死。
占据了这个世界大多数的类可是比天灾更可怕的东西呢，有朝一
能够研究出杀死天灾的技术也不怪吧。”
他停顿了一下，忍不住叹息：“很遗憾的告诉您，您被封印的这些年，世道变得厉害，您可能……有些落伍了。”
崩！
龙威震怒，觐见之阶撕裂，自内而外，化作
尘，赫尔墨斯身影消散。可很快，类似的投影又从天穹上照下，赫尔墨斯无奈地感叹：
“这么多年不见，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啊，陛下。”
这个王八蛋恐怕早就知道亚瑟会有什么反应了，连应对措施也早就准备好了，令亚瑟的越发不耐烦。
他不愿意在再同这个麻烦的家伙
费唇舌了，冷声反问：
“不管死了还是活着，你这么大费周章的留下这些东西……究竟意欲何为？”
于是，赫尔墨斯笑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失去耐心，问我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吧？这么说就太令伤心啦，陛下，我都死了，对你的霸业还有什么影响呢？”
投影无奈地摊手，“如果我的想象没有出错的话，此时此刻的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发挥自己的弄臣本
，前来进言了吧？”
亚瑟的脸色变的越发难看了，
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个虚无的投影，许久，冷声问：“梅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没错，陛下。”
赫尔墨斯叹气，“虽然当初是我为您提供登之术的没有错，制定全盘计划的也是我。为了满足我的好心和研究欲，我制造出了如此庞大的怪物，这是我的错误……说实话，这是我平生为数不多抱憾的事。但时至如今，已经无可挽回。”
他沉默了片刻，抬起
，看向王座的方向，露出从未曾有过的诚挚，放下的往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恭谨地弯腰恳请：
“就当我昏了也好，为了这个世界和您，请您放弃登之术，如何？”
死寂。
亚瑟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赫尔墨斯。
像是看着一个傻子……
赫尔墨斯保持着弯腰恳请的姿势，许久许久，到最后，影像震颤，他无奈地低叹息：“当然，这种事，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您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我
脆就没有设置您会放弃的选项，刚刚的那一番请求请您忘了吧，这是我生为数不多的丢脸时刻，死了还能这么丢的，恐怕也算绝无仅有。至于您……”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死寂之中，黑暗的龙威都在那可怕的寒意之下冻结了。
王座之上，亚瑟沉默地俯瞰着下面的虚无投影，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副手，指纹印刻进了铁中，“梅林，我曾经给过你信任谁都不曾有过的信任！”
“登之术不正是这一份信任的回报么？”
赫尔墨斯漠然反问：“恕我直言，这份信任从一开始就不该有，陛下，你我都因此而受累，不得安宁。
您的后裔，伊丽莎白陛下曾经对我说过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
手任何事，不论我做了什么的，都只会令事更糟糕。
放弃吧，陛下。这是我这个弄臣对您唯一的忠告了。”
亚瑟怒极冷笑，“如果我说不呢？”
“你会死。”
赫尔墨斯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和我一样。”
亚瑟嗤笑，像是看到了无聊的丑角：“赫尔墨斯，现在你已经沦落到和乞丐一样充当巫，对着泥偶和小纸发癫，说一些耸听闻的话来骗取眼球的程度了么？”
赫尔墨斯摇，眼……就变得怜悯。
“让我猜猜看，现在的你，究竟如何。”
他自顾自地掰着指：“掌控了利维坦之血，掌控了阿瓦隆，重启了登之路，甚至最后的结果已然在望。
哪怕只是现在的你，凭借着龙威和自身的力量，也足以凌驾于寻常的圣徒之上，甚至足以比拟一些小型的天灾……倘若你一旦成功，汇聚了整个安格鲁与天灾力量的你，将一跃凌驾与物质界的三贤与四活物之上，哪怕是远在以太界的三柱也可以平起平坐。
届时，整个物质界都将成为你的领土，从诸国手中得到权力，从圣城得到信仰，将这个世界变成你永恒的国，你便是唯一的至尊之主……不得不说，算盘打得不错，如果早几百年的话，恐怕真的能行。”
赫尔墨斯停顿了一下，遗憾地叹息：“但是现在，这一套已经行不通了，陛下。看在结识多年的份上，让我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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