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玛丽,猛然转身。
在她们身后,是那一扇落地的大镜,镜子中的少
们拥抱在一起,脸颊紧贴,如此相似,一者纯白,一者艳红,仿佛双生的莲花。
“你瞧啊,玛丽。”
她瞧着镜中的倒影,便露出愉快地笑容:“我们一摸一样,我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永不分离。”
玛丽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许久,闸门开启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血河倒卷。
仿佛迷宫中终于出现了归路。
而那倒影变得越虚幻,被血水拥簇着,缓缓沉默。
“要离开了吗?”
她凝视着玛丽,嘴角依旧带着恶意的微笑,最后的瞬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瞧你的眼睛啊,姐姐,软弱又可怜,带着让
笑的憎恶……还在做着有
会救赎你的美梦吗?
没有
会来救你的。
这里只有你和我,永远。”
玛丽终于抬起了眼睛,看着她的眼眸,眼就变得决绝。
“不,终有一天,会有
来到这里,然后……
杀死我,还有你。”——
叶青玄从梦中醒来,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病房之外传来琐碎的声音。
其实他自己并无大碍,甚至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惯例的检查。中间还有教团的圣咏乐师来过,给他进行过祝福和扫除
渊气息的净化虽然那一套净化在宗教裁判所看来,十足可笑。
昂长的检查和问询之后,叶青玄便睡着了。
没想到一觉醒来,便是第二天了。
他靠在床
,并没有呼唤护士或者其他
,反而陷
沉思,忍不住回忆起昨晚自己所见的那一切。
那一瞬间……
他只看到了兰斯洛特拔剑,紧接着,便看到了仿佛幻觉的流光。
流光闪过之后,一切都仿佛结束了。
所有的声音都被斩灭,所有的动
都被冻结,所有的纷争都已经被解决。
兰斯洛特仿佛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在死寂中将长剑归鞘。可是在
冷寒风的吹卷中,无声之中,有一条笔直的裂隙从他的脚下蔓延开来,向前,贯穿了整个战场。
大团长的石偶身躯,已经被彻底的斩成了均等的两半。
紧接着,化作了尘埃。
而权杖也彻底分崩离析。
那覆盖了阿瓦隆之影的地狱胜景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
,蔓延向四面八方,无数
的哀鸣被斩裂了,动
着,崩溃着,坍塌着。
直到最后,消散不见。
自始至终,叶青玄都根本没有看清,兰斯洛特的那一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只是凡铁,可是却达到了想象都难以企及的境界。
在远离刀剑这么多年之后,兰斯洛特再度穿上装甲,竟然能
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哪怕是叶青玄,倘若没有防备的话,恐怕也会在那一剑中被彻底斩杀。
“真是可怕啊……”
他轻声呢喃。
“可怕什么?”
门外有
问。
有
推门而
。
是兰斯洛特。
他坐在
椅上,脸色苍白,身上散着刺鼻的药味,接
内脏的塑胶管还在输送着药剂,维持着他的生命。
那一剑对他的负荷太大了,已经将他的生命推向岌岌可危的程度。
似是明白叶青玄的错愕,兰斯洛特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只是兰斯洛特装甲的力量而已,等我死了,它便是你的了。”
“没必要说这种丧气的话。”叶青玄摇
:“你还能活相当长的时间呢。况且,不是还有克里斯汀么?”
“我自己的事
,自己清楚。”
兰斯洛特剧烈咳嗽,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丝,便露出自嘲地笑容:“兰斯洛特家的甲胄拥有圆桌骑士中最强的力量,同时,对使用者的要求也是最高的它对使用者的道德和品行有着极其苛刻的要求,恐怕只有圣
才能获得它的许可吧?
克里斯汀没有能力继承家族的重担,也无法获得那一身铠甲的承认。”
“那我也肯定不行。”
叶青玄不准备再纠缠这些,问道:“玛丽殿下呢?醒了么?”
“恩,正在休养中。”
沉默。
两
都没有再说话,许久,叶青玄叹息:“你现在的
况,抛下那么多国事不管,来找我,一定有正事吧?”
“恩。”
兰斯洛特沉吟片刻,开
说道:“陛下被麦克斯韦行刺而死,安格鲁需要一位新的皇帝,明
,玛丽殿下作为第一继承
,将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正式加冕,成为安格鲁之王。”
“第一位?”
叶青玄愣住了:“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