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梦魇

在沉吟片刻之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布袋抖出了几粒被压制成塔香的香料。他想了想，将其中的一粒小心翼翼地丢进以太炉中。

顿时，炉中的火焰涨，火光越发诡异，滚滚浓烟从其中出，几乎撑炸了那一座明显是传承珍品的以太炉。

而炉火中，仿佛群鼠窜动一般，那些古怪的生灵张，以火焰为舌。

“他们走啊走，就这么一直走，到处遭厌弃，无处欲收留。”

火中的怪高歌：“他们无认，到处有问：你们来自何方？你们是什么物？他们无安身处，不断被驱赶，有冤无处诉……”

那诡异的歌声中，水银边做了血红，整个地下室已经被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凄白烟雾中。

欧登只听见了一连串琴弦断裂的声音，骨节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指甲碎增值的细碎声音不断地浮现。

直至最后，那个驼背的老褪去凡的衣衫，显露出那融诡异迷雾中的半透明摸样。姿态狰狞，仿佛来自噩梦伸出。

将圣咏派系和召唤派系合并与一身，曼德尔显露出自身真正的姿态。

在他的脑中，切裂自我的意识碎片，所豢养的兽乃是以太界的怪赋予，本身就带有着天灾的属。而经过了圣咏学派的改造之后，也越发地向着非的方向靠拢。

一直以来，对于天灾的研究在各个学派中从来没有停止。

而这是第纳尔学派的核心乐章。

不需要向天灾签订契约，成为黑乐师，没有任何拘束和契约的限制，得以拥有非的力量和种种超凡的天赋异能。

在香料和歌声中，曼德尔的躯壳完成了彻底的蜕变，暂时地化身为了以太界的怪，以凡中的‘梦魇’。

他畅快地抬，大地吸食着修道院中游离地浓郁恐惧，身体潜黑暗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