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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他看向半身焦痕的山缪。
“山缪先生，您是克罗利团长亲自点名的，现在想必您也见证了吾主颠倒生死的力，为何还不愿意面对现实”
无面乐师站在他的面前，低
看着他：“拜服在真理之前，是这么值得屈辱的事
么你呢，米勒先生，圣咏学派可从来都是我们黑乐师的摇篮，你难道对生死之间的转化不感兴趣么
只要你低下，便能看到吾主赐予你的宝藏。”
米勒的嘴唇苍白，颤抖着，挡在山缪的面前，只是看着无面乐师，声音嘶哑：“你的，不是我的。”
“你们所膜拜的泥塑木雕怎么可能和伟大存在相比”
无面乐师的冷漠起来，抬起手：“那就抱歉了，机会只有一次。”
米勒闭目受死，可那一只手却没有斩落，被另外一个拉住了。
“等一下。威尔。”
来者拦住了自己的同伴，淡淡地说：“让我来跟他们讲。”
“那就
给你了。”
威尔看了一眼来者，似笑非笑地后退了一步。于是来者回过来，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众熟悉的面孔。
“
洛”
米勒瞠目结舌，就连山缪
沉的眼中都闪现错愕。
“是我。”
洛笑了笑，可他的却无比静谧和安宁，眼瞳之中不见血丝，也没有任何的狂躁。像是一个安静而温和的少年，再无兽
困扰。
“几个小时不见，就像是隔了很多年一样。”他轻声问：“你们还好么”
米勒的表变化，踉跄后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闭
不言。
山缪冷冷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什么可憎的东西。
“洛，你已经死了。”他说，“死了的，不应该从坟墓里爬出来。”
“你担心我是假的么”
洛走上前来：“不要担心我。山缪，我现在很好。我并没有死，威尔真是让我见识到了真正的力量而已
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那个时候的我”
“那个时候的你比现在看起来正常许多。”
“那是因为我现在正常了。”
洛笑了起来：“我现在再也感觉不到愤怒和狂躁的困扰了，冷静的感觉真是美妙。我已经降服了心中躁动的兽，这都是陛下的恩赐。
现在的我，已经重获”
血色
涌。
从洛的心中流出。
一把匕首从山缪的手里冒出来，像是演练过千百次一样，明明已经虚弱到动弹不得，可仓促之间，却依旧快到不可思议。
从靴筒中拔出匕首。手腕翻转，向前一送，刀光像是一尾鱼在空中游走，没了胸膛。投心脏中，于是溅起了赤红色的水花。
血色涌在山缪的脸上。
“我我我是嗬嗬嗬”
洛呆滞地看着山缪，想要说什么，可血
倒灌进肺腔里去了，他说不出话来，跪倒在地上。
山缪拔出匕首。在他喉咙上又抹了一道子。
洛倒地，最后的一刻，还呆滞地看着面前的山缪，无的眼瞳倒映着那一张被血染红的面孔。
“抱歉，洛。”
山缪只是坐在地上，低垂眼眸，“既然你没有在奋战中死去，可我希望你能死在羞愧之中。这样至少，还像原来的你”
“山缪”
威尔愣住了，反应不过来，狂怒：“你他妈的
了什么那是你的朋友他死而复生，只为了再来见你”
“他不是我的朋友。”
山缪抬起眼睛看他，眼冰冷如铁：“从一开始，就不是。”
“你”
“朋友他哪里可能会有朋友呢”
山缪抬起手，为洛抚平了双眼，声音轻柔：“像他这种偏执狂，眼睛里只有胜负和强弱，友这种东西，恐怕从没有存在过吧
他是我认可的对手，是要由我亲手去打倒敌。从三年前，我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这么想了，他也是。
就算是你们不动手，在试炼结束之前，他也一定会向我挑战，堂堂正正的，像个真正的乐师那样，哪怕分出生死也不可惜。
他为了挑战我，选择这条疯狂的路，可现在他软弱的样子，却令我为他难过，感到了恶心”
“不知死活的东西”
威尔怒极而笑，“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必要留你了。”
他宛如幻影一般地闪现，伸手，尖锐的指骨刨开了山缪的胸膛，猛然从背后穿出。在他的手中，心脏宛如烂泥一般地从指尖挤出，鲜血涌。
山缪被无面乐师挂起来，像是一个烧坏了的
烂洋娃娃，任由摆弄。只是血却像是眼泪一样，从脸颊上滑下来。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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